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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空着手,否则是要挨揍的。
后半夜了,车厢的走廊里,除了这两个削李,空荡荡的,很少再有行人过往。所以,他俩人的做法,看着让人很是觉得异样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湾村的这帮农民当中,还是有人没睡着,那就是栓栓。栓栓尽管很困了,但他一直在想着事,想着二后生发给自己的这份电报,“短短的六个字,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没再详细说明一下呀?”翻来覆去地想,栓栓觉得二后生一定遇到了麻烦,“那到底是啥事呀?这么急?”
栓栓心里想着事,斜闭着眼,不时地睁眼抬头望望漆黑的车窗外,偶尔远处会有一盏孤灯飘过,然后又是长久的黑暗,只有身下的火车车轮与铁轨的碰撞声,在“咔噔咔噔”地重复响着。
“住——手!”猛然间,栓拴这么一声如晴天霹雳的吼叫,把车厢里的人,都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惺忪的眼睛,歪头斜脑地探着长长的脖子,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栓拴猛地一下蹿起身,揪住其中一个削李的脖领,断然大喝,“把钱放下!”原来,两个削李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被躲在暗处的栓栓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时,另一个放风的,手疾眼快,见事不巧,也不管同伴儿了,撒丫子就跑。大伙儿明白了咋回事,就纷纷上手,把剩下的一个削李给按住了,“让你偷!让你偷!把钱都掏出来!”这下子,二根子倒来了精神,拳脚并用,不停地拷打着削李。
“各位老乡们饶命啊!我这也是第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削李见围上来这么多人,也吓傻了,不停地跪着求饶。依二根子的意思,还想继续揍削李一顿,最后,还是栓栓制止住了他,“这也怪你,有两个臭钱,看把你嘚瑟的!”
大伙儿扭着落单的削李,把他交给了当班的乘警,便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但经过了这一下子,谁都没有睡意了,担心被偷,都捂着自己的裤裆,瞪着两只眼珠子,开始盼天亮了。
而乘警,常跑这趟线,认识这个削李。为防止他以后蓄意报复自己,简单教训了一顿,在到了一个临近的车站时,就偷偷地把他放了。
忽林河市,因为地处北纬43度多,相比塞上,还是要略微冷一些。在列车于清晨即将到站时,车窗的玻璃上,还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霜。大家初来乍到,连南北东西都分不清,都纷纷用手指头擦拭着玻璃窗,将眼睛贴在玻璃上,试图提前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车窗外,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起起伏伏,和王湾子村北边的草滩差不多。因为草场还没有完全解冻,能看得见的,还是茫茫荒草地,很少有绿色。零星的桦树,不是特别直溜,枝头上也是光秃秃的,像站岗的哨兵一样,守卫着这片几百年来当地牧民生息的地方。唯有松树,知道坚守着高洁,比冬日更显绿了。
二后生从那天的饭店散了以后,径直回了家。梦兰不放心,下班连单位也没去,就跟着回去了。二后生原本不打算把今天开标现场发生的事告诉梦兰,觉得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还怀有身孕,这些不好的信息掌握得多了,对她并不好。但耐不住梦兰关心,一遍又一遍地问询,二后生才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她,并安慰她说,“亲爱的,没事啊!”
这边,二后生知道老家的工人要来,他得赶紧解决吃的和住的地方。因为新工地还没有进场,临建还没搭,他就计划把大伙儿先安排在以前的工地上,和旧工人们同吃同住,暂时过渡一下。
同时,他和牛志木去找了粮食局的领导,把施工承包合同签了。按照合同约定,签了合同后,甲方是要预先拨付合同总价的15%,作为预付款的。这样,他俩的压力就能小很多,前期的一些材料款、周转材料、小型机械设备以及工人的吃喝拉撒,就不用自己垫付了。
二后生是这么计划的,然而,爱面子的牛志木却不干了。牛志木主张材料啥的先赊着,而看着二后生有辆三菱越野车,他自己也想买一辆同款的,这样出去,多有派头呀!
二后生坚决反对牛志木这样做。自己的那辆车,是以前买的,是靠自己多年打拼积攒下来的钱买的,和现在的这项工程没有丝毫关系。现眼前,他自己都从老家的信用社贷了款,预防周转不过来。往后,工程建设,工人的工资不能不发,材料款也不能老是欠人家的,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牛志木辩解道,“那以后,不是还有进度款吗?”
“小牛,这是咱们合作的第一个项目,想不到的困难还多着呢?你想想,万一后边的工程进展不顺利呢?那人家甲方还会按时支付我们的进度款吗?凡事要防患于未然!”
二人为此事僵持不下,而牛志木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嘴撅得老高。二后生再和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
但原则就是原则,二合一的事,有一人不同意,另外一个也不能擅自下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