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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过完了春节,这年的春天温暖得多,春耕播种,稻田里播种下了绿油油的稻谷秧苗,山里的人唱起了欢欣的歌谣:春来润雨下,滋润我期望的秧苗哟,辛勤耕种,血汗不止心中美,待到秋来时节至,换来丰收美丽了家园哟……
我和葫芦,建国三人忙完春耕,计划起上昆明发展的事来。我把这一想法和家人说了,父亲欣然同意。
事出突然,葫芦的家人和我说,过两天就迁居回陕西西安了。我和建国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葫芦也是闷闷不乐,话就少了许多。对于我们这些早年被知青办发配边疆的知青后代谁不想迁回故里呢。
那天的离别来的特别的突然,我和建国从田里回到家中,父亲才和我说葫芦一家已经走了,刚好有一辆拖拉机要到县里办事去,葫芦一家就赶了这趟车。我和建国追到村口,已经望不见葫芦远去的背影,我们都还没来得急彼此道别。
我和建国在村头傻站了半天,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下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得相见,或许此生相聚已无期。
父亲和我说葫芦也舍不得离开我和建国,他怕难受,所以没跟我和建国道别。我和建国喝了一天的闷酒,尽述当年之情。我们曾经一起打猎,一起劳作,一起在龙洞里摸寻拼杀。想了好多,怎能不让人难过呢。平时三人喝酒那是多欢畅,现在少了一个人,当真不舒服,不习惯了。
“默默,别难过了,咱们一定能再相见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建国呷了一口酒,垂头丧气,似有话要说。我忙问有什么其他的事干嘛不说出来。
建国低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细润的眼睛,这才开口说:“默默,国家的文件已经下来,知情都可以返乡了,我想咱们也要分别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建国不自主的轻点着头说道:“葫芦一家只是比你早返乡了一步而已,你家下个星期也要回南京了,咱们三兄弟分别也就在这个月了。”
我心里隐隐作痛,收不住脾气,喝道:“建国你闭嘴!”
建国拍拍我的肩膀慢条斯理的说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年纪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找份稳当的工作了,各谋前程吧,下个月春季征兵开始,我想参军去……”建国说完,丢了魂似的走出了院门。
数天后,我随家人也坐上了返乡的车。坐在车上说不出的凄凉。我生在云南,长在云南,这里就是我的故乡,这里有我熟悉的乡亲父老,这里也有我熟悉的伙伴,心里有太多的不舍。送我们一家到县上的拖拉机驶动,送行的人群中却没有建国的身影。我们三兄弟就此失散……
我南京的老家在夫子庙附近,两层木质的楼房,久未有人居住,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一家人花了一个星期才把屋子收拾干净,添加了些家具就住了进去。
父亲把户口迁居也一同办了,这就算是我的新家。爷爷一心想这回归故里,现在终于如愿,喜极而泣。
我双亲在附近繁华的街道上租了一个门面,做起了面食生意,我偶尔也会去帮忙。这几天的日子我过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父亲说让我去找份工作,一来我没什么学历,二来也没什么技术,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很快武装部征兵的信息传到居委会,家人劝我去试试,能当上兵也算有个着落,比闲在家中一无是处要强。我只好去了一趟武装部。经过体检,再做了一些询问就结束了,我也就回了家,静等通知。
几天之后就收到了入伍通知书和介绍信,全家都高兴不已,父亲还特意给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这就要参军去了,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我提前两天去武装部领了一套军装,在家中就先换穿了。母亲瞧我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赞赏不已,父亲笑得合不笼嘴,跟喝了蜂蜜似的。
爷爷凑上两步,摸摸我这身军装,帮我把帽子戴正了开心地说:“默默这身军装真合体,精神了,像,像个军人。”
父亲见我满口云南方言劝解我说以后别讲方言了,到了部队上记得学着说普通话,免得人家听不懂,我自然答应下了。
之前我并不知道我要被分配到什么地方。同我一起上了军用大巴车的一共有二十三人,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再换乘火车,而是一直都是军用大巴,一路颠簸,到天黑到了到了一处军用小分区,我们匆忙下了车,被分配到不同的房间休息。
指导员发了命令,不许问要往什么地方去,路上也不准喧哗。到了晚上我们随便吃了点米饭,洗漱完毕,军号吹起,卧室全面熄灯。然后在第二天在天未明前又上了车,继续奔波。军车车窗全部用军绿帆布遮得严严实实,见不到外面的情形。车上亮着灯,如果有人内急只能到车库底下的小室内方便。
一路上吃喝拉撒全在车上,食物早就备好了的。我们想透风只能到晚上,到了营地才能稍微见到天空,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样过了个晚上,实在是受不了了。
有的新兵蛋子早出现了晕车的现象,呕吐昏厥。本以为出现这类情况的新兵会被送到军区医院救治,结果也就请了随队的军医稍微喂了点药打了点滴就了结了,直到晚上又到新的营地才有机会躺医院里。
一路上似乎都很隐蔽,晚上一到,整装下车,然后就迅速回宿舍,接着打饭吃了,然后洗漱,熄灯睡下,前后不会超过三十分钟,我们根本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情况。不过我大致感觉我们走的越来越偏僻。第二天一早又接着赶路,最期盼的无疑是赶快到晚上,好下车透透风。
一天的行车身子骨再硬朗难免也招架不住了。途中出奇的安静,没人说话,都侧靠着身子闭眼养神,其实都没有几个人睡着了。此时我们都在想到底要分配到哪个军区,哪处地方,这种神秘的行军让人无端担心起来。
那天深夜,狂风频骤,我难以入眠,只听宿舍内的战友也是辗转反侧,睡着的好像没有几个人。过了一会,一个战友小声说话:“喂,有没有醒着的?”
有人说了话,大宿舍里十二号人全有了动静,全坐起了身子。刚说话的人接着又轻声说:“原来兄弟们都没睡着啊。”
另外一个人开声说:“我们走了半个月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谁知道啊,外面的情况都没见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啊。”
“我说,怎么这么神秘,我们属于哪只部队。”
“鬼才知道,这么走,心里没个底!”
说着说着,就有人轻轻啜泣,接着再七嘴八舌聊开了,有的自报门户,从哪里哪里来俱说了一遍。我们这队伍当中有几个可能比较念家的,一说到十几天还没到部队,想是走的远的,立马又有几个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我也念家,都不知道要往何处去,难免更加着急,一着急就想家,一想家就都想哭。
“好端端的干嘛受这份罪!”
“别说没用的,这点罪都受不了,当什么兵,趁早回家种田去。”
“大家都赶紧睡了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说不定明天就到部队了。”
“呵!我倒不觉得明天就会到,这路途还遥远着呢!”
“现在睡了,到了白天可就遭罪了,一连坐十几个钟头的车谁受得住!”
“我说会不会是部队在考验咱?”
“不像吧,我看是我们的部队有些特殊,所以才这么神秘!”
“那几个兄弟,能不能别他妈的一直哭啊,跟个娘们似的。”
“就是,哭能顶个屁用,别他妈没婆婆妈妈的,赶紧收声!”
哭声渐收,接着几个人都开始聊开了,猜测可能到什么地方去。
“以我这方向感应该往东北啊!”
“不会吧!”
“难说,不过能到东北野战军那就好了,名气大,打仗厉害!”
“对啊,三十八军梁兴初的麾下,朝鲜战争上打得美帝国落花流水,真他妈的痛快!”
“你打过了,痛快个啥,打是打了,没你的份儿,那时我们都还穿开裆裤窝着呢。”……
我说:“赶紧养养神吧,明天还得赶路,大伙也别担心了,这么隐秘的行军,说明我们的部队有特殊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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