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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早说,这不才想起来吗!”
两人仍和上次一样,找到那些果树,摘了很多,郭海坪只好再脱下衣服,把他们包裹起来,高高兴兴地就要回头,准备吃饱喝足之后再到山坡的灌木丛中割一些灌木,回来好编织背篓。
娄一龙拦住了他,拉着他的手臂指指远处说:“我又想起一件事情,你看那片大树,估计是古松,上面肯定有多年渗出的松油,我们前去看看,如果有松油,等我们编好背篓再回来采一些,以备晚上用。昨天我们凑巧遇到个山洞,能够有个遮身蔽体之处,今天晚上还不知睡在何处,要是没有火,碰到野兽恐怕就要麻烦了。”
郭海坪觉得有道理,人称小诸葛,没有错,这娄一龙的脑子就是好使,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郭海坪产生了自惭形秽的心态,厚厚的嘴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两人经过查看,那些树木确实是古松,有的估计有千年之上,直径达一米多,上面淌满了油脂,绝对可以做成上好的火把。
两人拿着柑橘又回到河边。
快速的填饱肚子之后,他俩再次爬上山坡灌木丛,不多一时就砍了不少细细的灌木枝干。回到河边。
郭海坪并不会编织背篓,娄一龙也是似懂非懂。
这时,两位姑娘派上了大用场,充分展示了她们的手艺,半个小时之后,两只比自行车篮子还大的简易背篓就编好了,娄一龙又到树丛中割下几段藤条,把它们旋转拧散,打了几条简易绳索,串在背篓上,刚好可以舒舒服服地挎在两只肩膀上。
娄一龙和郭海坪拿着一只背篓又来到那些古松树边,纷纷挥动匕首,剥下不少松油,不多一时就把背篓装得满满的。娄一龙折了几段可以作为火把的干树枝,两人高高兴兴地就回到河边。
四个人把剩下的柑橘装进背篓,起身向下游走去。
因为可以看见奔流不息的河水,他们的心清好了许多,也有了大声呼喊的信心。
两侧的山谷,空空回荡他们的喊声,山谷上茂密的树木,向他们送来同情的目光,似乎也在抱怨老天的不公平,把这几个无辜的青年陷进这个迷幻的山谷。
实际上,他们真的很危险,因为从停车的地方走上来,全靠那个经纬仪把握方向,现在不仅少了一个同伴,究竟是从哪个方向进山的,他们已全然不知。
他们感受这份艰难,经历这番痛苦,实属偶然,但是既然事发,只能带着满脸的无奈与困难做殊死之争。
这是人的本性。
因为河流两岸的开阔,恐惧和阴霾就少了很多。年轻人就是这样,他们像火,斗志高昂时就是光焰四射,情绪低落时宛双眼无神。
旗云欢快地走在前头,她充满希望,也有一种直觉,雷克没有死。她呼声不断,希望马上能得到雷克的回音。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呼喊,惊恐、思念和盼望交织在一起,铭刻了两个字——坚持。
看见旗云的情绪较好,大家的心情也渐渐好转,思路也开阔和活跃起来。
郭海坪还没有忘记那个草藤之事,就在后面悄悄地问娄一龙。
娄一龙也把声音压低,对郭海坪说:“你就是个死脑子,你不能仔细想想,在这样神秘的山里,什么都可能发生。这片山区肯定生长有‘食人树’或者‘食人草’,不管什么植物,都有猎杀意识和防范意识,那种草藤多年攀爬在高大的树上,依靠从树上吸取营养,该是何等的艰难,日久天长,它们产生了变异,学会了攻击,我想它攻击人类的手法肯定是模仿?”
“你说那草藤会模仿?”
“有这种可能,它本来是一种半寄生木本植物,但是他所寄生的树木都很大,土中的营养几乎全部被树木吸收,它在土中能汲取的营养少之又少,渐渐它就进化为完全寄生。可是老树都是皮糙肉厚,就跟你一样。”
郭海坪见娄一龙拿自己开心,就反唇相讥:“我说那些草藤怎么都先奔你去,原来你的皮薄,肉质鲜嫩,我的娘啊,要是我也一定先去咬你啊。”
娄一龙没有理会郭海坪的奚落,继续说道:“因为树木皮糙肉厚,它们得到的营养不够,就学会了蚊子的本事,你没见那些草藤的周身长满了游丝般的须须?那些就是它们用来吸血的嘴。”
“那按照你的说法,凡是路过这里的人和动物都要被他们吸尽鲜血,然后死掉。我的娘啊,太恐怖了,幸好我们有匕首。”
“事情决不是这么简单,也不是哪里都有这种植物,总之,这一带肯定有吸食昆虫的花草,或是有那种非洲才能见到的食人树,这种草藤就是从那些食人树和昆虫身上学到了本领。”
“你说它们会学习?”
“对!它们也有神经,也有细胞,也在进化,同样在适应不断恶化的自然环境,有可能它们视人类为敌人,所以才进攻人类。我们刚才的逃生绝不仅仅是因为匕首。”
“那是什么原因?”
“可能是我们的腰带。”
“腰带?我的娘啊,简直太神了。”郭海坪伸伸舌头,显出满脸的疑惑。
“你知道,我们的腰带都是雷克特制的,他把几十种有驱虫、避蚊、解毒功效的中草药和毒虫汇到一起,采用一种特殊的配比进行煎制,然后把特制的脱脂皮带放进煎制好的药水里面浸泡,每三天把腰带拿出,用檀香槌在桃木板上进行捶打,直至它变硬。这样反复三次,才形成我们现在的腰带。”
“这腰带……”
“你没见那些草藤被划破一点皮就失去了力量吗,你没见后来的一大批草藤来到近前就突然退去吗?是因为我们身上的气味。”
“可是先前我们的身上也有皮带的气味,为什么还有好多草藤都缠住我们呢?”
“我说的气味儿不仅是我们身上的,也有草藤的气味,那后来的草藤是嗅到了同类‘流血’的气味,才吓得逃命去了。实际上它们和人类差不多,对‘血腥’具有恐惧感。”
“那你说那两具尸骨就是它们罪恶行径的结果?”
“应该是这样。”
“可是,我的娘啊,白骨怎么会走啊?”
“是树根在拖动它,你没见到旁边有颗大树吗,那些白骨的后面都有一道深深的痕迹,我去看的时候,从地下冲出几根很细的根须,那根须上好像有一只眼睛,冷冷地盯着我。”
郭海坪震惊了。一阵阴森寒冷瞬间包围了他。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真的算是一个马大哈。虽然他也是学野生动植物专业的,但是他从来没有仔细研究它们的习性,更不会想到把它们人性化进行考虑和对待,当然也就不能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尽管娄一龙解释的不一定符合事实,也不一定科学,但是即便这是一种猜想,也足可以震惊大多数动植物专家。
“快看!血水!”走在前面的旗云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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