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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要冷静——华己心用仅可认识的谚语来警醒自己。
她扭头转向吴侠，吴侠秒懂她的意思。
“华小姐，盥洗室在那边。”吴侠指住一个方向。
华己心点头表示谢意，快步走去，在里面大概鼓捣了一分钟左右她便折回来。看着琳琅满目的酒杯，其中一只里面装着大半杯透明液体，估计是清水。
她衣服上的污痕没有褪去，只是被简单擦拭过。她不敢整理得太久，怕主位那尊大佛等不耐烦。
吴侠走前一步，她抓着机会问道：“吴助理，我可以喝一杯水吗？”
“可以。”
华己心二话不说就拿起那杯水往嘴里灌，一沾舌头，顷刻冷汗都飚了出来，煤油？乙醇？起码有五十度酒精含量以上。吐还是不吐？如果现在喷出来，今日的面试十有八九黄了。
“华小姐……”身侧的吴侠想阻止她，拿着矿泉水石化在她隔壁。
忍一忍，华己心艰难地翻涌一下喉咙吞咽下去。谁能猜出，她清奇的脑回路在盘算着，高度数正好，消毒！
她发现自己尚能接受，而后不缓不急地悉数喝完。
钟离曜似笑非笑地瞧住她，这个女人颈脖白皙秀颀，姿态傲立。
华己心放下酒杯的那一刻，吴侠差点说了一句好酒量。他扭开了瓶盖，递水给她。“华小姐，漱一下口。”
“谢谢。”华己心暗地调整气息，朝吴侠嫣然一笑，红粉菲菲。
钟离曜一双黑眸投来捉摸不定的幽光，棱角分类的脸庞冷峻孤清。
他语气轻蔑，昂昂不动。“吴侠，你们俩认识的？走后门？你女朋友还是表妹？你早说，光收钱不干活都行。”
吴侠苦笑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跟华小姐见面。”
“给她的简历我看看。”
吴侠立刻把平板拿出来，翻到一页双手递给钟离曜。心里忖度：有戏，今天第一个面试说要看简历的。
钟离曜睨了一眼，把平板丢一边。不屑道：“过来浑水摸鱼的？大学在读？没有任何钢琴等级？”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几两下肚，天下我有。华己心用最清淡的语调说着极其傲娇的话。“满级固然是好，但巧手比不上活脚，我能站到现在，她们不能，这就是我比她们优胜的地方。”
华己心坦白道：“钟离小姐今年五岁，暂时以我的业务水平教她是完全可以的，至少我们可以先帮她打开这一扇窗。教学要质量，技巧要讲究，但是现在摆明就是方法比技巧重要。”
以钟离家的经济实力，钢琴大师应该都聘请过，但是不奏效，不然不会有她华己心面试的机会。
钟离曜没有被她的豪言壮志打动到，口吻依旧。“你说得我都有兴趣见识见识你口中的所谓方法，看看到时是你折服了她？还是你被她折服了？”
华己心迎上他的深邃眼色。“希望我们可以互相折服。”
“说得挺好的。”言下之意就是说的比做的好听。
“谢谢您的夸奖。”
“我是在夸奖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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