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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那敢为了几个普通百姓就强闯一座城的愚蠢?”
“……”李长安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呃,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随你。”
“那阁下所谓‘挟恩图报’……?”话不说全,意思到了就行。
青衣人闻言转身,幂篱遮面看不清表情,不过大概是在看着李长安,然后沉吟了一瞬才道:“救你只能算一手闲棋,随手为之,难保不会在将来某一日转成一计强手,这一点上我认同贺兰赭那个莽夫的说法。不过如今的你还不够格让本座提要求,等你有一天能到让我旧竹林有事相求的地步自会有人来找你。”
李长安闻言愣了愣,面色冷漠地淡淡道:“呵,有朝一日?总不能到时你叫我叛国谋逆我也得听你的吧?若是如此你大可现在就动手。”
青衣女子轻笑一声:“若你当真是个会答应的,我们估计也不会有找你的一天。放心,所谓报恩也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你不愿意的事情大可拒绝。”
此话倒也在理,李长安看着青衣笑了笑:“那就到时候再说。”
说完又笑嘻嘻问了句:“莫不是你刚才给我的那粒丹药其实不是疗伤药,而是毒丹,就是江湖画本里说的那种不帮你办事就不给解药,然后我就会浑身溃烂、毒入骨髓、心穿肚烂、痛苦不堪、药石无医、凄惨而亡?”
这个时候的李七皇子还有闲心掰着指头把他从端岳王朝太学里灌耳音灌来的几个词一个个的搬出来。
“白痴!”,那青衣女子对此问似乎连辩白都懒得给,说了句:“好自为之。”背后竹剑出鞘,御剑升空这就准备要走人了。
李长安伸着脖子喊了句:“既然是挟恩图报,可否劳烦阁下帮个忙?”
那青衣女子闻言一顿:“说。”
“可否帮我将那些南朝百姓葬了,将来我会将他们接回南境。”
青衣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剑光一闪,消失无踪。
李长安望着那青衣人离去的方向一脸笑意,只是不及眼底。
片刻后,受伤极重的年轻武夫便收回视线盘腿坐正,调动体内气血开始疗伤。
武夫前三楼应了那句外练筋骨皮,但并不是不练体内气血,只不过相对来说更加侧重外练罢了。修炼一途各有法门,若是说的直白些,那么练气士做的事叫练气入体,而与之相对的武夫练的则是体内气血由内而外。
武夫前三楼注重外练体魄,内练气血是时有时无的附带所以并不成气候,直到有朝一日破境到了四重楼之后才会开始将之前零散练就的气血调动汇聚到一处进行调配,然后再以此为根基将之壮大,这就是武夫四重楼所谓聚气的来历。
李长安并未破境至四重楼,但是每一个武夫三重楼的顶峰都会隐隐摸到一些更上层楼的门道,资质不同、底子薄厚不一,则摸到的门道大小也不尽相同。李长安能勉强调动气血也是为何说他脑袋已经搁在四重楼的地板之上了的原因,随时都有可能踏阶而上更上层楼。
奈何碍于远在京城的皇帝爹下过严令不准破境,所以李长安哪怕是在先前拼命时仍旧死死压着已经松动到一点就能破的瓶颈,到最后就成了如今这幅鬼样子,此后还能不能踩着四重楼的地板看一看楼外景致都是个未知数了。
闭眼疗伤的李长安最终被滚滚马蹄声惊醒,睁眼往南瞅了瞅。
端岳边军制式的乌锤甲在月光下银光闪烁,李长安笑了笑,这是老梁的援兵到了。
伍长老梁领着千余人的骑卒一路策马飞驰,自那徐青跑到云州城报信之后,老梁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带兵出了城,这位在云中边地当了二十年伍长的老卒确实是不简单,一个伍长竟然带出来如此之多的边军,上官却连个提兵配合的校尉都懒得给配。
这一路上,这一队只换马却不休息的骑军硬生生跑了百里路还没停,一匹匹战马不论驮不驮人,口鼻上皆已遍布白沫。
领军的老梁竟是做了跑死战马也要驰援凉城李玄的打算。
骑军都是爱马之人,虽然一个个心中对座下战马心疼不已,但却并无一人开口反对,所有人全部闷头拍马。
老梁借着月色远远看见坐在小山包上的那个人影猛地一提手中缰绳,胯下战马人力而起,然后停在原地,口鼻之中喘着粗气,这一路累的不轻。
跟在老梁身后的千余骑卒在领头之人停下之后也不必给打什么招呼,自然而然提缰停马,动作如一;不同的是,跟在骑队两侧散逸开来的零散斥候并不与骑队内的军卒一样停马驻足,只是减慢了马速,往四处散去,这是当斥候的惯例,为的是防着有人埋伏偷袭大军本阵。
李长安见到来人之后也不管其他,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往山包下走。
同帐的赵平川、刘文周、张从武,还有先前同行过的武夫韩平和大块头秦朗此时皆骑马跟在领头的老梁身侧,此时互相看了看,又都看了眼当先的老梁。
见老梁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看着对面的李长安,几人同时跳下马往李长安跟前跑去。待走到近处围到李长安身侧,几人几乎一眼就看出来李长安受伤不轻,一个个原本就严肃的表情更显阴沉。
平日里笑嘻嘻没正行的赵平川看着李长安面上笑眯眯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眼眶发红,跳脚骂道:“狗日的你他娘的笑个屁!巅峰三重楼很了不起吗?谁他娘让你跑到凉城那么远去撒野的?!”
说着抬手蹭了蹭眼角,又嘟囔道:“老子他娘的差点都以为要给你收尸了?”
李长安只当没听见赵平川后面那句嘀咕,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几人以及他们身后那一大队骑军,最终目光停在当先策马目光沉沉的老梁身上,与他对视了一眼。
老梁翻身下马,走到李长安面前,盯着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长安耸了耸肩,叹了口气道:“闯祸了呗,还连累了几个百姓。”
老梁闻言沉默了几个呼吸,又问道:“你怎么到了此处?”
此话一出,围成一圈的几人几乎同时把目光转向了李长安,赵平川更是突然发现了大问题一般跟着问道:“对啊,凉城距离此处可不远,你怎么跑这么快?”
李长安闻言沉吟了一下,抬头看了一圈周围这些袍泽,然后又是看着老梁问了一句:“伍长,你听说过旧竹林吗?”
骤闻李长安的回答,几乎在场所有人眼中都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李长安明显的看到两个人的眼神猛然收缩,一个是老梁,另一个……是刘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