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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能和这俩人从早说到晚。要问杨家兄妹哪里不好她也说不出,总之她看着就不舒服,大概是天生不对盘。
本朝富庶,民风开放,前朝那些对女子诸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苛刻理念大多都已经被唾弃,女子出门走动、顶门立户都不稀奇。尤其是花石镇所属的青湖府因为十年前还出过一次大事、从州府到县令都严查犯罪,有宵小行为一律不放过,极为震慑。
这江南三府广种桑麻,是天下生丝、布匹绸缎集中产地,加上大运河贯通、花石镇不远就是钞关,简直是流金淌银之地,因而也衍生了水盗。
十年前燕侯家眷探亲路过就不幸遭了劫难,满船包括侯夫人连同襁褓中的小公子竟无一人逃脱。消息传到朝中皇上震怒,江南总督被骂得狗血淋头,戴罪剿匪敢不尽力,杀气腾腾的把湖区以及运河沿岸篦虱子一样篦了一遍,砍了好些脑袋,着实镇压了一回。
百姓虽然跟着受了惊吓,但之后好几年里别说强盗,就连偷儿都不见一个,各个县衙的牢里空得只结了蜘蛛网。
所以李氏虽然总无可奈何的说一句“又要往外面跑”却也不怎么限制女儿外出。
这天柳桃又在走廊里护住点心不给福牛儿,对于俩孩子的打打闹闹李氏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柳桃本来就不是个谦让的性子,前有被推入水之仇,现在有了李春就更不怕福牛儿了,她虽然是女孩,但近身打架使些踢档挖眼的巧招,反倒是笨拙的福牛儿吃亏。
福牛儿急起来哇哇大叫:“你、你家没儿子,就、就都是我的、连、连你也是我的,娘说了我得了房子可以把你卖掉、我、我卖掉你!”
李氏正从廊下过,听到这话如同头顶打了个焦雷一样,忍不住上去拉偏架,暗中扭得福牛儿嚎得惊动了柳仲生。
“这下你柳家的祖先怪下来我也不能忍了,什么叫做我家的都是他的?且不说我有桃儿,就我们俩个还在喘气呢,就敢说这话。”李氏眼泪汪汪。
柳仲生听了李氏的哭诉也不以为然,为侄儿辩解:“福牛儿还是个小孩子,多半是从哪里学了些闲话。”
但女儿闹妻子哭叫柳仲生有点受不了,他是过惯了清闲日子的,再加上福牛儿憨憨傻傻、大字不识半个,也不受教,虽然说柳仲生无儿为憾但这样一个孩子也不讨他的喜,于是过了一个来月借着端午回老家柳仲生把侄儿送了回去,家里总算重归清静。
“娘,我去娇娇那里了。”柳桃大嗓门叫了一声,挽着个小兰花布包蹦蹦跳跳出了门。
课堂上的杨子云“咔”一声差点把石笔折断,他赶快收拢心神,心里又气愤又是羞恼,自己为什么要去看这疯丫头呢,她不知道廉耻、一天到晚往外跑,女孩子应该像秀秀那样安安静静在家里绣花才是。
“哇,你那个傻弟弟总算回去了。”冯娇娇一边要和柳桃聊天一边挥舞着一把扇子,扇得好像厨娘在灶前扇火,她同时还要忙乎着去拈桌上的点心吃,很是应接不暇。
柳桃却跪坐在凳子上在打算盘,一边跟着念口诀:“一上一,二上二----一下五去四---”她两个小圆髻系着大红色的发绳,越发显得皮肤洁白。
柳桃练习完一轮举手欢呼,这才开始搭理冯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