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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该不会以为官家会对你女儿不利吧？管好你的嘴，别乱说一气。”
后半句话就像是在警告程氏了。
苏洵已经从两个儿子口中得知了刚才的一幕，心里有悔恨。
这个女人虽然为他诞下了三子三女，但是食古不化也是存在的。
堂堂眉州五苏，祖上又出了那么多名士，需要你娘家人来帮衬什么？
况且我家二哥还是开封府兵曹参军，比眉州知县都要大，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爹爹！”
“八娘别怕，只管去，爹爹会照顾好你的两个弟弟的。”
“十三哥...”
“八娘别怕，官家不吃人，圣人也很好相处的，况且明日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杨景宗翻了个白眼，为来为去都是为了你啊！
“舅舅，食盒准备好了就让杨都知带回去吧！”
“准备好了，杨都知有劳了，替某交给阿姐手上。”
“是，国舅！”
这下轮到程氏在风中凌乱了。
不是曹大人，不是商贾，而是国舅？
那是当今官家的舅子啊？
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丈夫苏洵。
后者似乎一早就知道一般。
那自己眼中的冷灶宗室呢？
有个国舅当舅舅，难道是宫里哪位嫔妃的皇子不成？
程氏多少也从家兄口中得知了一些实时消息的，只是不多。
当今官家没有皇子，这个都知道，那怎么会叫舅舅呢？
杨景宗命人接过食盒，带着苏八娘离开了曹府。
“世子，贱内无知，还请见谅。”
“无妨，苏伯父无需自责。明日大朝会比斗在即，苏伯父别太操劳了，小的先行告退了。”
世子？
什么冷灶宗室有世子这个称呼的？
程氏发现脑子不够用了。
“看你做得好事儿！”
“官人，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逼迫八娘子嫁与你娘家了？”
“眉州都是如此，我哪里做错了？”
“别人家我管不着，我们苏家就是不行！我已经只剩下一个女儿了，我不愿意她步那些人的老路！她不喜欢就由着她，为何非要逼迫她？唯有逼死唯一的女儿，你才能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我何错之有啊？苏家不愿意与我程家继续保持良好关系吗？”
“你没错，是为夫错了，简直荒唐至极！你这是在给你们程氏招灾你知道吗？”
招灾？
怎么就招灾了？
别人家也是这么操作的！
嫁给表哥怎么了？
“你就是瞧不上之才！”
“对，我从来都瞧不上那坨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他才多大就破身了？你要把你女儿嫁给这种人？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他前前后后纳了多少妾室了？你们程家是商贾之家，你们了不起，我苏洵的女儿就要上赶着攀附？我呸！”
“你...你...你别忘了，没有我程家...”
“没有你程家，苏家会更好。你要是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待了，就回你程家去！我实话告诉你吧，就你这些天无理取闹的话，眉州那边若是知道，你大兄会饶过你？”
大兄为何不会饶过自己？
自己哪里错了？
攀附程家哪里错了？
苏洵那番话，更像是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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