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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门口,电梯女司机看到我今天是西装笔挺,皮鞋铮亮,头发也重新做了型,精神焕发,更加风流,潇洒,她好奇的问我说:“老弟,今天打扮的这么精神,是不是去相亲啊?”
我顽皮地说:“大姐,你又猜错了,我是去看话剧。”
女司机哧哧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在嫉妒还是在羡慕,她轻叹一下,说:“没法比呀,你们文化人看个戏都要穿成这样。”
我正色道:“那是,人家演个戏容易吗,我这是对演员的一种尊重。”
我平时很少穿正装,今天如此打扮是急着去参加关于我作的那个提案的洽谈会,我那不着边际的话,总让你琢磨不透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这位电梯大姐自打认识我以来,似乎就没有猜对过一件事,但我既风趣又幽默的谈吐风格,还是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有时细想起我的话来,说的也在理儿,这就是我在公众面前一贯的风格,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这样说话了,人们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由于我提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关于提案实施的洽谈,出呼所有人的意料,异常的成功,如果中间不出现什么意外,下个月就能正式签约了,这是我在这家公司发展史上创下的又一个新的记录。
在回公司的车上,公司老总向我透漏了一个消息,如果这次签约成功,我将被升职做他的副手。老总是个中年男人,很有才华,也很有工作能力,和他在一起,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积累了很多企业管理的经验,是我最敬重的人。
他叫张学会,是公司总部派下来镀金的,私下里和我的关系很好,当初把我留下来的时候,就是他拍的板,他很欣赏我那种聪明,好学和肯吃苦的劲儿,从其他人的嘴里,或多或少我也了解到一点我的私生活,但在他眼里那也不算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谁没在年轻过呢,可以理解,总之他还是看好我的,所以就提前向我透漏了消息,也是给我敲个警钟,希望我有所收敛。
对升官并我不感兴趣,我现在需要的就是钱,拼命的工作,挣钱,攒钱,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早日过上有钱人的日子,好把母亲早点接过来,尽一分做儿子的孝心。听了张学会的消息后,我并没有表现出一点惊喜,而是异常的镇定,开着玩笑说:“我说,张总,你就别在害我了,谁都知道到,到了那个看起来已经属于公司上层的级别,就没有加班补助了,加的那点薪水还不够我的打车费呢!”
张学会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要学会走一步看三步,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那好处可就不是什么补助不补助的了,想长远一点嘛,没有现在的失去怎么会有以后的得到呢!不是说舍得舍得,不舍不得吗?好好想想吧!”
我漠然地望着车窗的外面,路两旁的高楼,树木,花草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被急驰的车远远地甩到了后面,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了,梅雪、韩冰都走了,“我真正将要失去的可能永远都拿不回来了。”我的思绪杂乱无章,默默地在心里说道。
梅雪和“汉奸”的婚礼是在一个高档社区的会所里举行的,汉奸不知道是从哪儿找来一群盗版的基督教徒来冒充神父,我来到的时候,那伙人正稀稀拉拉地唱着圣歌,我来到接待处,扔下事先精心准备好的装满100张百元钞票的红包,签了个英文名,就一头扎到人堆里一块看热闹去了。
大厅里响起了音乐,男男女女的人群一阵骚动,紧接着响起了热烈的鼓声,我也随着人们有气无力地拍着巴掌,这时,新郎新娘从休息室出来了,可能是因为了化妆的原因,看上去,汉奸要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方脸膛,小平头打理的整整齐齐,两眼放着喜庆的光芒,唇红齿白的,满脸的肉都在笑,只可惜个头太矬,挺着个大肚皮,好象是煤气罐成了精一样,如果180的个头,再配上他那个大方脸和帝王相的大耳倒是也很不错,男人嘛,不需要长得太帅气,最重要的是要有个性和特点。
梅雪依偎在他的身边,一副终生有所托付的幸福相,雪白的鱼尾婚纱衬着她那粉嫩清纯的脸蛋儿,风韵卓然,我看着,心脏一阵痉挛。盗版神父开始用标准的基督礼仪主持婚礼仪式,我用手碰了碰身边那个长得和梅雪的丈夫有点像兄妹一样的姑娘,神秘地问:“哎,新郎是基督徒吗?”由于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摸样还说得过去,可就是身材有横向没有纵向,长的和梅雪的丈夫还真有些想象,我还真的把我们当成了兄妹,在心里恶毒地叫她“煤气罐”,她看了看我,很热情地告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时下流行基督教的婚礼仪式,图个新鲜吧。”
“神父”开始背公式一样的向新郎新娘发问,此时此地我就像在看一部低劣的港片,乏味的很,每次“汉奸”堆满笑容故作优雅的回答“我愿意”的时候,我都攥紧拳头,恶毒地小声说一句“那才怪呢”,但当听到梅雪快乐而清脆地回答“我愿意”的时候,心脏一阵痉挛,觉得眼眶里好象有什么东西不听话地往外涌,她每说一次,我就感觉她离我又远了一大截儿,我看梅雪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了。在来之前,我还是过高地估计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我终于忍不住,心里骂道:“奶奶的,就‘汉奸’这个龟孙子熊样,竟然也能讨到这么好的老婆,还把婚礼搞成“伪神圣”的风格?”我骂着,想着,不知道我们是在追求时尚,还是在梅雪的强烈要求下,故意这样的,如果是一大桌一大桌的人,一起大吃大喝的,俗的掉牙的中国式婚礼,说不定,我的心里也许会好过些。
婚礼仪式结束了,“汉奸”挽着梅雪走上看起来像化纤制作的红地毯,顺着红地毯缓缓地向人群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开始向众人致敬道谢,这时早就准备好的泡沫礼炮对着新郎新娘开始劈啪地响起来,我觉得整治“汉奸”的好机会来了,眼疾手快挤上前去,抢过一个大号的泡沫喷筒,对准了“汉奸”的大方脸用力按下了喷发键,顿时泡沫和花瓣共舞,伴着气球的尖叫声扑向了“汉奸”,他被喷得像个肯德基门口的雕像,还高兴地张开满口大板牙的大嘴呵呵大笑。
这时,满堂宾客是人声鼎沸,我趁着人乱,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我潜到距离新郎只有不到两米远的人群里,对准他发射了最后一泡,看着他被整的满嘴泡沫,苦不堪言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狂喜,好不快活,快活的就像刚刚欺负完邻居家京巴的小男生。也不知道人们都是出于什么目的,继续向新郎新娘猛烈地喷射着,由于火力太猛,让新郎新娘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梅雪一阵手忙脚乱,赶紧向众人拋花球,以解被困之围,那些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开始嘻嘻哈哈地抢花球去了,这场飞花大战才算告一段落。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煤气罐”又蹭到了我的身边,鬼鬼祟祟地问:“哎,你是新娘那边的吧?”
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煤气罐”一副娇羞无限的情态,自信地说:“看你刚才对新郎下手的那狠劲儿,白痴也能猜到了!”
“煤气罐”这样看我,我没有再和她多说话,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个胖丫头是什么来历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和梅雪的关系,不然会给梅雪带来很大的麻烦的,说不定她就是“汉奸”的奸细,专门来探察我的底细的呢,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紧张,我暗示自己:“不紧张,不紧张。”心里却盼望着快些结束宴会,好回去休息休息。
宴会终于开始了,我端着盛满甜食和三文鱼、牛排的盘子,那样子好象要把心中的所有不快通通都撒在这些食品上,就像那些抠门的家伙,贺礼拿的不多,可吃的比谁都多,大有宁可撑破肚皮,也要把礼钱吃回来的架势。
我虽然有时也很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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