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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可琴和白安如双双愣了下,然后四只手都翻弄纸箱子,翻来翻去差点把酒箱子翻烂了,可里面的酒还是只有两瓶。
“卖了吧?”萧紫玉拿起一瓶酒细看瓶肚子上的商标。
“不可能。凡是超过五十块的酒都在我心里,卖一瓶我记一瓶。这董酒一瓶就是一百八,我怎么会不细心呢?”王红雨也上去翻。
“是不是谁卖了忘了告诉你了。”萧紫玉提醒。
“我没卖过。”钟可琴立刻表白。
“要是我卖了一早就告诉你了。”白安如也急着说明。
王红雨抽身出去。
萧紫玉放下酒。白安如坐在酒箱子上。钟可琴蹲在地上继续摆弄那两瓶酒。
“组长,你压根儿就是这厂子的么?”听了一会儿前厅的吵嚷声,白安如问萧紫玉。
萧紫玉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是调来的,才八个月。咱们商店的人太多了,到现在我还认不全呢。”说完笑了,笑得有点腼腆有点讨好。
“是吗?从哪调来的?”萧紫玉问。
“双阳。”白安如又笑了下,这次笑得有些得意。“咱公司门槛儿太高了,要不是我叔叔帮忙还真进不来呢。”
萧紫玉想问你叔叔是谁,想想又觉得有点唐突,就改口应付:“是吗?”
钟可琴直起身说:“她叔叔不仅给她调转了工作,还给她介绍了对象。正在谈婚论嫁呢。”
“你这嘴咋这么潜呢,谁让你说了?”面露羞涩的白安如半垂着头,两手搅动着衣角。
萧紫玉一阵黯然:这分娇羞自己也曾有过!那可是好遥远好遥远的事了。
“我不替你说我怕你——”钟可琴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回来的王红雨怒气冲冲的样子给吓了回去。
踢飞两只空纸箱子,王红雨接着扯开嗓子喊:“这不是出了鬼了吗?都说没卖,难道那两瓶酒自己长了翅膀飞了不成?哼!我知道这是有人想坏我,你做梦!我倒了霉谁都跑不掉,不信咱就走着瞧吧。”
“先别急,能不能是你自己卖了忘了记了?上这火多冤!”萧紫玉一边极力安抚,一边冷眼旁观——钟可琴噤若寒蝉;白安如茫然无措;这位满脸愤怒,不发作一场是不能了了。
果然,王红雨嚷了起来。
“当然不会。这箱酒成了我的心病了,我忘了吃饭也忘不了它呀?当时进这箱该死的酒时,冯海波左一个不行右一个没销路地反对,是我硬别着进了一箱,回来他就告了我一状,老头子好个把我责备。虽然我嘴上没跟老头子辩证,但我的心可一点也没服。虽说咱这是山沟,可礼却越送越大了,这是名酒又是真货,我不相信没人买。谁知道一天天过去,都只问价,不动真格的,真快愁死我了!每天一进柜台我就想这六瓶该死的酒,恨不得一时卖了好出口恶气。可是三个月过去了,这六瓶破玩意儿一瓶也没卖出去,我担心冯海波来了看见又有说的了就收起来四瓶。这四瓶酒一直放在库里,我每周都要翻看一遍,上个周我还看过,现在竟然少了两瓶?这墙完好无损,这门也原模原样,问谁谁都没动,难道那两瓶酒让鬼拿去了不成?三百多块呀!我五个月的工资也不足三百呀?这鬼也太狠了吧?……”喊着嚷着骂着,酒箱子被她拍得啪啪地响,盘点表扔在一边也不记了,从这边到那边,踢踢踹踹,气得不行。
萧紫玉记完最后一笔,又把王红雨那份记上。
一天点了两个组的货,累得腰酸腿疼的萧紫玉脚刚刚迈进院门,就听见屋里激烈的争吵声间伴着啪啪地打击声。她慢慢地靠在了系着晾衣绳的木杆上,怔怔地看着一侧花池中争香斗艳的鲜花。
“砰……咚咚咚……哐……”
萧策像头冲出笼门的斗牛,转眼间便从萧紫玉的身边奔了过去,看也没看惊慌的妹妹就摔上了院门走喽。
萧紫玉又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进了房门。
杨桂英在无声地垂泪,见小女儿进来,她立刻把身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萧紫玉默默看看母亲半边肿起来的脸,从幔帐杆上拽了条毛巾扔给母亲,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萧帆吹着口哨进了厨房。“三姐,咋才做饭哪?你老弟我的肚子里可内战半天了。”
萧紫玉没理弟弟,只低着头淘米。
萧帆先进了西边卧室放下书包,出来又进东边的卧室,可半分钟没用上他就皱着眉峰出来了。“三姐,妈咋的了?”
“作业写完了?”姐姐不理弟弟的茬儿。
“妈好象哭过?眼睛肿了脸也肿了。”弟弟偏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萧紫玉突然停住手,盯着萧帆严厉地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失去了你连哥哥都不如,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有分寸,你少操心啦。”不耐烦了。“我是这个家的一分子,这个家里发生的任何事我都有权知道。”
萧紫玉生气了,盯了萧帆半天才硬邦邦地说:“你还是这个家的男人呢?振兴这个家是你推卸不掉的责任。”
“我没忘记。现在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事公办,并摆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样子。
姐俩僵持一会儿,然后姐姐妥协,边继续淘米边说:“哥刚走。”
“又吵架了。这次又为什么?”
“我也刚回来,你去问妈吧。”
萧帆甩手进了西卧室。
萧紫玉把饭做好又扫了院子,找来两块红砖把花池边碎掉的地方修好,看看再没啥可做就坐在门边的小凳上呆看蚂蚁搬家。
“三姐,吃不吃饭了?你想饿死我咋的?”萧帆出来,不高兴地数落着萧紫玉。
“去看看妈起来了没有。”萧紫玉站起来进了厨房。
萧帆轻轻推开东卧室的门看了看,然后回身去搬靠墙的圆桌。
饭桌上,杨桂英沉着脸机械地咽着食物。萧帆乖乖地吃着饭,一改饭桌上夸夸其谈的毛病。萧紫玉默默吃着饭,尽量不去看母亲肿得很明显的半边脸,然而,她的心却不能不因为母亲那半边肿脸而难受。
杨桂英三十五岁守寡,泪水伴着汗水流淌中拉扯着四个孩子。艰辛的日子多需要一个和平安逸的家呀!偏偏这个家永无宁日。母亲性情刚烈,儿子性格暴躁,两母子见了面三句话不到头就开吵,由低声吵到高声吵,直到母亲打起自己的嘴巴,儿子一摔门走人了事。小儿小女劝也不是听也不是,只好战战兢兢忧心忡忡地躲在一边暗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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