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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翻着菜单，漫不经心回：“家人。”
在荣毅看来，“家人”两个字意义非凡。
不管你身在何方，家人都是会时时刻刻默默关心着你，牵挂着你的人，会互相尊重包容，并且家人的地位是不会受到任何外人挑衅的。
荣毅身体靠后，贴在木椅上，痴痴地看着梦妮。
他也说不出，回想起见到梦妮的第一面，到通过她看到灵，到参与帮助梦妮送灵投胎，再到融入梦妮的日常生活，他丝毫不感觉陌生和尴尬，反而越来越自然，就真的像多年未见的家人重聚一样，距离感太容易被打破。
露娜感觉梦妮身侧的两位哥哥都对她宠爱有佳，她现在坐在这里尤为多余，和谐安静的家庭聚会不小心混入了她这种喜爱闹腾的人。
梦妮在认真的点单，她在菜单上反复勾，看起来犹犹豫豫，一点不像平时利索的作风，荣毅在一旁帮忙比比划划，帮忙参考。
露娜想回家，又怕破坏了局子，毕竟刚到不能破坏气氛，但着实太尴尬无聊了，她想了想还是没说，改口道：“柯宇你怎么在这里？”
“梦妮约我的。”
“啊？…”林兮迟眨眨眼，摇了摇头，“你俩也没交集啊？”
柯宇自己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个情况，而且坐在他正对面的鹭洋还时不时地送来警戒的眼神问候。
梦妮点菜的时间有点长，其他人开始刷起手机。
也只有荣毅知道，梦妮正在一项一项地询问亡灵少女喜欢吃什么。
他将梦妮平和认真的样子看在眼里，她对不认识的亡灵竟可以如此之好。
为了帮助亡灵圆满，她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感受，包括今天中午的社团纳新，即使自己认识梦妮不久，但是也深刻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之前将她带去班级聚会，也都是一个人坐着，生人勿近。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荣毅心里莫名涌动着一股能量。
这感觉好熟悉。
梦妮瞥了荣毅一眼，恰好看到他低下头轻拍胸骨，耳朵泛红，藏住轻微勾起的嘴角。
荣毅继续帮助梦妮询问亡灵少女的口味，气定神闲地翻阅菜单。
等梦妮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荣毅感慨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
声音很小，但被梦妮听了去，她冲荣毅会心一笑：“来日方长。”
“真羡慕你们的关系。”
“啊？”
荣毅听到从空中飘来的一句话弱弱的女声，没太听清，随口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