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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暮的张倚山表现太差,他不会介意顺手杀了。”
“还有必要切磋么?谁都不能说服谁。”周瑾瑜笑道。
“是的。”赵书易默然几息,道,“这种东西,自然是胜者有选择权,而赢了的那方,已经用了二十年。”
“那赵师觉得谁的理念更加适用些?”周瑾瑜问道。
“虚幻之物、繁大之理,我们可说不准,只能由后世评判了。”赵书易转头望向这个气质卓然的年轻人,顿了顿,说道,“或许你能看到。”
“拭目以待。”
...
大战将起,吸引了一切目光。
小锋们早早地占据了最近的观看位置,目光满含崇敬望向自己的首领。
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伫立在林叶中,把玩着剩余的一柄单剑,孤独遥望此间。
李叔走出店门,站在院中久久沉默。
还有昨夜半道返程,,隐入人群眉眼尽含沧桑的中年儒生。
除却真正的平头老百姓,但凡是混入江湖的,哪怕只在最底层,此时都汇聚过来,极目望去,寄托着心底那一丝不切实际的美好冀愿,也不管能不能瞧得清。
看哪,那就是受万人景仰的实力。
迟早有一天,那将是我。
忽地,一片接天光幕拔地而起,映入所有人眼帘。
...
刀光过境,一个身影立于原地。
张倚山双指并拢作剑,抵在身前,这记骇人刀光近身之时就如滚滚江河遇上礁石,分流而过却不能奈何其分毫,紧接着他并指刺出,无声无息,好似无事发生。
只有极少人看见,那一条线上的大树全于瞬间被洞穿。
风归梦神色又回归冷峻漠然,眨眼间两人十丈的距离化零,手中快刀送出,并没有任何晃眼的光芒,所有刀气与刀意都凝入刀身,一道斩了出去,张倚山一步前挪一步后撤,身躯下沉,剑指作拦江势正面抗之,意气张扬,如一把真正的剑。
悄无声息,两人错身而过。
“没有剑,你弱了许多。”风归梦歪着头,注视自己刀身上一点血迹缓缓流落,补充道,“比我想象中。”
“我的剑早在当年那场围攻中就断掉了,你不知道?”张倚山甩甩手,道。
他右手双指在方才短暂交锋中,就已被斩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虽无大碍,但这已说明了,这把名为八方快斩的刀太利,他不借器物之力,挡不住。
“我知道,剑名三千水,断成了两截,至今还保存在我的收藏室里。”风归梦说着,一步轻描淡写地跨出,距离在那双黑靴下仿若无物,他的身形顿时消失,只余刀影与声音,“但你不应止于此,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会死的。”
张倚山沉肩侧身,摆出了个看似松散的姿势,已化作虚影的刀锋在他眼中仍是有迹可循,他双脚分立,踏着奇异的步伐,将迅烈的攻击尽数避过,风归梦恰一抖腕,招式顿变,刀锋灵巧突入近前,刃口如毒蛇般瞬息间咬出数十下。
张倚山不闪不避,右手捏剑指,精准地点在七寸处,左手作掌凭空拍下,“当”的一声响,八方快斩被这股巨力生生拍停,掌心盖在刀身横移而去,就要袭上刀柄,风归梦眉头微皱,左手一弹指,长刀嗡嗡颤鸣不止,震开其蕴有沛然力量的手掌,攻势再起。
这个被许多人视为继承者的当代大统领暗暗点头,此类普通招式,在张倚山面前确如小儿耍剑,他太敏锐了,即使身体不比壮年,可意思并没有下降半点,愈坚弥实。
张倚山没有再硬碰硬,只窥其细微破绽,以招破之,挪转间游刃有余,末了还有力气搭句话,“我还以为你接到的命令本就是来杀我的。”
“命令是命令,我是我。”风归梦冷冷的声音传出,如隆冬的风。
“不必再试探了,直接出招吧。”张倚山淡淡道,并拢的双指分光错影,指尖沁出点点逼人寒光。
风归梦眼神一凛,骤然收刀至腰间,双膝下沉,作半弓步,紧接着他如拔刀出鞘般,八方快斩横斩而出,划出一道离地三尺的浑圆刀光,劲风笼罩十余丈。
刀范围太广,张倚山只得纵身避过,然而这正是风统领的目的,下一刀铮鸣欲发,他同样跃起,一刀由上至下就这么劈了过去,气势崔嵬,张倚山双眼微眯,乱发与衣衫被刀风压得疯狂舞动,那一只苍老的右手却抬掌向前,迎着狂风推了出去,只见他的掌心喷涌出无数的细碎毫光,一瞬间银光大放,淹没了那片刀芒。
“嗤嗤”如烈油浇冰的声音,毫光不停地撞上刀芒,又再消弭。
张倚山落地,喘了口气,刀芒破除所有毫光至身前时,已无了声势。
“张统领,这不是你的时代了。”风归梦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风归梦撤刀回身,站定在五丈外,横刀举至与胸平齐,左手从刀锷稳定而迅速地抚至刀尖,完成时,狭长刀身似乎明亮了一瞬,又黯淡下去,接着他提刀下移到右侧,刀与手臂如成一条直线。
“这一招叫做,”风归梦神情肃穆,沉声道,“斩风。”
张倚山顿时失笑,“怎么都喜欢给招式起名字。”
“那我也给我这招起个名儿好了。”张倚山又道。
“畏畏缩缩的,还准备了什么招数?”风归梦微讽道。
“是啊,人老了,出招必须得酝酿个半天。”张倚山感叹。
“装神弄鬼。”风归梦一刀劈下。
所有人都发现那袭黑袍在自己眼中消失了。
何谓斩风?
刀太快,风逃脱不得。
刀太利,风也被斩断。
如从四面八方斩来,像只有一刀,又像是有无数刀,齐齐斩向正中的张倚山。
“叫什么呢,起名还真是难啊。”张倚山却只是自顾自念道,愣愣地看向前方,也不知在瞧些啥,八方刀影撞入他周身的护体剑意,叮叮乱响。
眼看剑意零散退却,刀锋愈烈。
“不如就叫...惊雷。”张倚山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声念道。
这个沉寂多年的老人哈哈大笑,两脚一蹬,地面圈圈裂纹扩散,其忽觉高大的身躯冲天而起,无数刀影随之掠入半空,老人须发皆张,右手虚握,朗声道:“我有一剑,可教天地恸哭,顽石点头!”
明明声音并不大,旁人听来却如神人巨喝,振聋发聩。
轰隆!
平地起惊雷。
就像一粒小石子被砸进水里般,一道黑影狠狠地坠落下去,方圆十丈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凹陷数尺有余,气浪卷起烟尘漫过数十近百丈,久久不散。
紧接着。
暴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