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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人像驱赶蚊子一般挥挥手,似乎是要把秦杰这番阵词滥调以及话语里透着的自恰自艾恶心感觉全部驱出露台。
秦杰此时酒意上涌,只是下意识里想要抒发自己的人生感慨哪里会理会老人对他这一套很是不屑。
“我本以为我是什么岗上怎样淡的人,后来混的好了,我又以为自己是那些直指本心杀伐决断冷漠无情可以在世上建大功业留名字刻石柱的人,然而直到这两天我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在世间不停扮家家酒的人。人生,就像一场扮家家酒,扮的久了,也就当成是真的了于是什么冷漠无情也都会被柴米油盐董染成我以前最不屑的责任或习惯。大概是因为从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我那她该怎么办,然后又变成,如果没有她我该怎么办?我依然能活着,不定还能活的更轻松但什么才是轻松?习惯了,如果习惯被打破,就不可能轻松因为总会觉得生命里少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总觉得的身体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秦杰转头看着椅中的老人嘿嘿笑着道:“可不要嫌我的酸腐骚情要知道为什么世上总会有这些话语?因为事后人们总能通过各和方法证明,原来这些东西真的是很要命的一些玩意儿。没有就会不习惯,就像这片夜空,无论是十四年前的夜空还是现在的,无论是襄平的夜空还是沈州市的夜空,只要没有月亮,我就不高兴。”
老人无语。
秦杰忽然道:“和正经件事情,可别怕,我想杀人。”
老人看着他吃惊道:“白天才刚刚杀了两个,这时候又想杀了?”
秦杰这时候已经醉的有些厉害,竟是没有听清楚这句话。
他看着夜空里的繁星,感慨道:“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些问题,每当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想去杀些人。
老人看着他很认真地道:“这性格没有问题。”
秦杰微微一怔,看着他喜悦道:“这样认为?”
老人嘲讽道:“但的脑子有问题。”
秦杰对这个说法极为不屑,身为清梦斋学生,与白武秀这样的人物并列,自己是天才的判断在他心中愈来愈坚定。
因为很高大,老人坐在椅中总感觉有些局促,换了好几个姿式才最终找到稍微舒服些的位置。他半靠着椅背,手撑着下颌,看着秦杰问道:“不高兴的时候就想杀人,难道你以前杀过人?”
秦杰把手中将空的春泥酒瓮搁到脚边,说道:“我可不会告诉你我杀过多少人,那可是触犯法律的事,不过你可以这样设想。”
老人摇了摇手中已经空了的酒瓮,有些恼火地咕哝了一声,喊露下的老板再送两瓮,然后看着他问道:“可你为什么想要杀人?”
秦杰沉默思考片刻后摇头说道:“虽然我这时候已经快喝醉,而你已经喝醉,但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告诉你。”
老板一路小跑来到了露台上,恭恭敬敬把两瓮新酒搁到老人身旁,然后低头哈腰退了下去,别说催着结帐,话都不敢多说一声。
他不知道这位老人是谁,就连松鹤楼真正的东家,也不知道这位老人的真实身份,只是松鹤楼无数年来一直藏着幅画像,和一个简单的规矩。
那个规矩就是,如果有一位长的像画像中的老人的老人来到松鹤楼,楼中所有人都必须把老人当祖宗一般供着,且又要像对待杀父仇人那样不用理会,以免惹得那位老人心烦意乱不高兴。
就算不是画像中的老人也无妨,因为认错祖宗顶多会让松鹤楼损失一些钱,丢一些面,而如果祖宗回来,你却招待不周,那么松鹤楼还有什么道理,继续在沈州市里存在下去?
老人拍开春泥酒瓮,极快意地饮了一口,说道:“其实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想杀人。”
秦杰看着他的容颜,无法确定老人的具体年龄,但想来应该是极老了,那么他年轻时是何时?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当年你想杀谁?”他好奇问道。
老人把酒瓮搁到椅旁的小桌上,看着露台前方光秃秃的冬树枝丫,说道:“我母亲是父亲的房小妾,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之后族中不容,母亲带着我离开老宅,四处颠沛流离,活的很辛苦,受尽了世人的欺侮。所以当我有能力杀人之后,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老宅,把当年曾经欺侮过我们母二人的那些老太婆还有那些亲戚全部杀个干干净净,然后再去把我父亲的坟墓掘开,挫了他的骨扬了他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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