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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里猛然抬头,面色发白。
“还有,若非有了不得的事,以后不要再刻意甩掉其他人,独自来见我。”朱明月转过身来,将两颗香梨递到玉里手上,“你们四个都是土司府来的,却各有身份,互相牵制,谁打破这个平衡,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里是曼景兰,比不得曼腊土司寨,各种利害关系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一个人出错就很可能造成大家的有来无回。记着我的话。”
玉里怔怔地接过香梨,难怪在大殿里时,沈小姐会说,不要做任何无谓的、会横生枝节的动作……原来她早就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也看出那三个侍婢的身份各不寻常,可像这样深入虎穴孤军奋战,她哪来那么大的把握和胆量,还有萧军师那边……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会牢记小姐的话。”以后,她也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
玉里不再争辩,只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黄昏之后,姑娘们顶着吃饱喝足的肚子,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后山的客堂。
一个斜裹着绛红色袈裟的小少年,亲自送她们回来,等到了客堂前的小苑,小和尚合掌打了个问讯,道:“几位初来乍到,若无他事,夜里关起门来,就不要再出外走动。”
埋兰打了个呵欠,摆着手道:“我知道你们僧弥临睡前要燃灯击磬,在佛坛前拜佛诵经,还要聆听高僧宣讲清规戒律什么的。放心吧,咱们都懂规矩,不会去打扰你们。”
闻言,小和尚脸上的笑容似有深意,摇着头道:“佛坛在殿里,离后山这边很远,有声音也听不到。所以,一旦入夜,几位还是不乱走的好。”
绛红色袈裟的小和尚渐渐消失在林荫道上,几个姑娘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疑问表情。阿姆挠头看向玉里,道:“姐姐,为何入夜不能乱走?”她们可都是土司府调教出来的,谁也没想乱走啊!
“大概是夜里雾大,怕咱们迷路吧。”玉里琢磨道。
埋兰点头,表示赞同:“我也听说,勐海这地方容易起大雾。”
“那也不至于不让出门啊。”
“晚上不老实睡觉,你出来乱溜达干嘛?”
“我只是说说。”
“还是去跟玉恩小姐说一声,毕竟人家特地来嘱咐过……”
人就是如此,越是被强调,就越是容易有逆反心态,越是生出好奇。
原本,谁也没想过入夜后要出门,可阿姆素包子和咸腌菜吃多了,临睡前不免喝了很多水,这样睡到半夜,捂着肚子从榻上坐起来,伸手去推睡在自己身边的埋兰。
“姐姐,姐姐,我想如厕。”
埋兰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咕噜道:“如厕你去净房,推我作甚……”
“我害怕,你、你陪我去……”
要不是玉里陪着祭神侍女睡在里屋,她们几个都睡在外面隔间,她也不用憋到现在,实在憋不住了,才找埋兰。可埋兰显然没打算起来,闭着眼睛,喃喃道:“这么大的人,自己去,我困着呢。”
阿姆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还想继续央求,这时,就听对面下榻传来一个小声音:“我陪你去吧。”
玉腊从榻上起来,披了件衣裳下地。阿姆满心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暗忖这个平素不善言辞的人,原来心地这么好,道了声谢,也跟着抓了件小衫,趿拉着鞋出门。
夜晚的后山,清冷孤寂。
浓浓的大雾弥漫在林间,遮蔽了月光,净房在客堂的北面,隔着一条小径,阿姆跟在玉腊的后面,天黑湿气重,青石板路有些湿滑,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姐姐你慢点,等我!”
一来一回的路,来时是如何走的,往回走时自然是按原路。阿姆去净房解决了三急,浑身都松快了,她亦步亦趋跟在玉腊身后,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嘀咕咕念着埋兰不讲义气。
走到一个小斜坡,玉腊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听不到阿姆的声音了。玉腊回头看去一眼,浓密的夜雾弥漫在林间,小径上却没有半点阿姆的身影。
“阿姆?”
“阿姆!”
玉腊以为阿姆跟丢了,急忙转身回去找她。
这时候,身旁树顶上突然一个黑影蹿过去,玉腊一惊,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就被脚后的树根绊了一下,整个人往下坡下面的小河里跌去。
噗咚。
河水并不深,玉腊直接倒栽着身子坐进了小河里,淙淙流水浸了夜晚的冷意,她腰身往下都被浸湿了。玉腊打了个哆嗦,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小河里站起来,狼狈地抿了抿发丝,踩着湿透的鞋子往斜坡上爬。
黯淡的月光下,光秃秃的坡面露出遒劲纠结的树根,玉腊抓着一截树根,蹬着凹凸的石块费劲地攀上去。这时,头顶上蓦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玉腊抬起头,却见在斜坡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那人有一对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笑。
玉腊一口气没喘上来,手指已经松开,整个人再次摔进小河里……
阿姆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就瞧见宽敞的外屋里,埋兰拥着被衾半趴着窝在榻上,东窗前的炕桌旁则是裹着一件薄披肩坐在烛台边的玉里。
阿姆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玉里。
玉里点点头,低声道:“睡着呢,睡得很熟。”
阿姆松了口气,转身把门关上,然后一屁股坐到炕桌另一边,“每次遇上这种事都让我去,下回好不好换个人!”
“就属你长了一张无害的脸,不让你去让谁去。”埋兰打了个呵欠,笑讽道。
阿姆翻了个白眼,刚想说点什么回嘴,就听身侧的玉里道:“处理掉了吗?”
阿姆“嗯”了一声,伸手撩拨了一下烛焰:“我把她埋在小河边上了。”
“临死前,她跟你说什么没有?”
“没有,”阿姆歪着头,“就算想说,她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讨喜的娃娃脸上挂着近乎纯净的笑靥,却隐隐地让人从心底发凉,埋兰啧啧道:“又是一刀毙命?你手底下可是越来越狠了。”连句遗言都没让人留下。
“我不狠难道还让她叫两嗓子,把守夜的和尚招来?”阿姆又翻了个白眼,顿了一下,脸上笑容褪去,看着埋兰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倒是你,我还没说呢,你不好好看住自己的东西,让她无意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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