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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他怕弄出什么大动静,索性只能在小世界中演绎。
随即李信再度闭上双目,而在他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原液空瓶。
现如今只要他将大道法彻底在本体上融汇融会贯通。
那么下一步便开始逐步吸纳更多霜焰入体。
而体法双修的前提,便是拥有一部能够制衡道术的体术功法。
至于烈焰焚体,尽管有三清玄法的加持,可始终只是通天真我层次的体术。
而倚天道祖留给他的乾坤袋中,依稀留有不少皇阶体术,是时候可以挑选一二了。
这就是李信的道途,他眼前的一切,早已被倚天道祖铺平。
要道术他有三清玄法,要明火他有霜焰,要灵宝他数不胜数,要灵丹妙药他伸手就来。
比起寻常修士整日埋头炼丹,他则只需要将全身心投入修炼之中即可。
若不是他现如今对丹药的需求可有可无,那乾坤袋中一抓就是一大把顶级丹药。
李信是被道祖选上的天之骄子,更是天道都不允许存在的小世界修士。
所以,他不需要炼丹,更不需要为什么灵宝争得头破血流。
他只需要不断提高自己的道行,直至有一天踏入圣人之流。
小世界中,李信灵体不断闪烁,双眸一开一合间自有玄妙之意流转。
“我当初忘我入皇,道也忘我,忘我之道,不入七永恒,不进七天道。”
“现在窥视法则尚早,参不透其中奥妙。”
“却能以道术为核心,缔造无往不灭之心法。”
“道可道,明可明。”
“心中无道,忘我自然。”
“心中无道,道术自然…”
——
李信灵体上绽放七彩光晕,此乃大道法秘心处成征兆。
大道法可扭转乾坤,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躯体覆灭,灵体遨游,夺他人肉体为自有,灭他人灵体与无形。
一点神念尚存,即可时来天地,集万千气运加持。
灵体一念可铸,肉体伸手便来,如此逆天功法,实为天道不容。
顺应天道者,可得天道眷顾,逆天道而行,敢与天道作对者,无不灭在握,必死无疑。
李信双唇不断颤动,大道法口诀朗诵。
终是触动契机之下,其灵体在小世界中消散而去。
赫然间,道教上空乌云强势压境,大暗黑天下,引起无数道教弟子纷纷侧目。
道教核心宫殿,金碧辉煌,万丈金茫冲天而起。
带起一道黑白双色交替辉映,那是一名身披绒毛长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傲立虚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层层乌云。
他寻不到这异象从何而起,也看不到乌云密布之中,正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灵体正在注视着他。
李信目光一动,盯着虚空上的中年男子。
此人肤色尤为乌黑,却偏偏长着一头雪白色的长发。
刚毅的脸颊上始终摆着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神情。
“凶兽成道嘛…”
李信灵体悄然消散,已是在短暂时间中,看出了中年男子的真身。
这也是大道法的另一玄妙之处,可在片刻之余,便能区分出什么样的肉体才最为强悍。
待层层乌云缓缓退去,虚空上的中年男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阴沉至极的神色。
因为就在刚刚,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完完全全的窥视过一般。
这种感觉令他十分震怒,却又没来由的感到疑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乌云压境,明显是有人在修炼道法。
可这道法之玄妙,竟然他无从察觉。
“好玄妙的道术…”
中年男子眉头紧锁,低声自语说道。
“呼…”
修炼室内李信本体猛然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好险!”
他目露惊恐的拍打着胸口,庆幸自己差一点就被发现。
“好厉害的大道法,看起来那佩罗门的掌门,仅仅只是掌握了些许皮毛。”
“况且我又有三清玄法的辅助加持,这大道法的潜能几乎被我挖掘而出。”
李信目光闪烁不定,不由被大道法带来的强大所震撼。
“话说刚刚那个家伙,该不会就是道教门主鼎天伦吧…”
“敢情是个凶兽成道,难怪如此悍勇…”
李信心有余悸的长舒了一口浊气说道。
“你没事吧…”
这是欧阳婷的声音传入李信耳中。
“没事,差点暴露了。”
李信抿了抿嘴传音说道。
“恒天跟你师弟跑出去许久了,你也不管管?”
却不料欧阳婷突然爆出猛料,让李信为之一怔。
“他们不是在修炼嘛,怎么跑出去了!”
李信下意识释放神念,穿透闭关室查看起恒天与令一郎的情况。
然而这一看之下,差点没把他气的火冒三丈。
原来令一郎早就用三清玄法幻化出两具分身,代替他与恒天蒙混自己过关。
“这个一郎,习得三清玄法第一件事就是糊弄我!”
李信一头黑线的暗道一声,连忙自修炼室中走出。
与此同时,欧阳婷也走了出来,二者目光相视点了点头。
“他们干嘛去了!”
李信因为自信沉浸在大道法的修行中,所以压根没有留意令一郎和恒天这两个家伙。
欧阳婷道:“三年时间足够他们在道教脱颖而出,此时的他们已经在内院闯荡了。”
“哎呀,恒天是个马虎眼,我那师弟怎会变得如此忤逆。”
李信如同一个老父亲般愤怒说道。
对于二者的所作所为他是一点也不赞成,甚至还有些生气。
“呵呵…”
“你通天真我那会,不也跟他们一样嘛。”
“甚至比他们还要狂!”
欧阳婷忍不住嘲笑起李信说道。
闻言,李信一愣也是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百年前的种种示意。
如此想来,倒真如欧阳婷说所那般。
看样子百年岁月,的确让李信变化不小。
从一个见人不爽就要大打出手的家伙,变成了一个畏首畏尾,行事都要考虑再三的主。
“咳咳…”
李信略显尴尬的干咳两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不蹚这浑水了吧。”
“反正这里也是年轻人的世界,应该没什么事能够难住他们两个了。”
说着李信预要返回修炼室,却被欧阳婷拦下道:“他们遇到麻烦了…”
“似乎打伤了那个楚乔,被关了禁闭。”
闻言,李信则是摆了摆手说道:“哎呀,关就关吧,也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欧阳婷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但他们两个却不会这样想…”
李信一听此言,眉头紧锁而起,思量片刻后道:“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欧阳婷将长发别在耳间说道:“即是要借助道教之手灭了叶辰,单靠他们两个远远不够。”
“我听说四大苍界,马上要举行一次大比,你不妨先在道教显露头角,也好争取为道教出战的资格。”
李信觉得欧阳婷所言的确在理,看样子他还不能一直窝在这记名弟子圈内。
倒是可以抓住这次机会,名正言顺的与叶辰较量一番。
到时候擂台无生死,那怕杀了叶辰,灵剑峰那边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那时的他可是代表道教出战的!
“走吧。”
李信放眼环视了四周,发现个三年前变化并不大。
但这次他打算正式在道教中崭露锋芒,势必要争取到为道教出战的名额。
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叶辰那个家伙,给扼杀在斩苍界中。
对于这个跟屁虫,李信早已是恨之入骨,以至于到了不得不杀的地步。
而离开记名院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开启玄门即可。
但在此之前,必须要先去洪长老那里报道。
在李信和欧阳婷抵达洪长老院落时,他依旧如当初一般喝个酩酊大醉。
“去吧…”
只是在二人刚刚踏入门槛之时,昏昏沉沉的洪长老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道。
李信感觉出记名院有够简单的,难怪恒天与令一郎那么快就能出去。
当二人离开后不久,原本酩酊大醉的洪长老,突然从椅子上跳起,赶忙跑到屋中翻找着什么。
“李信,令一郎,欧阳婷,恒天…”
“果然就是那个身怀顶圣灵宝的家伙。”
洪长老打开簿子,把手压在记载着李信等人入院的时间上。
他的在此刻目光闪烁不定起来,似是在迟疑着什么。
“上一次产生的躁动,极有可能就是此人引发的。”
洪长老思量再三后,果断离开了院落。
与此同时,李信二人在进入道教内院前,轻轻松松的过了外院的道行审核,而入内院的标准,正是通天真我水准。
自打二人从记名院在到内院,仅仅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而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时,还是令一郎和恒天二人创下的记录。
这种事在道教中极为罕见,因为每一个能进内院的第一,基本上都是从记名院一步步爬上来的。
可他们四人倒好,一来就破了先例,直接从记名院冲进了内院。
如此一来,怎会不引起轰动,一时间整个道教上下,因这四人的名字吵的沸沸扬扬起来。
即便不少长老,也开始正视起此事来…
道教内院·前庭殿
“相互切磋只有技不如人,倘若按你们这种制度,谁赢便要关禁闭的话,未免太折煞胜者的锐气了。”
李信双手倒背,傲立于殿堂中央说道。
而在他正前方的席位上,依次坐着不下十余名长老。
这些人各个面色淡漠,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下方的李信。
“听其他弟子说那一战中,恒天有下死手的念头,并非我等故意为之,若不让他好好反省一下,日后可真没办法管制他了…”
这时位于正中央的白眉老者,缓缓起身向李信解释说道。
李信自知恒天那厮脾气暴躁,动起手来没轻没重。
更何况这些长老的确给了他不少台阶,所以此事只能暂时压下,免得因恒天坏了与道教之间的合作。
“我想去见见他们,不知道各位长老能否行个方便。”
李信深吸了一口冷气,提出来最后一个请求。
见状,众长老相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后便有一名专门负责看守禁闭的长老,带着李信和欧阳婷,离开了前庭殿。
待三人离开后,那白眉老者突然开口说道:“经探子来报,这四人正是身怀顶圣灵宝的那群家伙。”
“只是暂时还推断不出谁是首脑,但我觉得刚刚那小子绝非池中之物,不知诸位如何看待。”
闻言众长老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算了,暂且看看他们加入我道教有何意图吧。”
随即众长老纷纷退出大殿,只有白眉老者尚在沉思。
“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上次躁动的始作俑者。”
这时道教门主鼎天伦自隐蔽处走出,试探性的询问说道。
“极有可能!”
白眉老者连忙给鼎天伦让座说道。
鼎天伦抬手说道:“我倒要好好摸摸他的底子…”
言罢,鼎天伦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而此刻正在禁闭室内,看望恒天二人的李信,丝毫没有察觉到威胁正在向他逐步靠近。
当李信来到二人关押的禁闭室时,发现恒天与令一郎竟然无聊到掰手腕的地步。
“咳咳…”
李信干咳一声,这才打断了二者之间的较量。
“师傅!”
“师兄!”
二人同时回首,这才发现李信已经站在了闸门前。
李信一见二人,火气立马就涌了上来说道:“说,是谁的主意。”
当恒天还没反应过来时,令一郎的手指就已经指在了恒天脑袋上。
“师兄,你是了解我的,若不是恒天执意要出来,我可是打算好好修行的。”
令一郎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解释道。
“哎!”
“我说师叔,你干嘛卖我呀!”
“那要没你的分身,咱们能出来吗…”
“出事就怨我……”
恒天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想比与他来说,令一郎的话肯定更容易让李信信服。
“得了得了,出来就让你们好看。”
“还有就是你一郎,你现在是越来越忤逆了!”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李信眉头一皱,脸色难看至极的责备起令一郎说道。
无论是倚天道祖还是李信,都对令一郎十分重视。
李信自然不希望他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好在这次仅仅只是关禁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倒不怪李信会生这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