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父苦口婆心劝说的再多,也挡不住郝长锁内心对权势的渴望与执着。
    “我不图别的,我就图孩子将来有个有文化,有本事的妈。”
    郝长锁深吸一口气,镇定如斯地说道,“就图这孩子将来一落地,听着是军营的军号声,看的是军营的正步,而不是乡下的鸡鸣狗叫,光着屁股下海抓鱼,看的都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说将来他……他能有啥出息。”
    又道,“老婆要工作有工作,孩子也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至于像我一样自学,连学费都掏不起。
    我不甘心!”
    “你说的这个话,在理。”
    郝父叹息一声道,谁不想儿女过的好,他也不想儿子这辈子走他的老路,不然为啥那么拼命的让孩子跳出农门,成为城里人。
    “可羡慕归羡慕,你说的天花乱坠的,可做人得讲良心。”
    郝父慈爱地看着他道,“况且这日子是过出来的,娶个城里人你这日子就过舒心了,人家会看得起你这乡下泥腿子。
    你会让你老婆回来照顾我和你妈,不会吧!
    你找个像花一样的女兵,或者是城里的娇小姐,你说是她伺候你啊?还是你伺候她。
    你娶的是过日子的老婆,不是娶回来一个让你供起来的祖宗。
    你就一辈子当孙子吧!
    娶海杏就不同了,她会把人当恩人,当大爷侍候着,当天一样敬着的。
    你说我的话是不是在理儿。”
    “长锁,你爸说的也对!”
    郝母被说的心又偏了,“这城里人跟咱不是一路人,你妈我这身体是一刻也离不开人。”
    郝父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现在悔婚了,她海杏万一状告到你们部队领导哪儿?扒了你身上这身军官衣服。
    你……你……”
    想起某种可能,郝父瞳孔剧烈的收缩,紧紧地攥着郝长锁的胳膊道,“儿子,你告诉爸,你不会怕悔婚,引来丁家的打击报复,而陷害海杏吧!”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郝长锁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神色故作如常道,“爸,我是想悔婚,可我人还没那么心狠,最多我补偿她好了。
    她在咱家干了几年,我折合成钱给她不得了。”
    “咦!
    那得多少钱啊?”
    郝母闻言顿时肉疼道,五官都纠在一起了。
    “爸,您就不想知道,我在城里和谁处对象吗?她不是普通的城里人吃商品粮的,也不是普通的女军官、小学教员、售货员、服务员……”
    郝长锁不等他们发问,紧接着道,“童雪,在军区医院,药房工作,今年二十一岁,党员,军龄三年整,父亲是我所在的军区的junzhang,母亲是军区医院外科主任。
    大伯是北方某省的fushengzhang,大伯母,某大学的dangweishuji。
    叔叔,南方某军的fucanmouzhang,大舅舅,zongcanmoubufubuzhang……”
    他不相信对象这么好的家世,二老会不同意。
    “嘶……”
    一连串的家世把郝家二老给砸晕了,“俺的乖乖。”
    郝母倒抽一口冷气,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这皇帝的女儿也不为过吧!
    儿子你捉到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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