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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小丫头睡的稀里糊涂,于是稀里糊涂的喊了一句师傅。
好像一些事,就这么定了。
次日清晨,皇帝驾崩,举国哀悼。
而刘清则是带着溪盉往杨婆婆那边儿去,郑稻鸢想跟着,不过没主动开口,刘清便也没提。
昨夜刘清与郑稻鸢聊了几句,非要拜刘清做师傅可以,但也得拜栾溪做师傅。可以学剑,但是不能不学阵法。
小姑娘有些怄气,便没有跟来。
溪盉轻声道:“师傅,我觉得,郑稻鸢不错的,为什么不收她啊?”
刘清气笑道:“我也不能收一群女孩儿做徒弟吧?收徒之事,等我天下渡回来以后再说吧。”
刚刚到梨茶镇,有个一身黑衣,头戴白巾,五十上下的男子,已经在山下等着,身后不远处,有几个带刀侍卫,还有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是如今的扶舟县令。
刘清笑了笑,抱起道:“我是真没想到,曹侍中如今成了长夏道的道府大人,以咱俩的交情,赵炀也是真敢。”
溪盉也是真长脸,立马抱拳道:“清漓山溪盉,见过道府大人。”
这位曹大人,其实本名叫曹鳅,真要细算起来,与莒罗国皇室,还有些渊源。
曹鳅对着溪盉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与我家孙女儿差不多年纪,有空去找她玩儿,她最是喜欢剑仙什么的,应该能与你聊到一起去?”
溪盉挠挠头,嘿嘿一笑,说道:“曹大人可能不晓得,最近几个月,我时不时就会去找潋潋呢。”
刘清与曹鳅同时转头,然后又转头,对视一眼,各自微微一笑。
到底是年轻人能与年轻人聊到一起去。
溪盉接着说道:“潋潋可崇拜我师傅了,曹大人可千万要看好她哦。”
刘清转身就是一巴掌,拍的溪盉直捂头。
少女撇着嘴,跟在后边儿,心说那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曹鳅问道:“刘清,陛下有无问你,成王与英王的就藩之处?”
说的陛下,自然是赵琰行。
刘清摇摇头,笑道:“这种事,赵琰行问我作甚?”
曹鳅疑惑道:“你真不知道,先皇曾在御书房与我们这些个老东西说过,陛下登基之后,若有难以抉择之事,便让陛下亲自登清漓山,看你的意思么?”
刘清十分诧异,心说这赵炀打得什么算盘?明明对我如此忌惮,为何还要相当于托孤一样,让自个儿去帮赵琰行?
曹鳅叹气道:“登基大典之后,第一次朝会,陛下肯定要问,你就只当做于帮帮我吧。”
刘清笑了笑,轻声道:“赵傅升其实没有啥用,当个闲散王爷还行,不能掌权,容易给人打死。赵桥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是真心悔改,可以到越地就藩,不用怕他有那坐大之心,我刘清可以替他担保,若是没有赵琰行发话,直至他死,他都不愿意执政,非要执政,他也绝不会有那谋反心思。”
事实上,刘清真想宰了赵桥,可是不知怎的,就收住了杀心。
刘清又问道:“白骆可曾回乡?”
曹鳅点点头,轻声道:“他要为白老守陵十年,而且他早就说了,守陵结束,要到你清漓山来,哪怕当个看门的也行,就是不当将军了。对于赵炀的绝情,白骆心中意见极大,若不是因为陛下拼着储君之位不要,传信给了白城大将军,估计破了骆越之后,白骆都不会回京,而是直接回去老家了。”
刘清点点头,轻声道:“有些事情,曹大人要注意。你与我走的近,知道的人不少,我刘清又仇家众多,所以烦劳曹大人但凡有什么事儿,传信清漓山一声。不瞒您说,我山中如今有个渡劫大妖,除非那些个隐藏极深的存在,若不然我清漓山有把握让有些人空算计。”
曹鳅点点头,笑道:“走了,忙完了来我家里喝茶,酒也行。”
刘清点点头,领着溪盉折返,往杨婆婆家里去了。
路上溪盉问道:“潋潋的爹娘,是不是不在了?”
因为溪盉与那个大大咧咧的少女“行侠仗义”好多次,从没听她说,爹怎么样,娘怎么样。
刘清沉默片刻,轻声道:“曹家也有将军,曹大人的儿子儿媳,双双死在了西北战场上了。”
顿了顿,刘清说道:“可以让夕秊给你些古时炼气法门,你教着曹潋潋修行,清漓山上也可以带她去,不必去管秦国官场上的风言风语。不过我猜,也没人有脸皮去说什么。”
“对了,客儿被接去了观水书院,这些年有无传信回来?”
溪盉撇撇嘴,“纸不要钱似的,动不动就传信呢。只不过信里说的,多是让帮他打扫宅子。”
走到一处小院儿外,溪盉扯开嗓子喊道:“杨婆婆!我师傅回来喽,来看你了!”
刘清感觉有些不妙,因为柳河与杨生木,都在。
门吱呀一声打开,柳河气息孱弱,轻声说道:“婆婆去了,后半夜的事儿,她让我们别着急喊你,说你会来的。后半夜,我其实就感觉她有些回光返照,爬起来做了一桌子菜,说都是恩公爱吃的。”
溪盉皱了皱鼻子,眼泪汪汪,“都怪我,我就应该把杨婆婆硬接去清漓山的,都怪我,师傅连杨婆婆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杨生木走过来,轻声道:“恩公,进来吃菜吧。”
刘清喉结上下游动,好些话呢,可到嘴边儿,却只是蹦出来个好字。
皇帝驾崩,举国哀悼。杨婆婆虽然没有举国哀悼,可刘清会将她埋在梨茶镇边上,让她看着一座清漓山,会有怎样的悲欢离合。
出了小院儿,刘清说他回一趟祖宅,让溪盉不用跟着了。
一道剑光落在刘家祖宅,一道白衣身影走去槐树底下,盘腿而坐,任由风雪将其掩盖。一场大雪连下三天,树下已经无人,多了个雪人。
溪盉御剑而来,落下之后,轻声道:“师傅,杨婆婆要下葬了。”
一道微弱剑气外露,白衣身影重现。
刘清轻声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溪盉走后,刘清由掌心乾坤玉取出个小袋子,里头装着十文钱。心声呼唤了一句如雪,刘清当即传送到了那神通天地。
将那十枚钱币悬空铺在面前,刘清沉声道:“爷爷,我要先花一文钱了。”
话音刚落,十枚钱币发出一种类似于金银碰撞的清脆声音,随后那十枚钱币如同蛇蜕皮一般,褪去一层铜皮,露出如同玉髓一般的本体,分别有篆字,是以那天干排列。
这是天干十钱。
取下上刻“葵”字的钱币,剩下的钱币被刘清收回乾坤玉中。
等出了神通天地,刘清瞬身飞起,到天幕极高处。
年轻人自言自语:“我有十成利,让利一成,给予人间。”
……
一对夫妇登上木秋山,还有个要去天下渡,却折返到了木秋山下的孟晚山,不过孟晚山没着急登上木秋山,而是去知冬城喝了一壶酒。
三司会见有什么好玩儿的,如今提亲才是正事儿呢。
漓潇瞬身而来,恭恭敬敬施礼,就是脸蛋儿通红,喊了伯父伯母。
何雅茹笑的合不拢嘴,说自家那臭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好的福气?
然后张木流与离秋水同时出现,两对夫妇互相施礼。
守门人与寻路人的相见,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自古及今,其实也没有多少次。
刘景舟当然要脸皮厚一点,毕竟是自家儿子娶人间闺女,于是笑呵呵抱拳:“亲家公,我其实老早就想来,可俱芦洲那边儿,就是走不开。”
张木流脸色复杂,其实想着要板着脸,可脸就是板不住,于是无奈道:“我养了这么些年的闺女,就被那臭小子得手了?”
反观离秋水,则是盯着何雅茹看着,张木流自然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没言语而已。
刘小北与何雅茹,不光长的一模一样,身上气息,更是有九成相似。更让离秋水疑惑的是,怎么这人瞧着这么熟悉。
张木流笑道:“亲家母应该是当你手持竹篮,镇守菏泽的那位吧?而亲家公,是是震泽那位?”
刘景舟点点头,笑道:“咱们旁的事儿先放在一边,今儿是来提亲的。”
此刻相当于两位古神在此,都是女子。
何雅茹取出九天剑,笑道:“失散多年,如今物归原主了。”
离秋水笑了笑,看向漓潇,轻声道:“还不快接剑?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
漓潇扭扭捏捏接过九天剑,红着脸说了句谢谢伯母。
刘景舟诧异道:“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张木流气笑道:“我倒也得拦的住啊!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我能有啥法子。”
张木流笑道:“我自认酒量不错,刘兄呢?”
刘景舟也笑了笑,说道:“我酒量不行,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