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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青年的指尖稍稍拨动琴弦,从香炉缓缓上升的白烟浸染了托腮少女的视线,连耳中的琴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什么好日子?”岑永乐问。
“大概是,很热闹的日子。”青年指尖顿住,将七弦琴一收,语气一转,安慰道,“想不起来便算了,总还有别的法子。”
少女低着脑袋,难过和自责在眼里盛满:“我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江砚文摇头:“你只是被利用罢了。不过门中经此一事,行事必要更为谨慎。你如今虽出不了这间屋子,但也是个修心沉性的好机会。”
岑永乐仍然撑着下巴,愣愣地看着青瓦片上滑下的雨珠,下坠到一定高度后,忽然被劈成两半。
“什么人?”岑永乐反应极为灵敏,一柄秀长青剑破空而出,雨帘被斩出三寸宽的空当来。
“好一道凛然剑意,不愧是我百战峰的得意弟子。”桌上的茶点被一只忽然出现的手捞起,来人不拘小节,大概是用力了些,还碾下几片碎渣来,眼看就要落到江师兄的肩上。
“无聊。”江砚文侧身一转,避开他的恶作剧。
“嗯,这栗子糕香脆松软,倒也不错。”来人背对着她,碧色间白的发带在高束的马尾间轻轻晃荡,和他的语调一样上下起伏,“可惜嘛,跟你江师兄比,还是差了那么一小点。”
“夏——朔——”江砚文微皱着眉的样子也是好看的,没有半点不耐,而是夹杂着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要说这人不拘小节,那确实有他的懒散作风,吃哪住哪一向不将就,就是给张草席给锅冷粥也还能不改笑脸。
但他在某些地方,却有种奇怪的坚持。譬如那一年没住过人,叫只妖兽给霸占了的破屋。分明收拾了那么多干净屋子给他,他也不理,非要赖进自己窝里去。结果花了三天终于把那红眼巨蛛一家老小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也不打扫,就卷了张席子抱了个枕头,铺在院子里数星星。
江砚文等了他三天。
“好,正事,当然是正事。”
青年正色:“岑师妹,借手一用。”
“啊?哦。”岑永乐看了一眼江砚文,呆呆地唤了句师兄好,乖乖伸出手去。
“昏睡虫。”
“是,玉霖峰验过。”
“血缚阵。”
“是,碧落峰可证。”
夏朔两指按在岑永乐的脉门上,正闭眼内观,冷哼一声:“既然什么都验过了,还找我做什么。”
江砚文:“我信你。”
“经脉行至此处,有一道无故的火灼之痕,仿佛……新伤?”
岑永乐老实交代:“前几日的小比,自个儿伤的。”
青年抬头,把手一撂:“看不出什么别的。”
既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不是她。还是一样毫无头绪。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沉默半晌,夏朔虎口夺食,快速伸手将最后一块糕点捞进嘴里,说话含含糊糊的,“一个吝啬鬼。”
竹林的阴影投在青年如雪般洁白的肌肤上,肆意作画,如同一幅静雅得不容破坏的美人扇面。
只是那美人一开口,便足以打破俗人一切的向往与梦幻。
“长高长壮了,之前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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