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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庄重。李丕春给两个人各来一杯,坐下来。
“说说,你都为何不高兴。”李丕春还是断定他心情不好。而王顺谋自尊心很强,又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示弱,他左看看、右看看,他心里此时想逃离,又不好拒绝,恨不得自己会飞,直穿云霄,或者直接遁地,他说不准此时为何烦躁和窘迫。他甚至此刻讨厌所有人,于是一口把茶喝光,李丕春又给他满上,他坐不是,站不是,在那气得直跺脚。“这世道怎么了?”控制不住,在陌生人面前冒出这句话,估计也是憋了很久,声音洪亮,估计三百米之外都能听到。声音透过瓦片或许能把飞鸟都惊吓住。“这世道怎么了?”他又斩钉截铁的又发一句同样的话。
“慢慢说。”李丕春就像一个圣贤,洞悉他的一切。对他昨天的所作所为好像全知道一样。这让他感到耻辱,他恨不得钻进地缝。李老者细声细气的说,让他觉得自己发火有点不合礼仪,但是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这般窝囊气。
“小伙子,慢慢说,你都受了什么委屈。”李老者继续不愿其烦的问。
“我昨天去卖牛,人家都强买强卖,我一个人来回折腾了四个时辰,滴水未进,天亮前出门,天黑才到家,你说什么世道?”
“你想怎么改变吗?”李老者智者般询问。
“我就想打死他们。”仰望一下屋顶,“我恨自己不能改变这个世道,我的力量太弱。”
“完全可以改变。”李丕春还是慢慢的说。好像世界都是因他而慢下来。
“怎么改变?快说。”急切的上前拉着李丕春的手。
“我这里有一本书,你拿去看看,但是一定要藏好,看完立马烧掉。喜欢就牢记于心,否则就当没有阅读过,不然要掉脑袋的哦,包括你的舅舅都会杀你的。”看着王顺谋的眼睛,“包括我和你见面都不能说。”
“我发誓。要是我说出去半个字,天打五雷轰。”
“行。”李丕春把自己花心血一字一句誊抄的书本替给他。“藏好。等一下走出家门不要紧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要是有人问,就说来李叔家看看。以后我们约定,一个月见两次,具体见面时间临时通知。”李丕春说。
“好。”俩人一前一后,聊着一些在王虎河家的事情。外人也听不出什么。
王顺谋到田边,安排好常工的分工,然后自己也开始抡起锄头干起了。“顺谋哥,今天你怎么精神头这么足?”常工李老四裂开满口黄牙说。
“看你说的,顺谋哥什么时候不勤快?”常工麻二狗说:“他一直是我的榜样,做事情认真负责。”
“谢谢你们。你们想过没有?一直这样干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顺谋说。
“我们家里穷,天生就是干常工的命。”常工李二说。
“李二兄弟,不能这样说。没有谁天生就应该穷,祖辈穷,也不能世世代代都穷。”王顺谋站起来,用锄头杆托着下巴,点燃了一根旱烟,说道:“难道上一代是地主就应该世世代代都是地主吗?”猛吸一口,“我想不是的。”
“顺谋哥,问题是咋办啊?现在。”常工张老北满脸疑惑的问。“是啊,顺谋哥。”常工李二继续附和着说。“我们都不知道咋办啊?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也想有自己的土地,哪怕一块都行。”常工熊久远说着,满脸忧愁的向天仰望。
是的,二十多岁的年纪,应该是潮气蓬勃,但是生活把他们压垮了。他们每天必须出工,去挣一个月不到两块铜板的工钱,这个工钱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不要说讨一房媳妇了。少一天不去都不行。
王虎河一行拖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进牢房。这个牢房是王家自己私自设的,先前并没有经过官方认可,但是现在王虎河当上乡长后,乡里办公条件不如王府,所以王府变相的成为乡府了。王虎河在哪里,哪里就是政府。
连夜杀猪般的嚎叫,连换三批人用刑,陌生人晕死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