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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敬拜见望帝后,随即才与巴国一众人员见礼。
:“此等驯兽方式确实粗暴了一些,还不如我巴国的法子更有意思。”
杜若望着盛气凌人的俊俏小生,冷笑道:“哦?那还请贵国不吝赐教。”
只见他挥了挥手,上来两个瘦弱矮小的驯兽师,各个五官端正,气质严肃,就是这身高与身板儿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甚至还有官宦在身后议论,就他二人的形态,估计都不够猛虎一口一个的,塞牙缝都不够,又如何驯兽?
对于蜀国人的嘲笑,茹威并没有不悦,而是点头示意之下,二人纵身跃入驯兽场,各个手拿长鞭与吃食开始驯兽。
此刻嘲笑过他二人的官宦各个被打脸,将驯兽场弄的跟杂技团似得,虽华丽精彩,只是不实用。
:“不过尔尔,如若战场也这般,便会输的一败涂地。”
杜若嘲笑片刻,茹威已经气结,好在俊俏小生冷言冷语的附和了一句:“驯兽便是驯兽,不与其他混淆。”
杜若冷冷一笑!
:“怪不得巴国连连败退,被周朝逼的无还手之力。”
巴国人人听罢!各个愤怒至极,甚至有剑拔弩张之势。
望帝瞧着杜若今日阴阳怪气的激怒巴国,看似还在跟他这个做父亲的怄气,故而也怪罪于他。
巫师赶紧上前好话宽慰一番,并在望帝附和下说了一些客套话,此事才平息下来。
望帝随即怒目扫了一眼杜若,直至他乖觉的杵在一旁才罢!
片刻又命仆子请了疾医为受伤的护卫看诊,加之众人从巴国而来,想必也是很累了,故而命人带着皇叔茹威等人回了客殿休息。
初堇扬与扶青相视一望,瞧他眼下精神抖擞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受伤,只是那猛虎恐怕就要遭罪了,身上到处是伤,如若不医治,三天必亡。
扶青追上初堇扬的步伐,脸色比之方才温柔的多,他一面踱步追初堇扬一面笑说道:“少公爷是在担心本将军么?”
:“并没有。”
:“瞧着少公爷方才的眼神,似乎确实在担心本将军,不过是区区一只兽饕而已,哪里就能受伤呢!”
初堇扬的确有些担心他,但也并不代表他原谅了扶青,故而对于他的自问自答,反而显现出了不耐烦,只冷冷说了一句:“本王很忙,便就向大将军辞别了。”
:“好。”扶青赶紧答了一句,心中欣喜万分,只要初堇扬对他仍有关心,和好便是迟早的事。
此刻杜冉与杜鸢说了好一些话,并伺候了她休息,这才告辞退避。
回大将军府的路途上,有仆子堵住了去路,正疑惑着蜀国内有什么贵夫人与自己交好,这时候来请?疑虑下便已经来往了后殿的偏僻小阁楼内。
杜冉实在不解又疑惑,如若不是古月在身旁保护着,估计这会儿已经吓得撒腿就跑了。
直至到了二楼,仆子纷纷退去,留下一位老嬷嬷伺候左右,并端了来她平日里爱饮的茶水。
她与古月相视一望,竟都莫名其妙的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我来了,还不现身么?”
杜冉此话一出,红拂尘便踱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待到她慢慢揭去面纱,这才使主仆二人放松了许多,她们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给她们设下陷井呢!
:“拂尘夫人,我说呢!方才在政殿外迎接巴国使臣时,茹威身边儿的红衣女子会如此熟悉。”
:“就你最聪明。”
杜冉思量片刻,提醒道:“我能猜得出,君与少公爷自然也能猜得出,好不容易逃了命,这会儿子又赶了回来,难不成拂尘夫人是来送死的?”
:“我可没有那么傻,如今我的身份已然不同,就算猜了出来又如何,还能拿我怎么样?”
:“如今拂尘夫人抱上了茹威大将军的大腿,竟天不怕地不怕了,也罢!今日夫人寻我来,必有要事相商,您不妨直说。”
红拂尘幽幽一笑!
:“你可知本夫人前往巴国查到了什么?”
:“柳泠芌???”
红拂尘点了点头,淡笑着说道:“明日诓骗了她来,茹威大将军自有法子处置她,不论柳泠芌是在蜀国受刑还是在巴国伏诛,到时候茹威大将军自会立你的功劳。”
杜冉不从,她很想知道柳泠芌的身份,故而十分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二,再三询问之下,红拂尘闭口不谈,直说明日她自会知晓的搪塞之语,故而也不敢再追问,随即在古月的陪同下,左右为难的回了大将军府。
杜冉踌躇的踱来踱去,古月在一旁看的焦急,赶紧提醒着:“主子,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如若错失便再无下次,过几日巴国使臣就该返程,您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你有所不知,红拂尘为人心狠手辣,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难保她不会生出灭口之心,如若柳泠芌之事牵连我杜家,那么我与母亲也可能活不成。”
古月听罢!倒也觉得杜冉的担心并不无道理,但眼下不能信任红拂尘又能信任谁呢!
古月灵机一转说道:“主子您忘了扶青大将军了么?此事如若真的过大,势必也会牵连扶家,大将军也不会看着不管,到时候以大将军的身份,保住您与夫人也是错错有余的。”
经过古月的一番提醒,杜冉总算想了个明白,既然此事已经退无可退,又何必扭扭捏捏呢!故而神思片刻,赶紧去了镇国将军府。
眼下柳泠芌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杜灵小丁狼等人也就放下心来。
如今的镇国将军府已经不同往日,自从杜老将军死后,也就冷落了许多,来府中拜访的人也越来越少,如若不是杜灵还受望帝宠信,估计杜家早就衰败了。
只是府中依旧缺一位女主人的打理,故而青云依便留了下来照顾杜灵的饮食起居,将整个府邸收拾的井井有条。
柳泠芌也在此期间多方受她的照顾,伤势才会好的这么快,只是她以女主人的身份住在镇国将军府,却没有行纳亲之礼,二人各自都遵守礼数,没有一丝越矩之举。
几人正说笑着,杜冉突然登门造访,使得兄弟姊妹几个警惕万分,杜府之难与柳泠芌之灾虽没有明面儿证据证明杜冉的参与,但大伙都对她有几分怀疑,故而各自对杜冉都是防贼一般防着的。
出于礼貌,杜灵命了仆子将杜冉请了进来,还唤了花娘前来相见,她们母女二人许久没有见面,想必是十分想念的吧!
要知道,花娘本是那副做作矫情的为人,今儿瞧了自己宝贝女儿回娘家来,自然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寒暄一番的。
柳泠芌等人不好劝,只得在一旁相视一望,随即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
:“今儿怎么早早的就来了,大将军怎么没有跟来。”
:“您不知道,他忙得很,如今巴国使臣已经到来,他不敢怠慢,况且巴国暗探各个高手如云,得时时警惕着。”
听到此处!杜冉故意扫了一眼柳泠芌,她果然心绪不宁,手中茶杯被她握的紧,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迫切,那种肆虐的杀气使得杜冉一颤。
:“你安好就好,不管他。”
花娘一面打量杜冉,一面关心的嘱咐一番。
杜冉连连点头应是,随即才开口说道:“今日来还有一事,听闻泠芌妹妹身体抱恙,故而来瞧瞧。”
柳泠芌淡笑的随口回了一句,对于杜冉突然来的关心,使得她更多了几分警惕。
:“不知可否与泠芌妹妹单独说说话?”
众人不解,又都望了望柳泠芌,尤其是青云依,十分提防杜冉,故而说道:“什么要紧的话还要瞒着我们?这也没外人,大将军夫人直说便是。”
杜冉只淡笑了笑,并没有说话,随即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谁也不理。
青云依有些生气,这副乖张的样子像极了扶青那副死鱼样。
:“都知道泠芌近日身体不适,有话便过几日在说吧!”小丁狼冷漠的也附和了一句。
杜冉依旧不语,只盯着柳泠芌若有所思,她不清楚其中有什么缘故,能让她如此憎恶茹威,但若她真如红拂尘所说,必定是生死大案,就不怕柳泠芌沉得住气。
果然——片刻后,柳泠芌应允的点了点头。
小丁狼本想再劝阻几句,可被杜灵拦了下来,他这妹妹的脾气向来如此,自己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故而带着一众人退出了房门。
直至古月将门窗紧闭完好,柳泠芌这才说道:“夫人请说。”
杜冉幽幽一笑!故作玄虚的轻轻抿了一口茶方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与茹威有什么仇怨,但看在父亲的份上,本夫人好心来提醒你,不论你有如何作为,请不要牵连杜家,狩猎日虽不在明日,但茹威为人乖张,也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几番说服下使君不得不举办了一场狩猎宴,此时便是茹威最松懈的时候,你若要动手,便最好乘早,过几日巴国使臣便要启程,就在也没有机会了。”
柳泠芌信不过杜冉,况且她与茹威有仇之事除了杜裴远夫妇与初堇扬,只怕没人知道,那么杜冉又是从何处打探来的呢?
她疑惑的望着杜冉,思绪凝重,一副警惕的神色早被杜冉看了出来。
只瞧她淡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盅开门见山的说道:“不必疑虑,此番我也是偷听到扶青这样说来的,只是可惜,被他发现的早,没有听到多少,只知你与茹威有仇怨,想来是他已经暗中调查出了你的身世出处,至于为何来此提醒你,自然是怕因你的私事而牵连杜家,我可不想死,你什么都没有了,可我还有母亲。”
柳泠芌听她这样说来自然没有什么可疑的,是人都怕死,何况还有牵挂,能有这样心思的人也正常,故而深信不疑。
:“我知道了,多谢夫人提醒。”
杜冉满意的笑了笑,次次大计让她得逞,心中多少是得意的,柳泠芌这样好骗也怪不着她心狠不是!
二人说好,古月这才开门搀扶着杜冉踱步出了房门,再次向杜灵行礼,恳切的央求自己带着花娘去往大将军住几日,杜灵念在她孝顺的份上便准允了。
小丁狼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门,急切的向柳泠芌询问道:“泠芌,杜冉与你说了什么?”
柳泠芌怕小丁狼跟着自己冒险,更怕他冲动找扶家麻烦!故而淡笑着说道:“没什么要紧的,姑娘家的事不好说出来,你且放心,我很好。”
小丁狼哪里会信,骗一骗杜灵与青云依还差不多,但也不会当着他二人的面儿质问,只好忍着等待时机仔细查问。
:“莫不是杜冉身体有恙,不好启齿才单独与你说话?”
柳泠芌乘机赶紧点头应是,反正扶青身体不好这事已经宣扬在外,杜冉又确确实实一直未曾有孕,况且他们二人也深信不疑,便就借着此事扯谎。
瞧着柳泠芌如此隐晦默认之下,杜灵与青云依二人便更加坚定了扶青身体不好的传言,估计后嗣恐怕无缘了。
青云依越想越担心,她不由得上下打量着杜灵,深怕他近几年来打打杀杀身体也有什么毛病,况且她肯定是想做母亲的,可不能剥夺了她作为女人的权利。
杜灵好似看懂了她的眼神,随即眉头一挑,脸色着急却又带着一丝宠溺,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傻丫头,打量什么呢!我身体好的很,可不像扶青那般,一天到晚脑袋里都想些什么?”
此话一出,别说青云依有多少尴尬,连同小丁狼刚喂进嘴的茶水差点儿都喷了出来。
柳泠芌忍不住偷笑片刻,拽着小丁狼赶紧闪离,留给他们独处时间,生怕做了电灯泡吃一嘴的狗粮。
只是片刻笑容被小丁狼的一句话所打破。
:“方才杜冉所说关于茹威,我说的可对?”
柳泠芌总是瞒不过他,但凡有什么心思都会被他看个透彻。
望着柳泠芌默不作声的模样,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大概。
:“我陪你一起。”
:“我怕,我不能让你跟着我涉险。”
小丁狼紧握柳泠芌那瘦弱的小手,言辞恳切的说道:“不但你恨他,我也恨,当初君王与君后死于茹威之手,而我丁族亦是惨遭了他的毒手,如若不是当时我失忆变傻,我焉能有活命,他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家族几百条人命不能不报,我能懂你,望你也要懂我。”
柳泠芌听罢!既心疼他也惊讶!
:“你的记忆……什么时候恢复的?我怎么一丝也没有察觉出来?你瞒我瞒的好苦,亏我还时时担心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