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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敞开的尸体往前爬了大约五米远，围观的人群已经跑掉四分之三，现在不必往前挤，站在较远处就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秋水不禁想，这具尸体刚死掉十几分钟，肌肉和皮肤还未变得冰凉僵硬，或许能够说话，脑袋上半部分虽然摔坏了，但是下半部分和口鼻下巴等处基本保持完好，发声器官未受明显损伤。
想来会动弹的尸体恐怕不止这一具，待会其它的尸体很可能也要开始爬行或者做其它的事，到那时，估计围观人群将由于惊恐而跑光。
医护人员和保安随便选择了几具看上去貌似完整的尸体，搬到担架上，然后回到大楼内，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摘取器官还是抢救，估计前者的可能性较大，因为谁都可以确定这些跳楼者没得治了。
没人理睬会爬的，大概所有人都认定，脑袋已经坏成这样子的东西没有任何抢救的价值。
两名保安和一名护士抬了担架从秋水和小梦面前经过，说了声借光，别挡道。
秋水惊讶地发现，这两位保安就是半天前在太平间内跟随龙啸云和华英雄的那两位。
脑袋破碎的爬向程灵素，昂起头，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给只烟抽？”说话的时候，一些红色的泡沫从耳朵孔里溢出。
程灵素沮丧地长叹：“唉，看上去你这么可怜，小小愿望当然得满足。”
她把先前年青男子敬的烟点燃，塞到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开始吸烟，一些烟雾从严重破损的脑壳当中冒出来，耳朵孔和腮帮子上方的破洞里也在往外冒出烟，由于用力不当的缘故，颅骨内部剩余的脑组织有一部分流淌出来，落到了粗糙的水泥地板上。
秋水走到旁边，诚恳地问：“先生，你还记得跳楼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费事理你，没看到我正在抽烟吗？”说。
“如果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将会有更多烟可以抽。”秋水说。
程灵素很配合地拿出一包烟在红乎乎的眼睛前方晃动了几下。
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我只是一具尸体，我的灵魂已经溜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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