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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被泼墨,伸手不见五指。
北风呼啸,外面树木被风吹动摇摆,就像是群魔乱舞。
寒风吹得窗户纸簌簌作响,漏进来的夜风把油灯的火光也吹的摇曳多姿。
慕昭昭悠悠醒来,感觉自己整个人晕沉沉的,还很难受,借着油灯的亮光,她一看四周,很陌生的环境。
或许自己这又是在做梦了?
但是为什么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男女的调笑声。
谁敢在普济寺里这么放肆?就不怕被大师们赶出去吗?
不过她很快就没那份心思了,她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这下,她反而不敢开口,开始凝神听外面的人说话。
“…这鬼天气!死鬼,炭盆不暖和了你也不知道添点炭,想冻死我啊?”
女子语气却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
“冷着了啊?嘿嘿,我来给你暖暖。”一个醉酒的男人说。
“哎呦,你别这样,我先去看看那死丫头怎么样了。”
“她不是还晕着吗?又被绑了双手,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慕昭昭听到那些动静也没脸红,仔细的打量了片刻后,总算是看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了。
不对,自己明明在普济寺的客院里休息,怎么可能是在这?
她咬了下唇,刺痛提醒她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回到了十四岁的豆蔻年华,回到了令自己命运从此跌入深谷的那天。
被绑的双手努力的摸索了一下背后的绳结,好一会才解开了绳子。
不过就算是解开了绳子,双手也被擦破了皮,疼痛倒是让慕昭昭更清醒了几分。
这两年她虽然闹得名声不好听,但也算是快意恩仇过日子了,现在无论生还是死,对她而言都没那么在乎。
但现在真的有改变命运的机会递到眼前,她脑海里那些前尘往事一一浮现,又不禁生出一股不忿来。
为什么会落到这个田地呢?
对了,她还清晰的记得。
这一切,都是从她无意间听到大舅母肖秀娥和她娘家守寡的小妹肖秀珠在合谋,想借商议儿女亲事的借口,把自己的亲娘接回来,再找个男人去她的屋子里,给她扣个‘不安于室’的罪名,就能让爹休了她,这样大舅母娘家的小妹就有机会给自己的爹当填房。
慕昭昭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秘密,年轻气盛沉不住气,没想着悄悄离开去找娘,反而跳出来指责怒骂她们。
结果她就被打晕关在这,醒来后大吵大闹一番,不仅没人搭理,自己反倒是气病了。
等到了两天之后她被大舅和爹找回去的时候,亲娘已经没了。
她大舅舅在他们父女面前不顾形象的痛哭流涕,说大舅母是毒妇,害了他的亲妹妹,却顾忌着传出去损了于家的名声,先关起来,以后让大舅母在家中小院念经拜佛为于婉娘赎罪。
她爹慕佑德也伤心的不行,却也顾忌着两家的名声,不愿把此事闹大,双方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就把大舅母关在小院子里念经拜佛赎罪。
而她原本是和二表哥青梅竹马长大,两家已经都有了口头约定,准备择个好日子订婚。
现在闹成这样,婚事肯定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出了这样的事,也把慕老太太气的不行,老人家病的急,没多久就去世了。
得了,这下父女俩一起守孝。
等到三年之后孝期一满,慕佑德就在隔壁屿头镇上给女儿说了门亲事,说陈家是读书人家,祖上还出过翰林,说起来也算是书香门第。
大庆朝宽广辽阔,虽说是隔壁镇上,却也有百多里路,就是马车也要两天,也能算的上是远嫁了。
不过慕昭昭这个时候也不想留下近嫁,她无法面对大舅一家,也不想面对娶了新妇的表哥,没多问就一口答应了。
再说慕佑德按说也该娶妻,好有管家理事的女主人。
但是他却一直惦念着她娘,不仅没有再娶,连带着家里的两个通房那也不愿再去。
两个通房各生了一儿一女,都记在于婉娘的名下,但是慕佑德不仅把于婉娘留下的嫁妆都给她当陪嫁,自己还凑了一千两银子给她压箱,让自己风光出嫁。
出嫁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要争两家子气,哪怕之后在陈家的日子没想象中好过,她也没和爹抱怨诉苦。
再者之后不久慕佑德也离开伤心地,受先前的上司之邀,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当主簿。
从此山高水远,之后五年,父女也没见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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