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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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过后，我和赵婉走近了一些，有同样的课时会相约着一起去教学楼，吃饭也会一起，她的表现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大一第一学期末，迎新和元旦晚会一并举行。我们学院安排在了她们学院后面就坐，我尽可能伸长脖子往前寻觅赵婉的身影，却没有看到她人。发消息给她也没有及时回复。问了他们院的一位学生，然后找到了同赵婉一个宿舍的女生，那个女生说赵婉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同她们一起来，在宿舍休息。我道了谢，出了礼堂的门，往学生宿舍走去。

    心意外地有些慌，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自己走得有些急。等到了赵婉宿舍门口，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打电话给赵婉，只听见里面有铃声在响，却没有人接。我去一楼找宿管阿姨，撒谎说忘带了钥匙。阿姨迟疑地看了我一眼，说要同我一起去才能放心。我二话不说答应。赵婉的宿舍门打开的时候，我冲了进去，手机在她床下的桌子上，不见她人。又走到卫生间，推开，赵婉跌坐在地上，淋浴的喷头里面洒着水，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跟随在我身后的宿管阿姨大叫了一声，立马联系起校医务室安排车。我试着叫了一声赵婉，手颤抖着关掉水，然后跪下抱住她，不停地摇着，希望她清醒。

    宿管阿姨让我联系我们班主任，我听懂了，可我无法做出下一步行动，一切都仿佛在那一刻停止，我感受不到任何东西。我只看见了赵婉那苍白的嘴唇，无力的身体。等到医务室的人把我拉开，抱着赵婉下楼放到救护车的担架上时，我才知道我满脸的泪水，在这冬季的寒夜中，它烫得我脸生疼。

    我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规劝，硬是坐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刚驶出校门口，独属于它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夜晚，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我想着我是不是要死了。车一路狂奔，医护人员给赵婉戴上氧气面罩，实时监测着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得很慢，仿佛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