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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各位官宦夫人们,最后才轮到杜家一行人回府。
只是初堇扬轻轻的扫了柳泠芌一眼,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但二人好似有了无法越过的鸿沟,感情不似以往。
柳泠芌忍住心绪,再杜悠的陪同下快速上了车马,面对最亲近的人,柳泠芌才流露出真正的思绪。
:“今日辛苦你了,还让你忙里忙外。”
对于杜悠的客气,柳泠芌感觉一丝疏远,故淡笑了笑。
:“舅父舅母待我如亲女儿一般,这点儿孝顺不算什么,我只是自责当时为什么不守在他们身边儿,不然也不会发生此事。”
:“你不必自责,此等事也不是咱们能预料到的,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
姊妹两个聊了许久知心话,话说开了也就没有心结了。
杜冉瞧着初堇扬那伤怀发愣的模样,赶紧上前提醒道:“少公爷,灵姬夫人已经等了许久了,您在思虑什么?”
经过杜冉的示意,他转头望了一眼马车之内的母亲,她正怒目不悦的盯着自己,初堇扬无法,只好跟随初家车马而去。
扶青追赶上初堇扬的步伐,轻声问道:“不知少公爷对红拂尘的踪迹有何线索?”
初堇扬摇了摇头!对于望帝的走狗他不甚喜欢,到现在还不曾想了解扶青的用心。
:“少公爷如今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但柳少主子恐怕很有兴趣。”
初堇扬一愣!随即冷眸扫了一眼扶青,瞧他这副欠揍的模样,果然越看越讨厌。
扶青冷笑着继续说道:“咱们蜀国如此严密,能在各类武林高手中逃脱出去,必然不简单,好几日过去了,你可又想过她会逃往何处?”
初堇扬明白!扶青既然有此一问,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深思下来,红拂尘在蜀国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本事,那么就只有躲藏在其他大国之中了,但能让扶青如此用心的对待,那恐怕是巴国无疑。
想到此处,初堇扬脸色难免担忧起来,如若被柳泠芌知道,估计得杀去巴国不可,这样一来,不就正中了茹威的计么?
:“此事与本王无关,并且此事归巫师所管,大将军若有疑虑,尽管去寻巫师。”
扶青见他分心又故作镇定的模样,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也不在多话,随即纵马而去。
近几日,柳泠芌所到之处无不是谣言纷飞,连同许多官宦之家的仆子都会议论纷纷,蜀国官宦人家都有规矩讲究,看病这种事都是邀请柳泠芌亲自前往府中坐诊。
虽然各家府中主子们未曾说什么,可是仆子们却各个喜欢八卦的,所以每每都能让她听得几个对她不好的言论。
此时的她才体会到当时阿韵所受的所有委屈,当初的她估计也是心痛的不得了吧!不然也不会心如死灰的挟持萧敏敏来复仇。
虽然她自己不怎么在乎,但久而久之也会影响到她的名声。
常人都说日久见人心,谣言止于智者等激励之语,但恰恰现实是残酷的,与这些圣人所说的话都是相反,眼下便再无病患来光顾辛荑阁,每日下来不是闲着便还是闲着。
从杜灵处回来的小丁狼瞧见府外有百姓围观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将柳泠芌的谣言说了一通,小丁狼气不过,上前拽起其中一个造谣者的衣襟,呵斥几句便要动手收拾他。
索性林婶匀叔二人来的及时,赶紧阻拦了小丁狼动粗,几个百姓吓得挣脱束缚便跑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便不知道厉害。”
:“处置他们有什么用,人言可畏,造谣之人又不单单他们几个,难不成你要杀光所有蜀国人不成?”
小丁狼无法,只好作罢!
半月过去,巴国派来信使,说是杜鸢为巴国小君王诞下皇子,立下此等汉马功劳十分被受宠爱,为了一解杜鸢的思念故土之苦,故而恩准其回国门探望家乡,并由小君王的皇叔与大将军茹威护送,还带上了不少节礼与巴国特产。
望帝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仆子们赶紧礼貌的将信使请去偏殿休息。
但对于此事,政殿之上的官宦们各个各执一词,甚至怀疑起巴国的用心来。
:“众卿们觉得尊该是准还是不准呢?”
此刻青云泽与杜灵都闭口不言,两家为杜裴远灭门一事还耿耿于怀,甚至忧愁担忧,哪有心思理会这等子小事。
况且此案多少与灵姬夫人有些关系,两家渐渐对初堇扬也有所疏远,故而也不大参与一些政事。
见着一众人都不大敢直言,巫师便忍不住上前说道:“此事虽可疑,但也不失为一个止戈亲睦的好时机,毕竟巴国小君王未曾亲临,但茹威大将军乃巴国衷之重臣,小君王的皇叔又是身兼要职,能亲自护送帝儒回蜀,可见诚意,也说明了巴国的重视,况且在咱们蜀洲地界,他茹威还能翻天不成。”
听了巫师一席话,各自都又认真思附起来,没有人敢持反驳意见,连同在场的初堇扬都没有出声,那他们便更没有必要去得罪望帝了。
:“既如此!便依巫师所言。”
:“君圣明。”
一众官宦殷勤的附和之后,巫师上前提醒道:“君打算将接待巴国使臣的事宜交由何人处理?”
望帝瞧了一眼在场所有官宦,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自己最看中杜灵,但以他目前的心性恐怕不能胜任,青云泽又与杜灵同气连枝,都为杜裴远之死而恼恨着呢!故而更不能受命。
在一瞧扶青,他虽喜欢为自己办差,眼下一脸迫切的神色。只是他为人过于城府又冷漠,怕是办不好此事,便就略过他而选择了初堇扬。
意外得到望帝的受命,初堇扬反而没有半分惊喜与诧异,其实自始至终为望帝处理的事已经不少了,故而什么事落到他的头上都很正常。
:“小臣领旨,定不负君的受命。”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处理其余政事,这才挥袖退朝。
扶青是个急功近利之人,甚至将狗腿子做到淋漓尽致,但却从来不会埋怨初堇扬,也不会恨他夺了自己在望帝心中的位置,只要他能重燃斗志,也还会替他高兴。
扶青独步于初堇扬身后,瞧着如今他那朝气蓬勃的模样,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只是令他不知道的是,初堇扬这会儿还在担心柳泠芌,如若让她知道茹威亲自前来,会不会不要命的要刺杀他呢!是不是会打算孤注一掷,不要杜家不要他初堇扬而为复仇赴死呢!那么他自己又该不该帮助柳泠芌完成这复仇大业呢?还是眼睁睁看着她送死不管?
既然茹威前来,必然是要带不少高手护卫左右的,况且茹威目的不纯,动机不知,真怕柳泠芌落入他的陷阱。
青云泽与杜灵在一旁跟着不免打趣道:“扶青大将军与杜冉纳亲也快大半年了吧!怎的还没有一丝动静,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说,他扶青大将军是真的身体不好,无法繁衍子嗣吧!”
杜灵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近些日子他为了杜裴远之死已经劳心劳力的疲惫不堪,根本就没有心情八卦这些,故而并没有接他青云泽的话。
本来青云泽知趣的瘪了瘪嘴,不在说话来着。
巫师却在这时候偷听的踱步了上前,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八卦道:“青家少公说的不错,况且两月前扶青大将军还为自己购置了大批室宠在后院养着,这么些日子以来,还真没有听说大将军有什么喜事来,更不曾听说哪位室宠有孕的消息。”
:“是吧!我就说扶青身体肯定有问题,杜灵还不信。”
:“他不信,咱们信就对了。”
:“这就叫恶人有恶报,坏事做多了就该遭断子绝孙之果。”
杜灵听罢!大感不悦,赶紧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震慑,如此天子脚下,还在皇城之内,如若半点言语被有心人琢磨了去,一告状便又是一桩罪名。
此时的青云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掩饰着方才的失态。
巫师瞧他们拘谨的模样,淡笑了笑:“连君都怀疑的事情,你们也就不要如此谨慎了,此等谣言已经传出好几月,又并非你我三人所知。”
青云泽听巫师这样说来,心里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紧张,反而自如的松了一口气。
:“想来也是,所谓谣言还能被族人们津津乐道,看来是真相无疑了。”
杜灵再次白了他一眼说道:“谁有你这么厉害,如今妹妹有孕在身,还不快当些回去照顾她。”
青云泽经过杜灵提醒,心中确实也有所着急担心,故而赶紧向巫师行礼辞别,便片刻跑没了影。
如此这般支走青云泽,杜灵只怕是有话要问的,故而不在他询问之前,先说道:“杜灵少公对于巴国突然来访我蜀洲是否有疑虑?”
:“当然,所以想请巫师指点一二。”
只见巫师淡笑的点了点头。
:“杜灵少公可还记得红拂尘?为何半月过去,整个蜀国都未曾找到她的踪迹?”
杜灵一怔!随即细思起来,到最后恍然大悟!
:“难怪方才君如此为难,想必是红拂尘混入了巴国皇城内,怂恿了小君王来朝拜我大蜀。”
巫师连忙摇了摇头。
:“巴国小君王人聪明的紧,堪称是一位贤明的君主,断断不会被红拂尘所蛊惑。”
杜灵细思,那就唯一只剩茹威这么个突破口了,如若红拂尘能说动他,再向小君王施压,此事便就成了,可是为什么呢?红拂尘为什么蛊惑茹威来蜀国朝拜呢?以茹威那高傲的性子,不可能前来蜀国俯首帖耳。
杜灵越思越疑惑,竟有些出神,连同巫师何时走的都不清楚,如若不是赶马车的仆子提醒,也不知道发愣神思的他会上了谁的车马?
扶青独步回了大将军府,与护卫们商议接待巴国使臣安保之事,但无意之间说漏了嘴,将茹威也来蜀国朝拜之事说了出来,恰巧又被来送茶水的杜冉听了个正着。
本来就怀疑柳泠芌的身世与巴国有着更深的关系,如今听闻巴国使臣来朝见,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大好试探的机会。
故而将手中茶水递给了一旁的仆子,自己则匆匆离去。
扶青冷眸一变,漏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神色,看样子是故意透露给杜冉听的吧!
杜冉独步去了辛荑阁大门外,吩咐了仆子前去说了一些闲话,将巴国茹威大将军前来朝拜之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正乘着林婶买完菜回来的档口,便全被她听了去。
她虽不大明白其中的可疑之处,但她清楚的知道,柳泠芌从来都城之后就没有放弃过打探巴国的消息,所以便一五一十的将方才听到的闲话全部说与了柳泠芌听。
目的达到的杜冉浅笑着转身离去,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柳泠芌的真实身份了,更希望在此事件中,她能一命呜呼!
听了此话的柳泠芌再三确认下,林婶也肯定再三,亲耳听到的怎么会有假。
柳泠芌此刻的心绪难以控制,她高兴的是自己可以有机会找茹威报仇了,难过的是无论报仇与否,自己的父母已然活不过来,痛心的是,一旦自己打算复仇,便摆明了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知会不会连累杜家,但又疑惑的是茹威能亲自找上门来,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望着柳泠芌痛哭流涕哀伤万分的可怜模样,林婶忍不住的将她搂入怀中宽慰,虽然不知道她心底藏着怎样的苦楚,但她能明白,不是生死离别她焉能如此愤恨。
此刻在门外偷听的小丁狼也明白了大概,估计柳泠芌是想孤注一掷。
良久,他踱步进屋,以自己要吃鱼肉为由将林婶支去了厨房。
随即望着柳泠芌红了眼眶。
她好似会读心术一般,将小丁狼的心思揣摩了个透彻。
柳泠芌捧着小丁狼的脸颊,流着眼泪说道:“你莫要劝我,这是我最好的机会,不杀了他报仇,我日日寝食难安。”
小丁狼理解,也更能支持她的所有作为,故而点了点头,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又坚硬的短匕来。
他执意递给一脸懵的柳泠芌,苦笑道:“这是我在寿仙城所得,轻巧又顺手,还十分锋利无比,要杀茹威自然要用能一招制敌的兵器。”
柳泠芌流着眼泪将小丁狼的心意揣入怀中。
:“此番不知生死,到时候你尽管躲着不出,一旦有什么变故就往杜府跑,兄长一定能护你周全。”
小丁狼固执的摇了摇头:“不论生死我与你一起,我不要独活,那样太痛苦了,我不允许你丢下我。”
柳泠芌拿他没有办法,怎么劝他都无用之下,便只好允许了。
此间二人商议许久许久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