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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而下。
飞剑、宝塔、大印等法宝，裹挟浩大威能，落在天幽宫外的三品顶阶护山大阵上。
其中，以怒江散人的攻势最为凌厉。
怒江散人一捏法诀，一尊数十丈高的庞大山印，骤然绽放出耀眼黄光，以破灭一切的势头，狠狠砸下。
护山大阵形成的透明护罩，顿时泛起阵阵涟漪，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开来。
咔嚓~
面对数十位金丹真君的攻击，护山大阵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轰然倒塌。
唰~
下一刻，上百道遁光瞬间从天幽宫内冲出，四散逃开。
地上，同样有无数身影朝外逃遁。
“休想逃走！”
怒江散人等人惊怒交加，连忙出手，阻拦天幽宫修士。
“天幽宫高层倒是果决，化整为零，断尾求生。”
楚尘冷眼旁观，并未出手。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天幽宫想要全身而退基本不可能。
唯有广撒网，才有保住自家传承的可能。
哪怕损失很大，只要能把核心传承和重要资源带走，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天幽宫的修行资源上，贫道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拿到夺灵真经后续修行之法才是正事。”
楚尘看了眼半空中激烈斗法的金丹真君们，目光垂落，看向地面上的天幽宫练气弟子们。
一众金丹真君没人在意这些练气弟子，显然认为这些练气弟子身上不会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交由后续赶来的自家弟子处理即可。
“越是不起眼，越可能存在惊喜。”
楚尘淡淡一笑，目光锁定一名慌不择路的白衣修士。
抵达天幽宫山门后，他又卜算一卦。
铜钱落地，灵光凝成两个字符：方牧。
看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楚尘就知晓其背后蕴含的意思。
天幽宫真传弟子，方牧。
也就是这白衣修士。
方牧天资卓绝，身具天灵根，十年时间便修行至练气十二层，即将突破筑基期，被天幽宫上下寄予厚望。
如果给方牧足够的时间，未必不能成长为金丹巅峰真君，乃至元婴天君。
嗡~
楚尘运转天命望气术，看向方牧头顶，一道深蓝色气运升腾而起。
“这是何故？”
楚尘惊疑一声，方牧的气运中一缕淡红色气运若隐若现，正缓缓凝聚成型。
一般来说，若无特殊机缘，一个人的气运很难改变。
而方牧的气运却在逐渐壮大。
“方牧有两道气运？”
楚尘仔细看去，很快发现端倪。
一个人不可能具有两道气运，很显然，有人隐藏在方牧体内。
“气运残缺，如若死水，带着枯寂之意，应是强者残魂。”
楚尘目光一凝。
换而言之，方牧随身携带一位老爷爷，这便是其气运增长的原故。
“可惜，不具备天命之力，不算是天命之子。”
楚尘再次看向方牧的气运，认真检查，最终确认道。
方牧若是天命之子，他恐怕会考虑是否要换一个目标，以获取夺灵真经的后续修行之法。
既然不是，他也不需要改变目标。
旋即，身形一动，跟在方牧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