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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一行把小孩放在一旁,自己坐在那半老头子前,扔出一个钱袋子在桌上,问道:“什么情况了?”
那半老头子斜了他一眼,道:“刘堂主闭关三年,你师父继续做他的传功堂堂主。”
方一行点头,道:“谢了。”
那老头放下账本,叹气道:“你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吧,还跑来问我?给我这些个小恩惠干嘛,我老头子可跟你没多少交情了。”
方一行不答,笑了笑,起身就走,走到门外时,那老头在里面叫道:“方一行,我可胆小的很,又没什么本事,你可别来打我老头子的主意了,我可不欠你的。”
可能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又叫:“我欠你的可不多了,老头我的命可金贵的很,不想陪着你给折腾没了。”
没见方一行答话,似乎已经出门,老头独自气呼呼的道:“迟早被这家伙害死。”
伸手拿起桌上的钱袋子,往桌上一倒,顿时满桌的珍珠翡翠,又骂道:“真是败家。”
走出门去碰到一个客栈的伙计,莫名其妙骂了那伙计一顿方才回屋。
那伙计也见怪不怪,白挨了骂也不生气,只向同伴道:“掌柜的骂人越来越词穷了嘛。”那同伴笑骂:“看你那得意的样,上次我可是被骂了整整半个时辰,你说也是奇怪,掌柜的平时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每次这人来总能惹的掌柜的大发肝火,啧啧,莫非是掌柜的私生子来要钱?”
那伙计连忙道:“你可别胡说。”他同伴也缩了缩脖子,作势往里屋望了望,二人对视一眼,一耸肩,皆都走开了。
方一行带着那小孩重新找了家客栈,在屋里要了吃食,二人饭后无话,方一行也自顾在地上打坐,那小孩自己爬在床上躺着,眼睛一直睁着,方一行也不管他。
至第二日出发时,方一行问那小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答:“我姓徐,叫徐天来。”
方一行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凌厉,盯着徐天来厉声道:“上山以后,你就不叫这名字了,但记住,千万别忘记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还有,方景中是你杀你了全家的仇人,不过,他也是救你一命的恩人,我不希望你听的明白,但是你可要记住了。”
那小孩往后缩了缩身子,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二人又骑马赶了两日的路,到了一座巍峨山峰之前,抬头只见云雾,不见峰顶,一眼望去皆是峭壁,非人力所能攀登。
方一行走到一个光滑的崖前,伸出手来,往一处石上左边拍了五下,右边拍了四下,随后退出几步站定。
不多会,一阵响动,看起来严丝合缝的石墙竟然开出一门,走出个樵夫打扮的人,尽管他见过方一行无数次,还是向方一行问道:“何门?”
方一行拱手答:“见过师叔,没想今日是师叔亲自当值。”
那樵夫不耐烦道:“何门?”
方一行见怪不怪,道:“寻人欲往天,渡船由此门。”
那樵夫不再理会他,自顾走进洞中,走进一段,又别是一番洞天,各式书柜一应俱全,像是个书房一般,见他从柜中出取出一本书,写了些字在上面。
走到一处石壁,也左边拍了四下,右边拍了九下。
那樵夫打扮的人做完这些,出的洞来,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方一行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徐天来左边望望,右边望望,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崖上轻悠悠的落下一个吊篮,方一行把徐天来负在背上,道:“把眼睛闭上。”那樵夫喊道:“让他先吃了这个。”说完扔过一个药丸。
方一行接过,道:“谢过师叔。”樵夫不答,方一行随即让徐天来服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徐天来也没觉得身体有何异样。
吊篮缓缓上升,穿过山雾,方一行道:“这洗尘丹难得。”如何难得,却也不说。
到了山腰处,出现一处洞口,也有几人把守,对了切口,方一行带着徐天来从洞中阶梯拾级而上,几十米后,出得地道,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一大片的平地和建筑,建筑后又是一座看似更高的山峰,方一行左拐右拐,显然十分熟悉这里。
到了其中一个院子,方一行敲了敲门,一个童子模样的人开了门,见是方一行,躬身道:“见过小师叔。”
方一行嗯了一声,问道:“你师祖可在?”
那童子垂首恭敬的答道:“师祖他老人家在书房。”
方一行道:“你下去吧,我自去寻。”
那童子应了声是,倒退三步,自顾走了。
方一行到书房门口,刚想敲门,里面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出:“进来吧。”他推门进去,一个长须长袍中年人坐在蒲团上面打坐,看打扮倒像是一个中年书生。
方一行把徐天来放下,磕头行礼,道:“师父,徒儿不辱师命,带回来了。”那个中年人正是他的师父,南离门传功堂堂主方景中,在七国修行界也算是赫赫有名之辈。
方景中站起身来,仔细看了看徐天来,面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似随口问道:“一思呢?”
方一行跪的更低,头碰到地上砰的一声,悲声道:“弟子不器,还请师父责罚。”
方景中看了看徐天来,沉吟片刻,转过身去,叹道:“修行乃逆天而行,我辈修行中人比普通人更是多遭劫难,脾性弱者更是如此,一思有此下场,为师也难辞其咎,好了,你下去吧,罚闭关一年,去执法堂自领。”竟也不问方一思身死细节。
方一行叩头道:“谢师父。”
方景中摆了摆手:“下去吧。”像是对自己徒弟怎么死的毫不关心一般。
方一行临走又道:“上山时,景宁师叔赠过洗尘丹了。”
方景中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方一行刚走没多久,方景中冷哼一声,颌下胡须无风自动,手往桌角一拂,那桌角顿时化为飞灰,落了一地,徐天来乖巧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五岁小儿,也是难得。
没过多久,方景中唤来一童子,写了个条子,让把徐天来带了下去。
那童子把徐天来带到院中,又仔细看了那张条子,看后躬身对徐天来笑道:“原来是新来的小师叔,小师叔请随我来。”
二人到了一处院子,只见里头跪了两男两女,年纪也才十岁出头,都长得颇为清秀。
那童子驻足笑道:“先要叫小师叔知晓,以后小师叔的名讳上方下一煦,可千万不能记错了,铭牌稍后便会送到。”
又看了看徐天来,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说道:“我看小师叔应该是一路劳顿,早就乏了,先让这四人服侍您休息一晚,明日师侄再来拜望小师叔,您看如何?”
徐天来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那童子便对那四人大声道:“你四人以后就负责小师叔生活起居,若有疏忽,门规处置,可曾知晓?”唯恐徐天来听不到似的。
那少男少女齐声答应,童子点了点头,对徐天来笑道,那师侄就先下去了,小师叔早些歇着,若有不适,可随时让他们来找我。”
童子走后,四人服侍徐天来沐浴更衣,更是给抬到了床上。
半夜间,屋外再无响动,徐天来此时再也忍不住,小小年纪撑到现在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躲在被窝里,呜呜出声,低声哽咽:“哥哥你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