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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的笑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魔力。
叶城的话飘进了小锦的耳朵里,小锦定了神瞧着叶城墨色的眸子,清澈的眸子参杂了些复杂的情绪,一时笑意全消,多了几分凛然:“倘若这般,那就全当我从没有救过你,你的生死自然与我无关。从今往后我既不是你的恩人,也不是你的朋友。”
“当真如此决绝?”
“当真。”
两人自是不欢而散。
今日酒楼的人不多,奇怪的很,天还未黑,酒楼里便空无一人。
小锦拿起长凳放到了桌上,夕阳的光盈盈的越过门槛落在地上,像极了一条金色的毯子。
“今日的人为何这样少?”
齐小二专心的收着凳子,听见了小锦的话,收好了最后一张凳子,拍了拍手,露出欣慰的表情来:“你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当真不知道?”齐小二存了心卖关子,装作震惊的样子,动作浮夸的向后仰着。
“不说的话,我就诅咒你娶不到媳妇儿。”
“小锦,你也太坏了吧?”齐小二撅了嘴抱怨着,怎奈他偏偏就吃这一套:“好吧好吧!今日西城护城河那边有个灯会,听说好看的很,估计人都去了那看灯会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
“小锦你不用担心,老板娘肯定会拉着你去的。”齐小二一副笃定的模样,坐在了那张还未放上去的长凳上歇息着。
“小锦小锦!收拾完了吗?”人还未到,声音便到了。怀玉掀了帘子进来,鹅黄色的衣裙随着少女的动作起伏着,更加灵动。
齐小二瞥了怀玉一眼,愈加笃定的说着:“瞧我说的怎样?老板娘打扮的这样好看,肯定是要出门,而且是要带着你出门。”
“齐小眼,你又跟小锦说了我的什么坏话?”怀玉鼓着腮帮子,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齐小二的耳朵。
“疼疼疼!”齐小二嚎叫着,终于使自己的耳朵脱了困,轻轻的揉着,仿佛般是易碎的珍宝般。
“再说我的坏话,就是这个下场。”
“你瞧见了吗?老板娘多凶,老板真可怜。”齐小二揉着耳朵,还不忘悄悄的向小锦抱怨着。
只见怀玉玉手一扬,便要动手,齐小二眼尖动作快,脚跟一转便逃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你看你看,小锦,老板娘又要打我。”齐小二佯装委屈。
小锦瞧着齐小二逃跑的滑稽动作笑出声来,怀玉瞪了齐小二一眼放过了他,拉起了小锦的手:“小锦,走,去灯会。”
“齐小二看着酒楼。”怀玉吩咐着。
“好嘞。”齐小二探出头来,转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应着声。
天边的夕阳,血红似火,映得周边房屋上的砖瓦都散着金灿灿的光辉。夕阳下的少女,迎着光辉迈着步子,踏着夕阳身影愈来愈长。
天空宛如掉进了墨罐般,给夜色染上了神秘的色彩。
还未走近,远远看去,灯会的方向闪着烛火似的亮光,有的灯高高的挂在了树枝上,照的黑夜亮似白昼。
过了护城河的桥,桥下也热闹的紧,船夫撑了船,船上坐了年轻的男女提了灯,交颈在灯后说着情话,不知怎得小锦突然就想起了临安。
稍大些的船上坐了一众男男女女,衣着打扮皆为上乘,举手投足皆具文人气息,公子们摇着扇子作了诗,一字一句的念出了口,惹得众人们连连称赞。
过了护城河上的桥便是西城,街道的两旁摆了大大小小的摊子,糕点吃食,胭脂首饰,更多的还是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京城的人喜欢花,便是各种花卉模样的灯居多,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做的,栩栩如生,像极了鲜活着的花。
灯会人多,熙熙攘攘,大都提着灯,结伴而行。
怀玉拉着小锦在人群中穿梭着,“找到了。”怀玉惊呼着。
小锦拨开人群看去,那个歪着头呼呼大睡的竟是前几日卖灯笼的老爷爷。
“买灯笼了!”怀玉靠近了些,突然拔高了声音喊着。
老爷爷被惊醒,迷蒙的双眼瞧着四周,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瞧见了怀玉她们也不惊讶,打了个哈欠从摊子底下拿出了两个牡丹花灯来,依旧是慢的惊人:“喏,你们的花灯。”
接了花灯,这花灯实在传神,花的瓣紧紧挨着,中间则是白色的蜡烛,拿了一根棍子挑着,远远瞧上一眼,便会惊叹着灯笼如真花一般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