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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的那人已经开始抽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宁良暗叫一声不好,这是窒息的前兆。顾不上许多,忙将那人的衣带全部解开,利用自己当年大学军训时候所学急救知识,为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众人看宁良一会儿用手在“中毒”工友的胸前按压,一会儿竟然捏住他的鼻子,嘴对嘴对着他吹气,一时间竟都呆住了,不知道宁良要干什么,也不敢出声询问。
约有半刻钟,只见那人“咳——咳——”长咳了两声,悠悠转醒,但神智依然不算清醒。
“可有茶水?”宁良大喊。
“有有有。”白福敬连连答道,忙派人去取。
不多时,有人端来了白福敬专为矿上工人备下的解暑的大碗粗茶,宁良端给那人缓缓喂下。又从自己腰间去除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喂那人服下。
“呕——呕——”那人一阵呕吐,宁良顾不上沾上自己衣服的秽物,拿手在他背后拍打,助其将呕吐物全部吐出,不至于阻塞呼吸。
众人看一旁看宁良一番操作,让已经抽搐昏迷的人慢慢转醒,一时间议论纷纷,惊为天人。而经白福敬说宁良是陈抟老神仙的弟子,更是直呼“神仙”。在他们看来,宁良按压那人胸口是在给他“运气疗伤”,嘴对嘴吹气体是“渡仙气”,而给那人服用的,更是仙丹无疑了。
如果宁良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一定是哭笑不得了。
约莫一刻钟,那人终于长出一口气,渐渐清醒。“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
见他没有什么大碍,宁良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吩咐人把那人抬走休息,注意通风,多喝水等,自己竟是瘫软在地。
白福敬忙给宁良递来一碗粗茶,“宁公子莫要嫌弃,先喝口茶水吧!”
宁良也不客气,接过碗灌了几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们这井,打了多深了?”
“有十几丈了。”
“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发生过。其实以前在阳武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每次遇到毒气,都只能废弃一处矿井,重新选择煤井挖掘。我听说有的矿井,还发生过爆炸!哎,这个井巷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这种事了,估计也要废弃了。”
宁良心中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山神震怒”,而是煤矿常见的瓦斯问题,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决,便也不继续说什么。
中午,宁良执意就在矿上吃饭,且不让白福敬搞特殊,吃的就是矿上的大锅饭。说实话,虽然比不上白府,但比普通农家的饭菜好多了,一人一碗菜,能看到不多的几片肉,豆腐白菜却满满当当的,馒头是白面掺了玉米面的,但比窝窝头要好上很多。
从煤矿出来的时候,矿工们纷纷出来相送,不知道是谁起头高喊一声“谢谢小神仙”,一时间山呼海啸,众人纷纷跪倒在地,求“小神仙”宁良保佑自己不被土地神惩罚云云。
宁良忙让大家起身,一时激动说道:“大家快起来,快起来。我真不是什么神仙,但我一定会为大家想办法!”只是说完便有些后悔了,自己又上哪里想办法去。
下午回到白府,宁良在矿上展现“神迹”救人的消息已经在府上传开,大家看向宁良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敬。
回到自己居住的厢房,刚进屋柳如烟便迎上来,帮着宁良褪去沾着煤灰和呕吐污渍的外袍。如果说柳如烟之前看向宁良的眼神是顺从和娇羞的话,那么现在看向宁良的眼神,就是崇拜和爱慕。乱世之中,谁不希望自己所能依靠的男人是个强者呢?更何况宁良长得又俊朗,年少有为,并不是之前自己想象的弱公子。虽然宁良今日展现出来的仅仅是大家口中所谓“神迹”,亦或者说医术,但宁良是华山白云观主陈抟弟子的事情,已经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谁知道这少年身上,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本领呢?
宁良也感受到了如烟炽热的目光,“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啊?没有啊。”
“那你老盯着我看什么?我很帅吗?”
“帅是何意?”
“啊?我是说,我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
柳如烟轻掩朱唇,“吃吃”地笑了起来,毕竟长宁良一岁,女子心智又成熟得早,加上两天相处,已经没有当初那样害羞,“公子竟然这般厚颜,哪有自己夸自己英俊的。”
“好啊,你竟然敢说我厚颜?是不是还要说我无耻?看我不打你的屁股。”说着宁良举起手作势朝如烟的屁股打去,惊得如烟尖叫一声躲开。
一番嬉笑打闹后,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宁良缓缓和如烟讲述着矿上的事情,“人工呼吸”、“瓦斯”等字眼听在如烟耳中,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宁良越是和她解释自己不是神仙,如烟越是觉得宁良是故作谦虚,如果不是神仙手段,又怎么能将濒死之人从阎王爷手里夺回来呢?
“如烟,我是真的想要帮他们做些什么?这样下去,迟早还会出事的。我不敢保证下一次,我还能把人救活。更重要的是,我不敢保证,我会一直呆在这里。”
听宁良说“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如烟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没落,但很快掩饰了起来。
“可是我听说,白老爷对待矿工们,已经非常好了。在矿上做工,比好多普通农家吃的都好,每个月月钱都赶上县城里富商家的护院了,矿工们都感谢白老爷呢!”
“不是的,瓦斯问题不解决,迟早还会有下一次灾难的。哎——”
“公子切莫心忧。不如,让奴家陪公子出去散散步,宽宽心。办法总要慢慢想嘛!”
宁良也不推辞,挽着如烟出了厢房,和门房交代一声,出门奔东缓步而行。
村子的东头是一片槐树林,正值夏末秋初,槐花洒落一地,像是给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两人走在林间,脚下柔软,鼻间清香。一阵风吹过,头上、肩上落满了槐花。
一时间宁良忍不住脱口而出:“忽逢槐花林,步行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美人及公子甚异之。”
如烟半依在宁良怀里“吃吃”地笑,“公子又作怪了,这不是五柳先生的《桃花源记》吗?怎么被公子改成这般?”
宁良“哈哈”一笑,搂着如烟的手,微微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