第206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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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撑着身子，从塌边的匣子里拿了一枚瓷瓶，有些无力的从中倒出一粒，送入嘴中，扭头看向陆玄嫣然笑道：“好多了。”
“一直不知道夫人真名，柳依依应该是假名吧？”陆玄低头问道。
“为何要管，污的是咱们的名声，但最终毁的还是他们的根基，咱们只要保持清醒，步步为营，他们斗的越狠，咱们这边就越安全，甚至可以派人打着那些假归一教的名义去各地掠夺财富、资源。”陆玄看着还是不太舒服的张沅柔，微笑道：“师姐其实不适合这些事情，安心做自己擅长的就够了，其他事情，有我和四师兄、二师兄他们在，乱不了的。”
“我是说她本可以不死的。”张沅柔有些恼怒的抢过陆玄的酒杯。
“还有么？我还想喝。”宝儿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陆玄。
“夫人知道的，我不是太在意这些东西。”陆玄轻抚着柳依依的秀发道：“我的本事比一般六品厉害些，只要夫人说一声，随时可以让夫人回来。”
“残花败柳之躯，活着也只是为家族蒙羞，如今大仇人已灭族，这世上也只剩下依依一人，这些年，依依很累了。”柳依依摇了摇头：“最后的日子，能有夫君这么一个依靠，已是上天垂帘，再留下去，就是依依不懂事了。”
宝儿见陆玄喝的舒服，偷偷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目光一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等陆玄要再倒一杯时，酒壶已经空了。
宝儿坐在陆玄对面，好奇的看着陆玄怀中的女子，伸手戳了戳，抬头看向陆玄：“她死唠~”
“人都会死的。”陆玄点点头。
“不记得也好，往事未必就是开心的。”陆玄叹道：“夫人其实可以留下的。”
月上枝头，美人独舞，仿若这世间只剩下佳人那在雪地中踏雪而起的翩翩舞姿。
“很差？”
“多谢夫君成全。”依依的身子渐渐软倒在陆玄怀中，再也没有起来，陆玄默默地将杯中酒喝干。
陆玄粗犷的歌声跟这首曲子有些不搭，但柳依依的舞姿却是足以弥补，情意绵绵的曲子被陆玄唱出了几分粗犷豪迈，在月色下回荡。
“你想干什么？那些可都是我的珍藏！”张沅柔警惕道。
“大户人家，被友人陷害，全家上下男的或被杀或流放，基本也都死了，女的送入青楼，为娼为妓，大概有什么故交之类的帮她脱离了苦海，谋得了一个县令夫人的位置，然后遇到了我。”陆玄喝着酒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他们的悲惨，大抵都差不多，何必再去询问，揭人伤疤，看似关心他人，实则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而已。”
铮铮~
有些粗壮的手指在琴弦上试了几下，对着柳依依点点头道：“夫人见笑。”
“于夫君而言，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不救她？”张沅柔不知何时来到陆玄身边，帮陆玄又倒了一杯。
“你不管？”张沅柔皱眉道，归一教在她心中有着神圣的地位。
“总是不舒服，还有……”张沅柔看着陆玄：“真归一教打着假归一教的名号去作恶，这算什么操作？”
“好啊，今夜宝儿陪我喝。”陆玄点点头，目光瞄向张沅柔腰间的酒葫芦，他没记错的话，里面酒可不少。
“那她好阔怜。”宝儿扭头看向张沅柔：“为娼为妓是啥意思？”
“算了，你的女人你自己做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沅柔问道。
“不记得了。”柳依依摇了摇头。
“嗯，归一教的名头其实很好用的，有些他们不方便做的事儿，归一教方便做，就好像之前的我们一样。”陆玄点点头。
“那就是很差了。”陆玄笑道，这个时代青楼女子文学底蕴可能都不比前世的国学大师差，更何况花魁，还是出身不错的花魁，要是说这词惊艳，陆玄自己都不信。
“呸！你就是好色！”张沅柔收回之前的评价。
陆玄点点头，没有动作，只是起身帮柳依依穿好了一身衣衫，柳依依早就准备好的，就放在塌边。
“埋哪里？”宝儿扭头，看向陆玄。
许久，曲声终止，柳依依如同跌落凡尘的仙子般伏在陆玄怀中，轻轻喘息。
“我不是太擅长奏乐。”陆玄让人备好琴瑟，他经常混迹青楼，虽然没奏过，但以他如今的修为，学这些东西不要求太精的话，多看几遍还是很容易上手的。
“我看你就是贪图我的酒！”张沅柔不满的吐槽一声，再给陆玄和宝儿倒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哪儿有那般容易。”
“我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师姐可以试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