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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开启了房间的排气系统，很快，房间里的烟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清爽的味道。
季小染闭上眼睛，闻着这股味道，觉得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而楚昕律也躺在季小染的身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深夜。
季小染被一阵阵男人的粗喘声吵醒。
他好像还在说话。
她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一边的男人，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喘息声尤为剧烈，嘴里好像还在说些什么。
“不……”
季小染微微蹙了蹙眉，这男人难道又做梦了吗？
她抬起手摸索着，想要打开床头的灯，可是床太大，她够不着，一动身子，伤口就痛，于是也只能放弃。
“楚昕律，楚昕律……”季小染叫了他两声，想要将他叫醒。
楚昕律像是没听见似的，呼吸格外急促，再次说道：“我不会忘记，不会……”
听到楚昕律的声音，季小染觉得奇怪，他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听起来好像很惊慌的样子，而且很害怕。
楚昕律这样的恶魔也会有怕的东西吗？
……
楚昕律梦到了他的母亲。
黑暗一望无际，伸手不见五指。
楚昕律茫然的走在前面，看到眼前的一抹身影，他追了上去：“妈，是你吗？”
周围传来一阵幽幽带有怨恨的声音：“你怎么可以忘掉那些仇恨？怎么可以？”
“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楚昕律连忙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忘的，我不会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
“不，我指的不是你父亲！”
王怡心回过头，瞪着楚昕律，幽冷的吐出三个字：“季小染。”
“季小染，季小染？”楚昕律紧紧闭着眸子，额头上冷汗直冒，不停的呼唤着季小染的名字。
季小染越听越觉得奇怪，楚昕律做噩梦，怎么还梦到她了呀？
季小染摸不着头脑，于是摸索着握住他的手。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握住他的手，说道：“楚昕律，醒醒。”
接触到他的手心时，她才愕然发现，他的手心全是汗，而且是冰凉的冷汗。
季小染越发觉得楚昕律不对劲，用力掐着他的手：“你醒醒呀！”
季小染因为受伤，之前失血过多，到现在伤口还疼，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楚昕律一直在她旁边做噩梦，她心里忽然很担心，总觉得很不安。
她叫也叫不醒，于是只能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忍着疼，打开了房间的灯。
伤口因为她的起身，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季小染捂着胸口，咬着牙，冷汗涔涔，然后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楚昕律。
他闭着眼睛，整张脸色苍白的可怕，像是陷入了梦魇！
季小染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握住他的肩膀，轻轻推了推：“楚昕律，你醒醒呀，你在做噩梦。”她小的时候，听到老人家说，有时候一个人做噩梦醒不过来，如果没有人叫醒他的话，或许，就真的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