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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身旁不断减少的飞剑，伸手颤颤巍巍的向前抚摸，轻声呢喃。
“你们也很痛吧？”
飞剑没有回应，只有不断的剑鸣声响起，听起不清脆，反倒有些嘈杂。
马小红轻笑了一下，没有一点欣喜，像是认命的笑，双手抱着胸，蜷缩在飞剑之中，头发遮盖住了眼帘，嘟囔道。
“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害怕，当初被界域抓走的倒是很怕，现在反而好了，可能是我懂事了吧。”
她柔弱的眸子低垂着，其中反射着微光，再轻笑着自言自语道。
“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又一次被抓走了而已，应该又是把我关起来，用阵法把我禁锢，一遍一遍要求我答应他们，签订契约、抽空意识、打磨筋骨……”
她身子微微一颤，勉强的笑道。
“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
沉默良久。
悲惨的剑鸣声像是压垮她心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小红晶莹的眸子里有泪花盈出，她赶忙用衣袖擦干眼泪，咬牙道。
“不怕，我不怕的。”
真不怕吗？
假的。
她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身躯周围的飞剑越来越少，剑光便越来越少。
亡魂与漆黑即将铺满她的世界。
飞剑不断减少。
百把。
十把。
……
一把！
马小红擦干了眼泪，垂着脑袋，在黑暗到来的最后一刻，呢喃道。
“至少也应该让我和他说一句再见吧？”
……
……
无声无言。
漆黑死寂覆盖了她。
马小红始终睁着眸子，她说了不怕，便想尽力不害怕，即使身子止不住的在抖。
这就是她的结局吗？
嗡！
一声剑鸣，恰到好处。
随后是漆黑死寂中唯一的光！
“草泥马，把我的辅助还回来！”
一声响亮的暴喝。
光芒扩大！
马小红睁大的眸子怔住，光芒照在她的脸上，映射出了源源不断的泪花。
漆黑死寂被强行斩开。
陈夏与百万亡魂撕扯，浑身鲜血，胸口已经带上了极深伤口，半边头颅都是自己鲜血，甚至连眼瞳都有些破损。
他真的很狼狈。
但马小红知道，这就是她唯一的光。
很亮。
————
“长老，我们还等吗，其他两界的修士都已经在催促了。”
“那位前辈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长老，我们先走吧。”
“……”
诸如此类的言语在这半月内不断，玄离自己也有些信心不稳，因为确实等了太久了。
他瞧着天穹，隔了半晌，低声叹了口气。
兴许是缘分尽了吧。
当日下午。
平静的渡船上空闪现了一道身影。
低下众修士抬头看去。
此人浑身浴血，左臂断裂，衣衫破碎不堪，模样瞧着极为凄惨。
他右臂抱着马小红，虽身上也沾了些鲜血，但瞧着是一点伤势没有，就连衣衫都是完好无损。
这就是陈夏。
半月时间，他屠光百万亡魂，斩杀准圣亡魂。
杀得星河空荡荡。
三月之后。
大死域之间又有半无敌天骄传出名声。
名字不详，神通不详，只有一个事迹。
斩杀百万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