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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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小会，四季的手机振动了，他不敢犹豫，四季现在就像一个偷吃干果的松鼠，神经紧绷，他拿起手机：

    四季，我不管你信不信直觉，我信！我刚刚问了你很多次，让你告诉我实话，你就是不肯。那个理由真的是太难让我信服了，就算你不想让我生气，但是这样的做法我接受不了，我不能当做这是善意的谎言。我生气的是你有很多次的机会告诉我实话，但是你选择一个接一个圆下去。生日那天，我等到十二点，什么也没有，我也想相信你在给我准备惊喜。生日那天我拉着你的手的时候，我只觉得是我太生气了，我选择安慰我自己，这个事情我真的理解不了。不单单是一个礼物的问题，如果你真的去买了，就请给我一个确凿的证据。如果你还要接着圆慌，你就先解释一下你的运动步数。还有，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礼物了，它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四季看到这些，像崩在弓上的弦，他很着急，他害怕予你会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分开，予你是四季的光，是他的希望，四季是为予你活着的。哪怕在后来，四季想的再透彻，一个人要对自己好些，为自己而活，但有些人注定是自己的希望，这种希望是变得更好的动力，也是善待自己的警钟。

    接下来的时间，四季给予你拼命解释，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说出全部实话，他觉得只要自己解释的清楚，予你就不会那样生气了。

    “我现在对你感觉到害怕，我现在想躲着你，23号那天不也不用见我了，我不想见你”予你这句话透露出来对四季巨大的失望，也在暗自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四季在这个时候全然懵了，胡乱说话，苦苦央求，自作孽，不可活。四季甚至幻想着，明天一早在予你楼下等她，好好认错道歉，予你万一消气了。此刻的四季心里已经全乱了，他忘记了予你告诉他的话，忘了予你是什么样的脾气，也忘了该给予你时间自己冷静。

    他一夜没睡，乘着第一班地铁，跨越半个城市，一个多小时。

    还是那条熟悉的街，两旁的树没有去年夏天时的绿意盎然，反而路灯更亮了，四季想躲着自己的影子，却怎样都躲不掉。

    窗口的灯亮了，予你起床了，四季心里很紧张，他在路灯下彷徨。

    “你起床了吗，外边很冷，多穿点”予你没有回答，今天她约好和朋友出去玩，一大早就要出门。

    四季盯着窗口的灯光，恍惚间出现了人影，拉开一角窗帘向外看，四季赶紧低头，他蹲下来让自己更暖和些。后来予你好像又看过窗外，四季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自己，也许看到了，也许没有，也许现在正和朋友说着四季在楼下，可能要晚一些过来，也许想着快点躲开四季。予你现在在想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四季盯着门口，他想着等下就静静的看着予你，等予你回来再找她。一个人影出来后往着四季的反方向走远，四季看不清，错以为是予你，此时楼上的灯已经熄了，他起身想跟着走一小段路。予你这个时候真的下来了，四季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五味杂陈，他看着予你站在路口张望，他以为予你看到了他，正等着自己过去。踌躇间，四季穿过马路，走到予你面前，一时说不出话，慢慢从嘴里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说完四季看着冷冰冰的予你

    “别见我，自己回去吧”予你很冷漠，四季不知道予你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简单的一句话，让四季的心情跌入谷底，他看着予你从自己面前走过，再走到路口上车走了，四季跟着走了几步。如果当时四季知道予你在等车，他也就不会过去，如果自己前天没有睡过头，予你也不会这么冷冰冰，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后悔只是知道自己做错了。

    “晚上我在地铁站等你，我想跟你说说话”

    “如果你想我今晚不回家，就在那等着吧”四季今天的希望破灭了

    他走在和予你表白那天的那条路，眼神迷离，无精打采，脑海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如果他不后悔，我会觉得那是一个迷路的丧尸。走进地铁站，通过闸机，地铁站的人并没有注视到他，他也没有注视任何人，坐在地铁站，看着一列又一列的地铁驶入驶出。

    凭栏独望，弹指间，落花流水，人去楼空，抚手读瑶琴，乱了音，调难续，往事成孤雁，独自飞。

    四季万念俱灰，他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太困了，生活并不是电影，没有一个人会来寒暄或是送上毛毯，毕竟，这是地铁站。来往匆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们都在为自己努力活着，就他不是，他是为予你活着的。

    四季忘了自己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上了地铁，靠在栏杆继续睡了起来，他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望着天花板，心里念念不忘自己不该这样，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四季今天该上班，他看一了眼手机，是予你发来的消息。

    予你说了很多，四季反复看了很多遍，他没说话，缓缓发了一句“我理解了”，四季理解的是予你想静一静，至于结局，谁也说不准。

    上班的四季坐在办公桌前喘不过气，他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见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