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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位梦蝶之人,曾经做过类似举动,天下之大,并无先例。
女冠笑道:“贫道秋思,先师吕浣蕊。得道梦中,当年重立司魁山,如今已然脱离门户,坐镇斗寒洲。”
刘清笑道:“所以前辈是劝我别打死曹桎?”
秋思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如我们一同看下方争斗如何?”
刘清点点头,“前辈有雅兴便好,我倒是第一次瞧自个儿打架。”
姬秊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一个九劫山巅存在,要管主公叫师叔?这辈分儿确实高的吓人。
两道青衫,一男一女,背剑瞧着下方打架。
秋思摇头道:“这曹桎还是太年轻,心思全放在钻营小道上面去了,若是对五行之道领悟深一些,刘公子倒也不至于如此,如在在家院子里闲逛。”
说完之后,这位执掌阴阳家的女冠才忽然想起,好像身旁的年轻人,还差几个月才到三十岁。
刘清则是笑道:“一刻钟快到了。”
下方,白衣黑衣交战,白衣刘清由始至终都以大莽拳对敌。拳如字义,莽撞而已,大开大合,仗着修武之人那蛮横力道,已经轰烂了诸多星宿,估计那天罡阵法,也撑不住多久了。
上方刘清咦了一声,笑道:“小看他了。”
只见那千丈法相猛地缩小,与白衣刘清一般大小,可周遭群山,却比先前暴涨千倍,两人顿时皆是身处杂草之中,那杂草,几乎比得参天大树。
不是曹桎复原,而是那家伙以某种神通一叶障目,在二人眼中,天地暴涨。
曹桎嗤笑道:“一刻钟马上就到了,还不亮出真本事?”
说话间,曹桎身形又暴涨,在远处的紫珠与苏冬看来,那个身穿黑衣的青年,就是对着草丛落脚而已。
刘清御剑而起,速度极快,可飞到方才形成的那片堰塞湖之后,在刘清眼里,那处堰塞湖,如同汪洋大海。
曹桎收脚,冷笑一声,取出一张符箓,随手一甩,那符箓化作千万张针尖儿大小的小人儿,与曹桎一模一样,不过身形大小,却与刘清差不多。
刘清笑了笑,再次御剑而起,于那边“汪洋大海”疾驰而去,后方千万个小人儿,或是以一道火光袭来,水面之上都是熊熊大火。或是掐诀念咒,水面之上片刻多出来数道水龙,以阻拦刘清去路。
收回飞剑,刘清骤停“海上”,扭了扭脖子,一拳砸向海面,水浪惊起,打湿了那密密麻麻有如蚁群的曹桎,那些个小人儿,当即化作纸片,逐一掉落。
云海之中,青衫刘清笑道:“这真是好手段,日月大如山。”
秋思笑道:“那刘公子如何破局,虽说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向前大阵、法相,皆是铺垫,这会儿才真是君入瓮中。”
刘清笑了笑,轻声道:“听我作答,看我出手。”
下方白衣刘清甩了甩手,笑道:“未曾背剑,拳法便是剑术。”
袁公所传剑术,刘清是死活难以会意,今个儿这曹桎一手山川大如天堑,江湖大如海,倒是给刘清醍醐灌顶了。
剑术不够?那就拳法来凑。
拉出一个古怪拳架子,绝非九式拳法,更不是象形拳,倒像是一种古朴至极的拳架子。
秋思皱眉,沉声道:“这是什么拳法?”
白衣青衫一同开口:“似拳似剑,缩千山,拿日月,斗转星移。”
白衣刘清当即消失不见,曹桎微微皱眉,不知为何,只觉得脊背发凉,好似天悬万剑,一步跨出自个儿就会变成筛子。
压根儿顾不上找寻刘清,一道黑衣拔地而起,拼命飞遁。
天地变色,日月倒悬!
曹桎猛地停下身形,却听见耳边厢有人言语。
“日月之下皆是我之所在,在我鼓掌之间,要逃去何方?”
“受我一拳。”
与方才截然相反,曹桎不由自主的身形暴涨,不是法相,却又三千丈之高,如此巨大身形,何处藏身?
抬头看去,一只巨大拳头,由打天幕而来。
那拳头掀起罡风阵阵,尽是压断诸多树木,曹桎连直起身子都极难。
明明是拳头,却携带泼天剑意,拳未落下,曹桎已经被剑气划了一身口子。
曹桎苦笑一声,无奈道:“终究是还是敌不过。”
闭上眼睛,准备安然赴死,可好半晌过去,那拳头依旧未曾落下。
曹桎抬头看去,拳头悬浮半空,也有人声传来。
“服不服?”
曹桎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刘清再次言语:“好好说话。”
气的曹桎牙床打颤,只得怒吼道:“服了!但是,你有种的放我走,下次我定取你头颅。”
结果那拳头还真是瞬间消失,周遭天地恢复如初,一道白衣身影,正笑盈盈看向曹桎。
曹桎把腿就跑,留下一句话。
“终有一天,我要取你姓名。”
刘清挥动拳头,咧嘴笑道:“那你努力。”
这句话让曹桎觉得,比那拳头落下,更为伤人。
刘清扭头儿看向苏冬,笑道:“咋样?”
苏冬撇撇嘴,“凑合,反正我以后肯定比你强。”
呦呵,这小妮子口气这么大呢。
刘清微微一笑,飞去云海,身形与青衫合二为一,又复白衣背剑。
刘清笑道:“架也打完了,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秋思笑了笑,轻声道:“想与师叔做个生意,师叔大可放心,只赚不赔。”
刘清心说我信你个鬼,师叔都叫上了,能有好事儿?
果不其然,秋思笑着说道:“我那师妹,是不是有两尾鱼?若是师叔能将那两位游鱼赠我,小浊天之行,我可以同行。”
刘清果断摇头,“恕我不能答应。”
又怎么能为了小浊天之行稳当些,就把溪盉喜欢的两条鱼送出去?这么干那还配当溪盉的师父吗?这么干的话,那还修个屁的心。
秋思尤不死心,开口道:“师叔为何不问问师妹的意思?还有,师叔觉得,于阴阳家有大用的东西,放在师妹手中,或者说放在清漓山中,就是安全的吗?”
刘清皱起眉头,远处的姬秊已经手握柴刀。
姬秊一见刘清神色变化,当即就做出反应了。
打,肯定是打不过,可非要打,那就打。那就不是试试了,那是拼命。不管是袁公还是眼前自称秋思的道门女冠,姬秊是绝无取胜机会的,可赢不了就不打吗?
按主公的说法儿,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打不打是另外一回事。如今我姬秊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了,况且还走了一趟俱芦洲。
所以,能动手,那就不吵吵。
秋思摆了摆手,叹气道:“师叔就没细想过,溪盉师妹为何能召来神鹿,且能压住那阴阳鱼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阴阳鱼在师妹身边,坏处是要大于益处的。”
刘清摆了摆手,轻声道:“游馆主与老郎中,是你弄走的?”
秋思笑而不语。
刘清又问:“布衣和尚究竟在溪盉身上布下什么先手,能不能算到?”
秋思只说道:“等布衣罗汉接任如来之时,我自会与师叔说清楚,不过师叔放心,贫道在世一日,师妹便不会有什么事儿,大不了到时候,师叔与师叔祖一般,落剑灵山,我同往之。”
刘清点点头,轻声道:“我替溪盉做主了。”
即便被死丫头记恨,刘清也只能如此。那狗日的布衣和尚,在瘦篙洲布局,又在青鸾洲布局,溪盉的白鹿就是自青鸾洲而来的。
秋思笑了笑,说道:“那师叔动身之时,我自会前往。对了,师叔可以去一趟豫章,帮师妹取剑是一回事,顺便可以问问,我们那位老祖宗,师叔也好更加相信我一点儿。”
刘清点点头,轻声道:“曹家子弟若是想报仇,不必阻拦。”
秋思笑道:“不会阻拦。”
话音刚落,秋思随风飘落,又有一道黑衣御剑而来,与刘清重合。
姬秊一脸诧异,“主公什么时候让地魂分身远游的?我怎么没发现?术法可谓之神技乎。”
刘清瞪眼道:“少拍马屁,走,搬起酒仙庐,咱们回家。”
……
大年三十儿,风雪夜。
除了扶舟县酒仙庐里不肯来的几个人,清漓山上,可热闹了。
乔恒下厨,荞芸跟姜璐打下手,还有个栾溪,负责生火。钟繇与钟灵儿,俩人负责把紫珠藏起来的酒水取出来,白蝶与溪盉还有高柚儿,是端盘子的。至于本来就是端盘子的罗杵,今个儿最闲,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黄花闺女扎着两个小辫子,被他老爹扛着到处闲逛,黄芽儿则是在一旁煲汤。饭还没有上桌,郑稻鸢已经偷偷喝了酒,脸蛋儿红红的。郑狱还忙着给梨茶、风泉而镇的各个铺子,分发小礼物呢。这些年每到过年,清漓山都会给各个铺子送些小玩意儿,不值钱,成本就是几枚贝化,可这些个玩意儿,想买可买不来。陈浮婴干起来老本行,拿炼丹炉……烙饼。还有几个站在远处,不知所措的女子,已经入了清漓山牒谱的渡船管事春韵,还有百花仙山给清漓山,刚刚化形不久的三位花仙子,不以本名称呼,是她们自个儿起得名字。珠耘、竹蔓、初晟。
清漓山,除了朝云、陈岩、迦米尔,还有远游在外的山主,就算是举齐了。
众人忙活之际,山下猛地烟花乱窜,照亮半座山峰。
有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率先来此,笑着问道:“好吃的给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