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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觉右手握在剑柄,有点不知所措,清河仍是出鞘半寸,收也不是,拔也不是。
暴雨从天而降,他飞掠过来时,都被淋得脸上生疼,然而当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俊美男子出现时,方圆三丈以内风雨尽消,置身其间,恍如另一个世界。
俊美男子轻摇折扇,风度翩然,似是望了他一眼,吓得应觉差点心脏骤停,接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在看自己。
宋常上一刻还无人能敌、不可一世,下一刻便身首异处,而这人不过拿了把普通扇子,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悄无声息地将其杀死,面对这种尚不知敌友的顶尖高手,还是如此之近,应觉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觉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更甚风雨。
这名貌比天人的中年男子,也就是罗锡岚,扫视一圈,无视近前的年轻人,目光越过他朝远端望去,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朗声道:
“一方小局而已,算不得什么,却想这些年过去,你竟退步了如此之多,连一个棋子都掌控不了,算计不到,便不要再去妄想参与些什么,就此撤身作罢才是正途。”
声音明明不大,却仿佛就在众人耳边响起,应觉默默打量着这位风采卓绝的男子,只是不知他在跟谁说话,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言罢,罗锡岚转头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无头躯体,轻轻笑了笑,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讽意,“输了便是输了,若是不认,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这回他的声音很低,几步可闻,只有离他极近的应觉听清了。
他在说什么?
应觉疑惑,但心里想归想,对此他并不抱有太多好奇,这事本就和他无关,若要开口问,那根本就是找死。
正想着,忽有一声叹息传入耳中。
“唉。”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那是一道男声,嗓音低沉而沧桑,历经风霜,冷意凌然,似不带有任何感情,应觉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却又能大致想象出它主人的模样,强大,冰冷,饱览世间百态。
应觉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武馆主殿的屋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面容如刀剑般锋锐而冷峻,一袭如深夜般漆黑的长袍将其伟岸身形笼罩在内,其胸膛处纹着一个意义莫名的图案,浓郁的灰白色烟云衬着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没有五官面目,浑身上下笼在朦胧的雾中,一只已成白骨的爪探向前方,似要抓破这袭黑袍,抓向世间。
“鬼。”
应觉心中下意识念道。
樊圻。阁楼窗台,罗庭瞳孔一缩,无声念道。
樊圻一跃而下,如一只鹳鸟般落至演武场中,黑袍下摆卷起风雨,又驱散至三丈之外。
罗锡岚直视着他,脸色平静,淡声道:“退步无妨,只望你不会也输不起。”
“我主动邀了你做这一局,自然输得起。”樊圻冷峻的面上无甚变化,说道。
“那你为何还穿着它?”罗锡岚“啪”地一声合拢折扇,扇尖指着他。
“习惯了。”樊圻随口回道。
说完,樊圻一把抓下身上的黑袍,露出一身普通黑衫,将其揉成一团,随手一扔,衣服团飞至半空,忽然间似被无形刀剑搅过一般,化为了碎片,接着长袍碎片又成了更小的碎片,直至消失。
“不过不要也罢,反正以后用不到了。”樊圻说道。
二人交谈,旁若无人。
无人敢打扰他们谈话,近在咫尺的应觉不敢,尚躺在地上伤势颇重的吴定安不敢,三丈之外的倾盆暴雨也不敢。
以后用不到了?什么意思?罗庭脑中思绪又飞速转了起来,这身衣袍是鬼骨身份的象征,材质极为特殊,很难仿造,黑色寓意其主人的地位为“黑”,胸前那个图案的形象是“鬼”,代表着其属于鬼之一脉。
鬼骨之人极擅隐藏、转换身份,隐入人群中,谁也不知谁私底下会是谁,若无这身黑袍,身份便无从证实。
用不到了...莫非樊圻要脱离鬼骨?念头一起,虽是无凭无据的推测,但罗庭觉得颇有可能,否则这身黑袍怎就这样丢掉?他自己也有一袭灰袍,是从白七那儿继承来的,一人艰难跋涉几百里都没有丢掉,就是因为关键时刻或许能有大用,而樊圻则是直接将黑袍给毁掉了,换做是他,若不是要彻底撇清关系,岂会如此轻易舍弃。
罗庭抓了抓头,自他从那个名叫永歌的山林小镇出来,他思考的时间恐怕已经超过以往所有时候,背靠家族做生意哪有这么复杂?需要时时刻刻隐瞒身份,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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