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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镜头，周青坦然道，我从荒古来。
糖糖怒目圆瞪，恨不得冲朱自强那张老脸，给上俩耳光。
狗一样的东西，竟然黑心到了这种地步。
妄想用管吃管住就哄骗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
甚至还想诈骗工服制作费？
真是气的胸都要炸了，与此同时，她扭头对周青关切道：“世途险恶，人心诡诈，你终究是经历太少，还太单纯，往后，我就是你秘书，没事的时候，就不用多说了，有事——”
“比如这种——要签合同是吧？”
糖糖扯过钢笔，唰唰唰，又起草了一份新合同，递给朱自强：“就按这个来！”
被看穿龌龊心思，朱自强正自讪讪，刚好借机缓过尴尬时间。
只是等他一看合同内容，顿时血压蹭蹭蹭地就往上冒。
“甲乙双方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为促进双方共同发展——乙方需给甲方支付薪酬——”
谁是甲方，谁是乙方，谁是平台谁是内容提供者，朱自强已然懵逼，更让他懵逼的是，那代表薪酬的一长串数字。
“过亿年薪，一日几百万，普通老百姓，十辈子都挣不来的钱，你一日就想爽上天？”
“怎么，做不到？”
“做得到，梦里！”
“那就没得谈咯？”
“没法谈。”
“那真是太好了！”
“——”
糖糖低声欢呼，尔后抽回合同，又新新写了一份，递给周青。
“合作协议？”
“没错，来我直播间吧，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应有尽有，还有你想睡多久，用什么姿势睡都行。”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那么——钱呢？”
“钱当然是——我保管！”
“你保管？”
“嗯，没错，毕竟，我，秘书。”
“——”
旁边朱自强目瞪口呆半晌，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不由暗怒，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挖自己墙角！
当下气呼呼道：“其实我也能当秘书！”
“——”
“——”
“——”朱自强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干咳两声，试探道：“要不我们在商量商量？”
“嗯？”糖糖惊讶，听对方口气，自己先前胡乱写的合同，居然还真有签订执行的可能？
开什么玩笑！
要知道，别的不说，单单那上亿年薪，真还就如对方所说，一日几百万，一日就能爽上天。
谁会答应这样的合同?
何况还是针对一个新人，不——
周青距离新人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他纯粹就是个素人啊。
除非，对方笃定，周青能够迅速火爆，而且是短期内火爆全国的那种。
问题是，这可能吗？
“既然你是他秘书，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心想做他的经纪人，那么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自强偷偷瞥了眼周青，暗叹，多么单纯的少年啊，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拿下，真正是可恨。
“借一部？”糖糖手掌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直播仪，下一刻却猛地发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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