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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对我真好。”
“不客气,拉库会保护你的。”
熊猫人笑眯眯看着李晓静。
“对对对,你把那个披上,会保温的,
邵风云大声对李晓静说,但李晓静没理他。邵风云又向拉库挥挥手,示意别让她摔下去。拉库点点头从身后紧紧地抱着她,让李晓静靠在自己的身上。
夜色中的地球,周六晚上医院的办公大楼黑漆漆的,只有十楼检验室的灯光依然亮着,从窗外看去,化验室里两个男子正在桌前前闲谈,那是马丁和王海。
“今天晚上可能得等很久了。”
王海看了看手表对马丁说。
“没事,我一点都不累,就是得麻烦您了前辈。”
“别前辈前辈的,这么客气干嘛,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能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还给尸体做了取样。”
“其实也多亏您和来人说话,挡住了他们,不然我也没机会扎这么一针。”
马丁笑笑。
“这事确实挺奇怪的,按照程序,尸体没有这么快就被火化的,而且是这么一个大人物,政府要员。”
“说明我们的对手很厉害,比我们动作还要快。”
“你真的很棒,你是什么时候毕业?看你年龄也不大呀。”
“我是其实去年夏天刚毕业的,跟着段队长还不到一年。”
“你是哪个系?”
“刑侦系,听我们队长说您当时是警校里的名人。”
“什么名人啊,你们段队长才是我们那一届的狠角色,他是学校自由搏击冠军,五项全能冠军。”
“喔,这倒没听我们队长说过。”
马丁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希望王海能继续这个话题。
“他是个极其有毅力,有耐力的人。我记得他曾经参加一场业余搏击比赛,虽然是业余的,但是那次比赛的选手都是当时搏击圈里数得上号的,像铁臂十三郎啊,西城霸王什么的他们都有参加,你可能也听说过。”
“十三郎我听说过,现在职业选手吧,是不是还拿了亚洲冠军的那个?”
“对对,就是他,段嵘当时是跟十三郎打半决赛,在四分之一决赛时候他的膝盖受伤了,我看走路都不自在,我们都劝他别上了。”
“结果呢?”
“结果你也想得到,他肯定是要上的,虽然最后还是被KO了,但他那输的让十三郎都懵了。”
“怎么回事?”
“十三郎打断了他两根肋骨,他还爬起来,继续跟人家打,我看最后十三郎赢得时候,腿都是发抖的。”
“哈哈哈,这倒是挺符合我们队长的作风,他要盯上谁绝对不会轻易松手。”
“对呀,但是他自己已经很惨了,满脸是血,十三郎都不好意思再下重手了,可他上去给人家一个飞腿。十三郎被踹倒起来后直接一顿重拳给他,我看的都头皮发麻。问题是,你们队长被打倒后又反复了几次,最后一次我看十三郎都打不动了。”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他教练扔毛巾了,他要再来一次得被打死在台上。段嵘真的强啊,那场十三郎打的也很漂亮,不过最后全场观众反而都是给段嵘加油了,真的太震撼了,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晚的比赛。”
“可是照您说的他都被打得半死了,肯定也知道不是人家对手了,他自己为啥不放弃比赛还甘愿挨揍呢?”
“嗨,人吧,都有脆弱的一面,比如你我这样的普通人,一般都是知难而退,委曲求全了。但他是一个没有脆弱面的人,他坚持到最后都不放弃是不愿意败给自己的意志,他可以被人打的动不了,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一定会站起来,他是这种人......”
“叮铃铃。”
王海回头,电话铃声是从自己办公桌上传来的。
“我接个电话。”
“您先忙,我在这儿等着。”
马丁走到金属分离机前,仔细的看着分析仪里的数据,王海则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叮叮叮”几枚金黄色的九毫米手枪弹壳落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留下了清脆的回响。段嵘正在特警总队的射击馆里独自打靶。他有这么一个习惯,喜欢在射击馆里思考那些十分难解的问题,打枪只是他缓解压力集中精神的一种方式。
“嗡嗡嗡”段嵘面前的小桌上手机在震动,他从来电数字的前五位得知这是金主任用内部的安全线路打来的。
“主任,这么晚有什么吩咐?”
“你在哪儿呢?”
“我在队里的射击馆,就一个人儿,您请讲。”
“朴委员的官方尸检报告已经送到我这里了。”
段荣一听是这事,他立刻想起上次去殡仪馆本来想悄悄动手,结果还没还没取样就被赶了出来。金主任交给他的秘密任务就这么给办砸了,他本来就很郁闷的心情顿时又多了一份晦气。
“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快。”
“是有点遗憾,不过我不是来责怪你的。我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医院也许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我明白您的意思,知道了。”
“你可以用你觉得可行办法去了解一下谁阻挠你们。不过一定要注意保密,要比过去更严格的控制情报的范围,我们周围隐藏的人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的那个失踪的调查员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但是我相信他还活着。”
段嵘欲言又止,他还是努力的把这两天烦躁的情绪压住了。
“很抱歉,我没办法帮你太多,其实当时我应该果断拒绝你的……”
段嵘知道金主任想说什么,他抢过话来。
“主任,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应该为这个调查负责。”
“好吧,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别整天不回家,疲劳作战未必能有结果。”
“您放心,我知道了。”
“有什么新情况及时汇报。”
“明白。”
段嵘说完挂断了电话,他拨开了手枪的撞针对准射击靶。”砰砰砰”,连着打了三枪,没想到这三发子弹竟然全都脱靶了。段嵘的眼光变得凝然不动,眉头紧锁,他感觉心里很乱。他放下枪清空了子弹,呆呆地站在了那里。有几分钟的光景,他垂着头,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段嵘收起了枪,从射击厅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大门口。值班的警员看到他出来起身立正向他敬礼,他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甚至没有回敬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他觉得接完这通电话后自己突然落到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中。他双眼无神,情绪低落,好像对什么都不想关心的样子。
院子里一片漆黑,馆内的灯光把他在地上投出一道很长的影子,段嵘抬头望着天空,云层很厚,没有一点月光。他来到车里,把座位放倒躺在上面,点起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看着散去的烟雾,他的内心正在告诉自己:目前合乎逻辑的结论已经证明他曾经信心十足的调查正在变得如烟雾一般飘渺了。在这样前所未有的阻力之下,他内心的执着根本不会创造什么奇迹,所谓的坚持只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来瞌睡多。”段嵘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觉得身体和心都累极了。因为种种努力后依然看不到希望的感觉,就像是十三郎雨点般拳头,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击倒,他已经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