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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瓷瓶打破头,晕了过去。”仵作拿出当时从杨二头上取出的带血碎瓷块,以此可以推断这件事情。
这一切与薛抹云的推测基本相符,看来这仵作确实有不小能耐,薛抹云赞同的点点头:“你继续说。”
“然而死者当时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死去……”仵作推测道。
“什么?”薛抹云惊讶不已,“难道他竟不是被这花瓶砸死的?”
“正是,这人当时只是晕了过去,但是花瓶并不足以致命,只是皮外伤而已,因头上血管丰富,流血稍多,所以看起来似乎很严重。”仵作经验丰富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他的死亡另有原因?”薛抹云马上想到这一点。
“对,我在他被砸中的地方细细检查,发现就在被花瓶击中的地方,有一个细细的伤口。因为这伤口是在头上血肉模糊之处,且又细又深,因此不易察觉。但是这一刀却才是致命伤。”
穆赢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没想到这小小杀人案看似简单,却生出这么多枝节。他与薛抹云对视一眼,都猜出这背后必然不简单。看来今日若不是找到这诚实仵作,恐怕这后面的隐情永远不会被发现。
“对,正是这脑后补了一刀,才使这人失血过多死亡。”听仵作这么说,这下薛抹云更加陷入了深思。
“照你这么说,这人是先举起瓶子砸了一下,然后又拔出刀补了一下,等杨二死了之后,这才逃窜。”
“不,仵作摇摇头,根据我的推测,我觉得这应该是两个人所为。”仵作表情严肃的想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这下穆赢跟薛抹云两个人算是彻底的被惊住了,这事果然不简单,两人迫不及待的想听仵作为何这么说。
“因为从这刀口深处,我取出一些凝固较久的小血块。只有外面头部被砸了,血液凝固之后,这刀再进去才把这小血块带到了里面去。因此这一砸跟后面这刀,必然之间相距有一小段时间。”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作为,只是隔了一点时间而已?”薛抹云思维缜密的推测。
“这点我有怀疑过,但是另外一个发现让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仵作捋了一下胡须。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中。
“是什么?”穆赢此时也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发问。
然而仵作不慌不忙,将线索又捋了一遍,才胸有成竹的开口:“因为我在检查现场时发现,这门上面勾住了几丝丝绸,这丝绸是妇人的衣服才用的钩花金丝。”
“所以凶手一定是个女人?莫非是赵氏?”薛抹云脱口而出。
“但是另外一边,我又在窗子上发现了一个脚印,想来这现场应该是有两人。且一人是从前门跑出去,而另外一人是跳窗而逃。”仵作并不理薛抹云,而是自顾的推测。
这态度让穆赢生出怒意来,竟敢无视他的女人。穆赢站起来,脸上满是冷冽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