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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也不过如此。”
徐敬余冷漠地看他了几秒,陈森然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有些红,冷下脸的时候有些可怕。他抿紧了唇,拧上门把,准备进房门。
“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徐敬余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陈森然紧紧拧着门把,手背青筋暴起,半响,他拧开门。
是不关他的事,他在意什么?
……
晚上,古巴对阵美国的比赛在体育场开赛,应欢跟徐敬余他们一起去看比赛。
古巴毫无意外地进入总决赛。
离场的时候,米格尔从拳台上下来,叫了徐敬余。
徐敬余手插在裤兜里,用英文说了句:“恭喜。”
米格尔皮肤很黑,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希望下次还能跟你打一场,在奥运上。”
徐敬余眉梢微挑,淡声道:“会的。”
米格尔伸出手,徐敬余嘴角淡笑,跟他对了一下拳头。
等米格尔走后,石磊感叹:“这种对手才是真强者。”
徐敬余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今晚来看比赛,主要是为了观察对手,徐敬余确定,以后肯定还会遇上米格尔。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赶往机场,飞离三亚。
上飞机后,徐敬余看了一眼跟应驰坐在一起的应欢,应欢悄悄抬眼看他,又迅速低下头,生怕身旁的应驰发现什么倪端。自从徐敬余提醒她之后,她面对应驰就特别心虚,总觉得自己背叛了姐弟情。
应驰正低头打游戏,队里的运动员平时都不太上微博和论坛,也不太关注这些八卦,比赛期间更是被吴起没收手机,严格控制。更何况刚比完赛,大家还没缓过来,哪里有精力去关注这些八卦。
一个个坐得东倒西歪的,石磊说:“回去先睡个五六天再说,累死老子了。”
杨璟成叹气:“我之前在我爸妈面前吹牛逼,说我们肯定能赢,这次输了,回去也没脸,我回学校吧。”
赵靖忠挠挠头,低声说:“我爸让我退役,回去做生意算了。”
应驰一听,立即转过来,大声喊:“那怎么行?!不是还有落选赛和其他比赛吗?以后也还可以转职业,你这体格,做生意不吓死人吗?”
赵靖忠嘿嘿一笑:“我爸就这么一说,也不会逼我。”
打不出成绩,退役是迟早的事。
这道理其实大家都懂。
应驰就是不服:“还能打就继续打啊!为什么不打?”
赵靖忠看了他一眼,有些窘迫,应欢摸摸应驰的脑袋,小声说:“你那么激动干嘛?坐好,安全带系上。”
应驰皱了皱眉,转身把安全带系好,看向应欢:“姐,我们等会儿直接回家?”
应欢点头:“嗯,你想去哪儿?”
应驰笑了下:“没有,我就问问,好几个月没回去了,突然有点儿紧张。”
应欢有些好笑:“你紧张什么?”
“感觉好久没挨爸的揍了,这次回去应该不会挨揍了吧?有点不习惯。”
“……”
应欢面无表情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有毛病。
飞机落地后,应欢和应驰直接回家,还没走到他们那栋楼,就远远地看见有个高瘦的男人在楼下走来走去,不时看向路口。
应驰高举起手,笑容灿烂地喊:“爸!”
应海生看过来,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应欢抿嘴笑了一下,跟应驰一块儿走过去。
应驰一个人揽了所有的行李,少年比以前健壮了些,走得飞快,快走近了,他才低头跟应欢说:“姐,爸看起来比以前瘦了,还老了点儿。”
他声音很低,有些感叹。
应欢顿了一下,轻轻嗯了声。
应驰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他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这么久没见父母,半年多了。
好像应海生忽然就憔悴了,也老了。
明明没多久。
应海生倒是很高兴,上下看着他,嘴里骂道:“臭小子。”
应驰咧嘴一笑,灿烂又可爱。
应海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又把人转过去看了又看,“结实了,比电视看到的要结实。”
“爸,要看看我的腹肌不?”
“切,我年轻那会儿也有腹肌。”
“那肯定没我好看。”
应欢戳戳应驰,“先上楼。”
现在太阳还很大,站在楼下晒久了对应海生身体不好。
回到家,陆镁正在做饭。
她一听到开门声,就提着锅铲从厨房出来,特别高兴:“回来啦?你们去收拾收拾,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应驰把行李一丢,就冲进厨房,“妈,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应欢笑了笑,把他的行李箱推进房间,再把自己的也推进房间。
一家人高兴地吃了顿饭,吃完饭,应欢去整理行李。
她没关门,应驰走进来,看见她书架上的盒子,问了句:“姐,那是什么?”
那盒子是黑色的,精致高档,还挺大一个,应驰以前没见过,有些好奇。
应欢把衣服挂进衣柜,随口说:“什么?”
“那个盒子。”
“什么……”
她话音一顿,忽然转过头,顺着应驰的视线看向书架上方的盒子。
那是徐敬余送她的情人节礼物,定制的拳套。
应欢咳了声,特别心虚:“没什么……”
应驰看了几眼,估计是女生的化妆品什么的,也不太在意。
应欢怕他再好奇,直接把人推出门:“出去出去,女孩子收拾东西,别乱看。”
应驰:“……哦。”
……
下飞机后,徐敬余先去了一趟A大附近的公寓拿东西,才回徐家。
徐敬余回到家只有阿姨一个人在,杜雅欣和徐路平晚上有个宴席,估计要十点以后才回来。
阿姨询问他要不要给他做饭。
“午饭我已经吃过了。”徐敬余把行李箱提上楼,“六点再做吧。”
他许久没回来了,房间没怎么变,一进门就看见柜子上多了一个画架,很小一个,像个小相框……
上次应欢给他画的画,杜雅欣还真给他裱起来了。
徐敬余把行李箱放下,走过去,拿起画架看了看,嘴角勾了一下。
晚上十点多,杜雅欣和徐路平回来了。
徐敬余走出房间,靠在二楼的走廊上往下看,打了声招呼:“爸,妈。”
杜雅欣身上穿着名贵的礼服,优雅地提着裙摆上楼,抬眸看他,见他右眼还有些红,问道:“眼睛怎么样了?”
“偶尔有刺痛,正常情况,多休息就好。”
杜雅欣皱眉:“不然再去检查一次?我去联系医生。”
徐敬余扯了下嘴角,也没反对,“行吧。”
徐路平喝多了酒,这会儿正靠在沙发上休息,杜雅欣想换身衣服去照顾他,给他煮点儿醒酒茶。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徐敬余还懒懒地倚靠在栏杆上,催了句:“站着干嘛呢?眼睛不是要多休息吗?”
徐敬余转身看她,嘴里的薄荷糖嚼得咯嘣响,杜雅欣想起他有段时间没去检查牙齿了,又说了句:“明天有空去检查一下牙。”
徐敬余点头,往房门口走。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喊了声:“对了,妈,有个事儿。”
杜雅欣刚走下台阶,回头看向他:“什么?”
“应欢的牙套什么时候可以摘?”
杜雅欣忍不住瞪他:“小姑娘急,你也跟着催什么?我这不是为了她好吗?”
“什么时候可以摘?”
“干嘛?”
徐敬余淡淡地说:“给她摘了吧,有点儿刮嘴。”
杜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