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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有经验，早上到了教室就看见自己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历史练习册，她吃了一惊，整理后数了数，加上自己的，竟然有十七份。
没有交作业的是祝月零和赵凌寒，还有何临青。
她环顾了教室一圈，已经快要上课了，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到了，何临青的桌前却空无一人。至于祝月零，她不敢也不想去问，但问问赵凌寒大概还是可以的……？
她知道赵凌寒性格古怪，故而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打算他如果生气就立刻逃之夭夭并且再也不问他收作业了。
结果赵凌寒沉默地看着她足足有一分钟（宁燃夕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漂亮的眼睛像黑琉璃珠子一样透亮：“你的作业呢？”
宁燃夕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何意，低头从怀里的一摞练习册中抽出自己的就递了上去。
赵凌寒接过，大言不惭道：“给我抄一下，下课就交。”
言外之意，不让我抄，我就不交。
宁燃夕：“……”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只是抄作业而已，反正老师也不会发现。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写作业，但是她并不介意“帮”他一下。
毕竟，班干部选举那天，他确凿无疑地站了出来，为她解了围。
当然他为什么站出来，她依旧不知道。
自从进了煜晨，她所不知道和怀疑的问题越来越多。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
晨读课后，宁燃夕抱着收到的作业去办公室。历史老师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书，看见宁燃夕过来，说：“就放在桌角吧。收到了几份？”
宁燃夕答道：“一共收到了十八份。祝月零没有交，何临青迟到了。”
“何临青？他不是迟到，他请假了。说是家人病了，陪着出国看病去了。”历史老师叹息着说，“最近真是祸不单行，之前你们季老师也是因为家人病故才请的假。这人啊，没病没灾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宁燃夕的动作僵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抓话里的哪句重点：“季老师的家人病故了？”
“是啊，不过也是寿数天定，好像是她的太爷爷，一百多岁的高龄了，最终还是没捱过去……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还不赶紧回到教室去，待会儿不是要上课了？”
历史老师一向是这样，说话没着没落的，宁燃夕也知道，于是便道了声歉，离开了办公室。
但是这时的她，理解了季老师的疲惫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