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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去美国留学是七叔安排的,相应七叔也安排了张潮的父亲张余偃在洛杉矶接待他。初到洛杉矶的张秋与一个从西部农村到上海的小青年没多大区别,亮丽的街景,不时穿街而过的时髦女郎让他看得眼都花了。
张余偃是张秋的亲叔叔,也就是他父亲张余鹤的亲弟弟,他与张潮也就是堂兄弟的关系。也是因为这样,七叔才让张余偃一家人照顾他。
为了让张秋进m.i.t,七叔是动用了些关系的,毕竟以张秋原来的成绩,想进m.i.t这所世界排名第二,仅次于哈佛的大学,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洛杉矶呆了一段时间,张余偃和张潮待张秋说不上亲切,却也不会太生分了,感觉就把张秋当成一个非常平常的客人。
进了m.i.t后,张秋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学校的工程学院里,生活费都由七叔定期存进信用卡里面,倒也无忧无虑,直到大学毕业舞会的那一天。
美国的高中毕业舞会号称失身之夜,大学的毕业舞会就是yin乱之夜。以张秋当时的性格,不搅合一下,还是他吗?
疯狂过后,大约已经是晚上凌晨两点了,他突然想回去洛杉矶看看张岑。她在张秋来的第三年,也到了美国,与张秋不同的是,她即将进入的学校是位于硅谷的伯克利大学。
张秋开着一辆福特产的86年的suv,急驶在洲际高速公路上,像一阵风一样从美国的东海岸往西海岸狂奔,跟磕了药没两样。
开了一天一夜,中途张秋一手拿着红牛——呃,是可口可乐出的功能性饮料——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脚踩着油门,另一脚……悬空。
幸好美国油价便宜,对比收入的话,一箱油跟中国人买两瓶矿泉水没两样。
等跨进洛杉矶的地界时,他已经快虚脱了。就在这时,一辆通用大卡猛地从旁边冲出来,拦在他的身前,差点让他一头栽上去。
大卡门一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胳膊有张秋大腿粗,脸盘子比张秋屁股还大的白人。
“发克!”白人刚开口一个单词,就被张秋拎着的板钳敲脑门上了,“让你发克,让你泄特!”
张秋现在几乎是接近飞升状态,大有一个雷打下来,立马成仙的态势。
“饶……饶命!”白人突然脱口说出一句极标准的普通话,让张秋带血的板钳立马停住了。
他停了一会儿,再次用力地敲下去,一边敲还一边说:“让你说中文,让你说中文……”
白人那个苦啊,长那么大个有什么用,张秋那个年龄段正是板钳在手,天下我有的日子,他怕谁?谁他都不怕。借他根杆子,他能把地球给撬了……错了,是借他根杆子,他能把克林顿给捅了——那时还没轮到小布什。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把白人敲成离血人差不多远了,张秋才停下手,“啐”了一口话,“妈的,让你拦路。”
张秋把板钳往腋下一挟,一回头,嗬,身后围了十几个梳着板寸的黄种人,从外表上分不出到底是中日韩的,还是台湾香港越南新加坡马来西亚的。
“喂!”这人只喂了一声张秋就明白了,不是广东就是香港的,说普通话带的那腔调,在新闻里见采访港星里听得多了。
“是你干的?”那说话的人身高比其它人要高三五公分,穿得也比别人好——别人都穿t恤牛仔裤,他穿的黑西装。
“你谁啊?”张秋正迷糊着打瞌睡,舞了舞手里的板钳,叫道。
“我操,给我上。”黑西装一挥手,后面站着的十几个小年青就把张秋围在了中间,抽出车链板砖西瓜刀——国外也一样,这三大件必不可少。
张秋现在的精神正在崩溃的边缘,哪管那么多,人家阵型还没站好,他一个板钳敲了过去。只听风声一起,撂倒一片,会都抱着被打中的部位在地上打滚。这几斤重的板钳——还不是加大号——轮下去,威力可真不小。
站在最后面的黑西装吓了一跳,哪儿来的愣小子,这么不要命。他一咬牙,掏出一把沙漠之鹰,银灰色的,挺漂亮,指着张秋,吼道:“你给我住手!”
张秋抬头一看,睡意消了大半,冷兵器对上热兵器,肯定打不过。这跟义和团打鬼子一个道理——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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