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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柳泠芌。
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为她披上。
:“今日伤本王爱妻的贱奴最好老实站出来,莫要本王动怒牵连旁人。”
起初并没有人敢上前一步,毕竟性命大过于天。
陌尚赶紧笑吟吟上前说道:“少公爷请放心,一会儿老夫自会好好收拾这些没眼力见儿的仆子们,这大冷天儿的,您冻坏了可不好,不如先回了屋里再问罪不迟。”
初堇扬不语,只冷漠的选了一个看不顺眼的护卫,拔了身旁心腹手中的长剑,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初堇扬身形未动,剑光闪烁之间,身旁那长的不大顺眼的护卫便被割喉而死。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剑已经完好的回到了那心腹手中。
府中上下仆子护卫有害怕退缩的,也有胆大包天欲动粗的,好在陌尚为人处事比较通透,只挥了挥手,一个眼神便将一众人震慑住。
:“谁动了少公夫人,还不速速站出来。”
陌尚呵斥一声!左禄右禄不服气的扔了手中之剑慢悠悠走了出来。
初堇扬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心腹忽然而至,打的左禄右禄措手不及还无还手之力,片刻便被斩断了左右手,疼的他俩摔在地上频频打滚。
陌尚后娘吓的一激灵,心中有气又不敢发作。
:“还有谁?”初堇扬呵斥一声!
一众人相视一望,吓得谁都不敢揽罪啊?
后娘悄悄给心腹使了使眼色,她会意,便匆匆退出了人群,去往了阿韵住处。
柳泠芌拽了拽初堇扬的衣袖,耍耍威风就算了,其实也没必要太得罪人。
她望着初堇扬,小声附耳说道:“我只想见阿韵。”
初堇扬会意,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脑袋,淡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少公夫人可在。”
后娘赶紧附和连连点头。
:“在在在,已经派人去请了。”
果然——片刻功夫便被仆子们扶了来,柳泠芌见着她,总算放心了些许。
:“少公爷少公夫人安好。”
夫妇二人相视一望,心中疑虑,这丫头自来活泼开朗的性子,如今瞧去怎么忧郁了许多,脸色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想来你们姊妹是有体己话要说,便回园子里吧!”
柳泠芌望了初堇扬一眼,得到他的示意,两姊妹这才一同去了后院。
而初堇扬则被请进了客厅说话。
柳泠芌望着刻意画了浓妆的阿韵,但却丝毫没能遮住她的疲惫与憔悴。
将要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时,阿韵有拒意,故而往后退了几步。
柳泠芌知晓缘由,一屋子仆子全部杵在一旁不肯走,所以不好细问。
:“你们且退避。”
一众仆子听罢!各个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全部跪倒在地。
:“奴们不敢,如若少公夫人觉得奴们伺候不好,请您指点,莫要打发了奴们,不然老夫人会打死我们的。”
柳泠芌无奈,望了一眼冷漠的阿韵,只见她挥了挥手。
:“便留着吧!也没什么要紧的。”
她原以为阿韵不过是身不由己,被后娘拿捏了,所以才如此委曲求全。
但她却不明白,阿韵的心性已经发生变化,不再是以前那个乖乖女了。
:“近日,你过得好吗?我很担心你。”
阿韵依旧一副淡漠的心性,冷冷的回答道:“挺好!姐姐莫要关心。”
:“陌家可有为难你,如若受了委屈便告诉我,姐姐替你出气,就算养着你一辈子,姐姐也甘之如饴。”
阿韵心里有一丝动容,但往事不可追矣!发生过得再也挽救不了。
:“陌家待我很好,老公爷老夫人对于我如同亲女儿一般。”
柳泠芌自然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只是眼下不是追问她的时候,这样的虎狼窝还是少呆为妙。
:“不如跟随我回景王府住几日吧!许久不见你,我甚是想念。况且我们两姊妹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实在想你的很。”
阿韵眼下有说不出的无奈跟愤恨,她猛的抽开柳泠芌那拽着自己臂膀的手,冷漠的说道:“不必了,陌凉旧疾复发,我要好好守在他的身边儿,时辰不早了,姐姐也该回景王府了。”
柳泠芌想不到几日不见,阿韵会变的如此嫌弃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也不愿意做,站起身来,提醒了一句:“若觉得府里无趣,景王府随时欢迎你回来。”说完!便踱步出了房门,直至走远。
身旁仆子冷冷一笑!微微欠礼说道:“少公夫人做的很好,老夫人对您今日作为感到很满意。”
这仆子说完!便带着其余奴仆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独留阿韵痛苦不堪,她撩开衣袖,方才甩开柳泠芌双手时,用力过猛,手臂上的无数伤口已经有些渗血,索性当初柳泠芌给自己备的伤药过多,不至于感染而疼痛。
马车之上,柳泠芌望着双手留下的血渍,那是阿韵手臂渗血留下来的。今日她的种种反常,让自己心痛非常。
初堇扬原以为是柳泠芌身上的伤势造成,便赶紧着急的为其包扎。
:“是阿韵。”
初堇扬此时恍然大悟,他无奈于阿韵太固执,自己选择的路,旁人也拿她是没有办法的。
他抚了抚柳泠芌的脸颊,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认真处理着柳泠芌手臂上的伤势。
:“以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你告知我一声!我来为你处理,不要像今日这般冲动。”
柳泠芌点了点头,望着初堇扬认真的模样,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多少有些别样的帅气。
到了景王府,见时辰差不多,初堇扬便打算独自去往杜府探望杜裴远夫妇。
柳泠芌拽着其衣袖,好似撒娇一样的说道:“我也要去,舅舅见不到我会担心。”
初堇扬幽幽一笑,赶紧将其搂进怀里劝道:“如若舅舅舅母发现你受伤,恐怕会更担心,你且放心,我一会儿便回来。”
柳泠芌无法,只好任由他去,直至望着马车远去,看不到一丝影子才转身回了府。
只是刚刚踱步进了后院,听闻有丫头在林子里哭泣,甚至越哭越伤心。
柳泠芌本不想多管,但眼下自己已是景王府女主人,不管也不好,故而遣了仆子将人从林子里拽了出来。
这丫头见了柳泠芌赶紧磕头行礼,看似十七八岁左右,泪痕犹在,双眼红肿,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奴樱儿,方才惊吓到夫人,是奴的过失,请您责罚。”
瞧着她这瘦弱可怜的模样,柳泠芌哪里舍得惩罚她呢!
柳泠芌挥了挥手,仆子会意,赶紧将樱儿扶起身来坐在一旁矮石墩上。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在此难过?”
丫头随即又流下眼泪来,她速速抹了抹眼角泪水,平定了好一会儿心绪才哽咽道:“家中老母亲病重,父亲又是个酗酒爱赌的人,好不容易得了些银钱,便被父亲偷了去赌了,眼下母亲犯病,就等着药石控制病情,儒医去瞧了都说晚了,恐怕活不过几月余。”
柳泠芌最见不得贤子孝女无能为力痛苦的模样,便善心一起。
:“既如此!本夫人且去为你母亲瞧瞧病症,你莫要哭了,赶紧带路。”
丫头感恩戴德,连连道谢,愣是磕满了三个头才罢!
柳泠芌吩咐了仆子提来药箱,备好了马车,只带上了两个仆子跟随,以免吓着贫苦人家。
这地方偏僻,房屋老旧,四个弟弟妹妹都还年幼,脏兮兮的衣衫不整,破烂的缝缝补补都看不出衣衫本身的样子,父亲已经酗酒醉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旁还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木棍,孩子们身上都已挂彩,想必才被这醉汉教训过。
柳泠芌不忍心,随即吩咐了一个仆子去给孩子们置办一些衣物吃食等。
樱儿连连道谢,就要跪地磕头,柳泠芌赶紧将之扶起。
:“且先回屋再说。”
樱儿抹了抹眼泪,赶紧带着柳泠芌回了卧室。
眼前这个家,用家徒四壁四字都无法形容他的贫困破败。
那凳子被丫头擦了又擦,生怕脏了柳泠芌的衣裙。
待到柳泠芌把完脉,为其开了药方让仆子出门去药铺抓药。
樱儿着急的一问:“夫人,不知我母亲的病症可能医治?”
:“放心吧!这病虽然难治,但总算还有希望,你且放心,只要按照本夫人的方子按时用药,两月后必然痊愈。”
这丫头总算放了心,就要磕头行礼恩谢。
柳泠芌无奈扶额,她最烦跪来跪去这种礼数,为了不让这丫头有所负担,便想了一个注意,正打算吩咐之时,那病榻上的妇人却悠悠醒转,口中不停念叨着樱儿的名字。
她赶紧飞奔而去,半跪在妇人的床榻前。
这样的场面反而让柳泠芌羡慕不已,她想念家乡,想念自己的母亲,粗略算来,她已经有十来年未曾依靠过自己母亲的怀抱了,以后也不会再有母亲陪伴在身边儿的幸福,柳泠芌红了眼眶,不由得哽咽起来。
妇人望着樱儿,又瞧了瞧仙女似得柳泠芌,还以为自己快要走到尽头,神仙下凡来接她了呢!
:“母亲,她是少公夫人,特来给您瞧病的。”
妇人恍然大悟,赶紧起身就要磕头。
柳泠芌赶紧上前扶了扶。
:“不必多礼。”
妇人忍着身体的疼痛,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拽着柳泠芌那粉嫩的小手,神色复杂,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多谢少公夫人,我们樱儿是修了多大的福气,才能遇上您这么好的夫人。”
说完!又赶紧吩咐樱儿。
:“少公夫人待咱们一家这样好,你一定要好好报答,不可有违逆之心,更要用心好好伺候少公夫人。”
樱儿连连点头应是。
母女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罢!直至亲眼看着这妇人喝了汤药才放心回府。
回去的路上,柳泠芌想起一事,赶紧吩咐了樱儿一人上了马车说话。
这丫头十分恭敬,行礼问安之后,柳泠芌才扶了扶樱儿那有些散乱的秀发。
:“本夫人这里有一桩棘手的事,不知你愿不愿意替本夫人办到?”
樱儿连连点头,柳泠芌对于她一家的帮扶足以让她用生命去报答,但凡是柳泠芌吩咐的事情,她巴不得领命去做。
:“夫人尽管吩咐,樱儿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本夫人将要把你送进少府府邸,并找机会去往少公夫人身旁侍候,期间你要注意陌家夫妇的一举一动,还要时时关心关注少公夫人,无论府中大小事宜,你都得一五一十的禀报给本夫人。”
樱儿并没有犹豫,只连连点头应是,这样知恩图报的仆子,她第一次见,竟然有些不舍,故而再次提醒的说道:“陌家主子各个脾气怪异,常常有虐待仆子的行为,还有可能莫名丧命,无论你怕与不怕,本夫人都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如若不愿意,本夫人都不会怪罪于你。”
樱儿赶紧跪着行礼,神色诚心诚意诚恳。
:“夫人请放心,樱儿决定追随您,自然不计较生死,这都是樱儿自愿的,也是樱儿甘之如饴的,只要您不嫌弃樱儿笨拙,便只管吩咐,樱儿绝无怨言,也不会背叛夫人。”
柳泠芌抚了抚樱儿那瘦小的脸颊,心疼她的衷心,也不舍她的青春年华。
:“既如此!本夫人多谢你。”
樱儿幽幽一笑,是那样的阳光灿烂。
一路上,主仆二人商量了许久,以陌凉后娘那样狠心的品性,恐怕不会轻易收留樱儿,而陌尚又太好色,如若看中樱儿年轻美貌,恐怕会起歹心,那么眼下也只有阿韵了,只是要以什么样的由头让她接纳阿韵,还有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