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腰间,摸摸衣服口袋,下意识地寻找备用包,哪里还有任何痕迹?毛仲苦笑一声,一屁股坐下来,枯萎的草堆里散发出的令人作呕气息,使他沸腾的肠胃稍微安分了些。
    香肠,压缩饼干,肉干粉,这些平时看起来非常厌烦的垃圾食品,现在成了毛仲的最爱,想想在雇佣兵聚餐时大吃二喝,美酒佳肴还要美女陪伴尚嫌无下箸处的阔绰,他就忍不住口水横流,痛责自己。
    “人在福中不知福,都是吃饱了撑的!”
    象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一样tian着嘴唇的yy着美餐的毛仲开始回顾这两天来的光荣历程,越想越感到倒霉。
    要在现代,凭借自己积攒的几百万卖命钱儿,怎么着也是小富翁了。
    如果雇佣机构兑现“罪恶天堂”
    号上的奖励,自己更要海捞一笔,以后娶妻生子,悠然自得不在话下,就是穿越以后,上来就建功立业,领导器重,调派了随身护卫,十几个兵都跟在后头的话,也很牛叉拉风。
    怎么说着玩着就打了大领导闺女外甥妞儿呢?扒豁儿,扒了大豁儿,别说陈老将生气,就是放了自己,以后在飞豹军中,还不是一个笑话?哪还有脸再混下去?
    “是你?”
    一个很粗犷有力,带着磁性的男中音迟疑不决地猜测着。
    毛仲往那边打量。
    和现代监狱有些相象的古代军营排子房,中间用简易但粗壮的栅栏隔离了空间,昏暗的光线适应久了,勉强能从这头看到那头,这么空旷的地方只住了两位良民,实在奢侈。
    “你老哥谁呀?”
    话一出口,毛仲就感到了那熟悉的口吻,震惊道:“你是毛承禄?”
    “你是那个家伙?”
    毛承禄显然也搞清了对方,立刻,他的钢须张开,目光凶狠,好象愤怒的狮子:“小子,算你狠!”
    “狠不狠算个鸟儿!
    喂,老大,他们会不会把我们都饿死?怎么一大晌了还不见人送饭?你看,天都黑透了。”
    毛仲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进来了?”
    毛承禄非常警惕。
    因为双手上了沉重的铁铐,脚上一阵移动也哗啦啦地作响,估计戴的家伙不轻便。
    隔着空空的五六米过道,他双手抓住栅栏柱子。
    狠狠地摇晃着。
    “我倒霉呀,都是你个丧门星整的,自从遇见了你,老子的一切生活都乱了套儿了!”
    毛仲沮丧地说。
    毛承禄瞪着两只牛眼睛,怀疑了半天:“你个孬种说什么?”
    “你才是孬种,好好的国家高级干部,不说奉公守法,恪尽职守,爱祖国爱人民,怎么里通外国,尽干缺德事儿?”
    毛仲鄙视地训斥道。
    毛承禄半天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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