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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绝望地放弃了抵抗的怪物,摆了一个瞄准的姿势。听到凯蒂的问话,他便保持这姿势道:“好的,你去拍一下,顺便从那个角度,给我和那个怪物拍一个合影。”
“你这架势真丑!”凯蒂一边吐槽,一边拿着手机就往侧面去了。
她先跑到林秋生的正面,打算给林秋生拍个正面照。
“嗯,正面看就不太像了,下巴没那么尖,眉毛也要更浓一点,不过眼睛是真的又大又好看,真的好亮,就像是晚上的星星一样——完全和电影里面的那些亚裔不一样,真不知道好莱坞在拍电影的时候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的眯眯眼的亚洲人的。”刚刚那个在说林秋生看起来像温迪的观众又立刻来了这么一句。
“那是你没见过他们的化妆师。只要把人交到他们的手里,哪怕是温迪本人,他们也能分分钟把他化妆成一个眯眯眼。”一个顶着温迪头像的家伙说道。
林秋生这个时候已经注意到那个正拿着手机对着他的白人小姑娘了,只是他这个时候正在念咒语,腾不出口去管他们。他的徒弟张峰这个时候却只是死盯着法阵中的怪物,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小姑娘,眼看着她距离法阵越来越近了,林秋生真的是有点着急。他暗暗决定,今天早餐,张峰的碗里面没有鸡腿了!
凯蒂又把手机转向克里斯托弗,她还记得,克里斯托弗要求她给他和那个怪物来一个合影的。这个时候,那个怪物似乎是有点疲惫了,它不再到处乱撞,只是坐在那里,不断地哀嚎。这倒是方便了凯蒂的拍摄,只是手机的取景范围有限,至少在她如今站着的这个角度是没办法把克里斯托弗和那个怪物都拍下来的。
于是凯蒂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移动脚步,试图换一个角度,好把克里斯托弗还有那个怪物都放进屏幕里。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距离那些阵旗越来越近了。
“不要动!”林秋生顾不得继续念咒了,朝着凯蒂大声喊道——如果她一不小心踩倒了插在地上的阵旗,那问题就大了。至少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这个问题比魏延踩灭了诸葛亮的七星灯大多了。
但是随着林秋生停止了持咒,那个怪物的哀嚎声立刻就变得刺耳了起来,正在靠近它的凯蒂顿时觉得脑袋里面就像被插进了一千根钢针一样刺痛,她两眼一黑,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向前扑倒在地上。
就像魏延踩翻了七星灯一样,倒下去的凯蒂也压倒了林秋生后来插上的一面小小的阵旗。
随着这面阵旗的倒下,那个怪物猛地一下就朝着凯蒂的方向转过头来。
正举着枪,对着怪物摆姿势的克里斯托弗被怪物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朝着那头怪物开了一枪。8枚12号鹿弹从枪口中喷出,射向了不远处的那个怪物。子弹在飞向怪物的时候好像是碰触到了什么,在路灯下,可以看到空气似乎像水波一样荡漾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就像玻璃一样一下子碎掉了。
其实在凯蒂倒下去的时候,虽然压倒了一面阵旗,但这面阵旗只是林秋生在困住了那个怪物之后,补强阵法的旗帜,整个阵法的本体并没有受损。如果克里斯托弗没有朝着那个怪物开枪,也许这就是一个有惊无险的插曲。但是这一枪却改变了一切。这个阵法是个防内不防外的幻阵,被枪从外面一打,顿时就破了。
“快跑!傻孩子们,快跑呀!”林秋生一边大喊,一边转头就跑。
但是已经晚了,那个怪物一下子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眶对准了还举着枪的克里斯托弗。几枚鹿弹打在它身上然后反弹到地上溅起几股灰尘,然后它又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叫,这叫声就像孩子的尖叫,又像是用人在用一百把小刀刮玻璃。所有听到这尖叫的人都觉得手脚发软,心脏也似乎缩成了一团。
在尖叫中,那个怪物向着克里斯托弗扑了过去,快得就像是一道灰黑色的闪电,只一瞬间它就扑到了吓呆了的克里斯托弗跟前,尖利的爪子向前一探,便插进了克里斯托弗的胸膛,一把就把还在跳动着的心脏掏了出来。
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的另外几个青年顿时慌了手脚,有的人惊声尖叫起来,有的人则试图转身逃走,但却自己绊倒了自己。
好在已经跑远了一点的林秋生却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把SKS,朝着那个怪物连开了几枪。
那个怪物便又转向了林秋生。但是它并没有追过去,也许它记得这个穿着杏黄色的道袍的家伙是多么的敏捷,油滑得就像是泥鳅一样,不是一下子能抓得住的,也许它感受到太阳就要出来了,所以它没有冲向林秋生,而是转了个方向,朝着旁边的一小片树林冲了过去,一转眼就消失在树林深处。
这个时候,太阳升起来了,几个已经跑开了的人便又重新回来,原本晕过去了的凯蒂也醒了过来,几个人围在克里斯托弗的尸体旁边,瑟瑟发抖。
“我们报警吧。出了人命了,瞒不住的。”林秋生走过去对还坐在地上的李为民说。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李为民一下子崩溃般地大哭起来,“我好不容易才从国内跑出来,到了这里,先是被联邦调查局的盘问,又是被移民局的盘问,现在……现在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林道长,林道长,您不是给我转过运了吗?”
林秋生听了,便正色道:“李先生,我给您做的转运,有没有效果,您自己也清楚。而且我也和你讲过,李先生您虽然有长辈留下的深厚的阴德庇护,很多事情都可以逢凶化吉,但是只出不进,坐吃山空的话,再多的积累也是经不起消耗的。那次转运法事之后,我也提醒过先生。《易经》上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可惜先生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农场,种这种东西。”
“大麻在华盛顿州是合法的。”李为民弱弱地说。
林秋生听了,摇摇头道:“在《天津条约》之后,开大烟馆也是合法买卖。但是李先生真的以为,那个时候开大烟馆的,不损阴德吗?还是真的以为,种大麻,卖大麻,和种烟草,卖烟草是一码事?”
李为民便不说话了,只是叹气。过了一会儿才说:
“我接手这个农场时间也不长,而且卖出去的大麻也不多……”
林秋生便说:“李先生,昭烈帝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而且今天出了意外,死了人。这可是有目击者的,是瞒不住的。不报警怎么行呢?况且,您的农场之前还失踪了几个人,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些人的失踪,怕并不是您之前猜想的,那些人怕移民局又过来查,所以自己跑了的。这样一来,就是三条人命的大事。人命关天,虽然这里不是国内了,但是道理就是道理——阿峰,打个911。”
农场的位置很偏僻,报警电话打了三个小时之后,才有五辆警车亮着警灯,从南边过来,一直开到他们旁边停了下来。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他们中的几个人站在警车后面,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柄上,另外两个警察同样是手扶着腰间的枪柄,向他们走了过来。
“都不要动!发生什么事情了?”走在前面的那个警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