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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农夫,目不识丁,没有取什么姓名,不过叫个顺口,女孩叫猫儿,男孩叫狗,取个贱名唤着顺口,二者保个平安。
“不知老人家,可否忍痛割爱,将两个孩儿送于我处抚养。”
皎父连忙跪倒在地:“王上所要,我等高攀,求之不得,曾敢说个不字。”
“既愿意,我就给孩子取两个名,不知他俩那个年长?”
“我也不知,他们大概两胞一胎,当时先抱起的女娃,就让她做长。”
褒珦沉思了一会:“姐姐就叫褒姒,弟弟叫褒洪,我无儿女,从今往后我当亲生儿女待你们。”
褒珦挥了挥手,褒珦所乘马匹后面的一辆两马所拉的车里钻出两名婢女,惦着小脚走到褒姒更前,一位婢女牵着褒姒要带她上车,褒姒只是低着头,偷偷打量褒洪。褒洪上前一步,一只手用力扯住了褒姒。
另一位婢女手拖着个木盘,盘中盛有黄金若干走到皎父面前。
褒珦道:“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收纳。”
皎父跪地上,以头碰地,千恩万谢。
褒洪大声道:“以为自己是王上就了不起,要做我爸爸,有没有问过我同意?”
褒珦听此言,面带愧色,一时语塞。
褒洪接着说道:“我做你儿子,你有权有势,我获益多多,所以也不是不行。不过直说,俗话说,父母者,人之本也。你我终是半路父子,我必要搞清楚自己来历。等哪一天我知我父母所在,你必须放我远去。”
褒珦听此言,拍手称好:“真乃英雄也,你有所不知,说起你父亲,这世上也许只有我和他还有一面之缘。不是我不让你寻他,实在是他所在之地,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触及。”
“这么说,我父亲是神、是仙、是妖?”
褒珦摇了摇头:“这话说来话长,你随我回去,我慢慢讲给你听。”
铁骑沿着离生源旁的大道挺进了褒城,密不透风的青砖瓦墙将城内城外隔城了两个世界,城外有的只是青山绿水,丛林村落,而城内是万千世界无奇不有、热闹非凡。
铁骑停在了宫廷式楼宇前,摆开成了方正。
褒姒褒洪跟着褒珦穿过刷成朱红色的木门,来到了褒宫内院,宫内齐刷刷是跪在走道两旁的仆人,百米外,上完台阶,就进了大厅,大厅上摆有青铜桌,桌上放在鼎器,有一缕轻烟随风从鼎中飘出。
整个大厅被屏风分割两半,屏风内侧摆着一排桌椅,一位年轻美貌的大叔立在一侧,见褒珦进来,两人拱手行了见面礼。
褒洪见哪位大叔身着锦衣,腰系玉带,气度不凡,见褒国国王不行跪拜,知道此人来历不小。
褒珦道:“杜弟等候多时了?”
那大叔道:“没多久,刚乘牛车过来。身后两位可是贤侄?”
“是也,这位是褒洪,这位是褒姒。”
“真乃英雄美女”
褒洪上前一步行了拱手礼,褒姒行了欠身礼。
褒珦对儿女道:“这位是上朝周天子朝中上大夫杜伯,和为父为异性兄弟。他知我今日领你俩进门,特意前来看望。其实当年你们顺着离生源飘入褒国之时,我就知晓,当时不能接你入宫,实有难言之处。那时国内传的沸沸扬扬,有说你们是天神下凡的,有说你们是祸源祸根的,还有说你们是水鬼讨命的。我让我的司仪占祷,得知你俩是我常年梦到的真命之人。”
褒洪连忙问:“那你到底认不认识我父母。”
褒珦道:“从你俩出生那年起,我重复做一个梦,一条蛟龙盘在我居所上空,不肯离去,我倒地三拜,那龙开口道,我的孩儿,就交给你了。他们在望巫村等你,说完就不见踪影。后来就传出,望巫村有两个不怕火灼不怕水淹的孩童,可不就是说的你们俩。”
褒洪道:“这么说来,我们是龙的子孙?”
杜伯说:“非也,梦中的事不一定是真,梦中所见不过是内心的虚构,真相如何?没人知晓,但可断定你们的父母绝非等闲之辈。当时褒哥对我讲起此事,托我去朝中让大祭司解梦。大祭司对我言,十二年后可相见,十四年后见分晓,切记!切记!”
褒珦道:“今日你我相见刚好十二年。你说我们傻站在这么干嘛,褒姒褒洪,快随我来祭拜祖宗。”
其实褒珦说了个弥天大谎,褒珦根本不认识什么蛟龙,也没有做过所谓的龙盘屋顶的梦。不过褒珦却认识褒姒褒洪的亲生母亲,那个婢女在入皇宫之前,曾在褒城生活十多年,褒珦出生不久,生母去世,那婢女当年十八,被选入褒宫做乳母。此是外话,暂且不提。
从这以后褒姒褒洪就在褒城宫中住了下来,褒洪每日学习骑马射箭,礼仪兵法,被作为褒国接班人培养。
褒姒足不出户,每日不过或书法或抚琴或下棋,无聊至极。
日子不紧不慢过去三四个月,到了入冬时节,天空飘下一场鹅毛大雪,把整个褒城刷成雪白世界。
褒洪身外穿着金丝铜甲,里面着一件件素白长衣,从廊外走来。到正宫门前站住了脚。
大厅内褒珦正和杜伯和一位没有见过的老者交谈着,见褒洪来了,褒珦连忙招手。
褒洪进入内厅,拜过后问道:“父亲、叔父唤孩儿来有何事情?”
杜伯起身大量着身高已有七尺的褒洪,笑着说:“叔父给你找了个安身师傅。”
褒洪瞥了一眼眼前比自己一般高的陌生人,那人年纪与自己养父大不少,形容消瘦,大冬天却穿着单薄褐衣,姿态有几分道家风骨,可看着又有点弱不禁风。
褒洪问:“不知师傅有何能耐?”
那道人道:“不知公子想学什么本领?”
“或上天入地,或力拔山河,或知晓未来,或长生不死。”
那道人摸着胡须:“公子所说,贫道介不能行。”
“那我拜你作甚?”
道人慢慢说:“我虽不能上天入地,可我飞沙走石,能日行千里;虽不能推山倒海,但万人敌的本事还是有的;虽不能知晓未来,但审时度势的眼色还有,虽不能长生不老,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方法倒不少。”
“莫不是耍嘴皮子,嘴上功夫了得吧?”褒洪讥讽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没法做真。”
“可敢比划比划?演练演练。”
那道士伸出一只手,嘴里念念有词,嘭的一声化为一道轻烟,不见踪迹。
褒洪警觉性的看向屋顶,又看向院外,没有发现道人,心里想着,这道士确实有些本领,不会是遁入地下了吧?
就在这是,道人悄无声息出现在褒洪身后,轻轻用手拍了拍褒洪的肩骨。褒洪转身举手,似刀劈向道士脖子。
褒珦急忙叫道:“休得无理。”
道人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褒洪劈来的利手,说了声:“无妨。”
褒洪感觉道人这两个手指有万斤之力。道人说的不假,他虽不能知晓未来,但看穿自己下几秒的动作还是绰绰有余,这道人确实是个高手。
褒洪倒身下拜:“还未请教师傅大名。”
道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扶起褒洪:“”在下不周山清宏道人姬不举。
褒珦激动的握住杜伯的手,大声叫道:“快传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