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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中除了恐惧哪里还剩其他?凡人围观者全部被吓得如潮水般一拥而散,只剩下隐藏其间的修士仍未退走。
玉女苑内,小丫头站在大姐的肚子上,哭丧着脸指着大姐的鼻子质问:
“大姐,我们再不去帮忙,花红姐姐就要被人欺负了!”小丫头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儿嘟得不是一般地高,将手里的冰块儿当成了招人烦,捏得吱嘎脆响。
“不许去,大姐的命令,必须遵守。你,尤其不能违背。”大姐将小丫头按在了怀里,闭上了眼睛假寐,一只笔直纤长的右腿孤零零地搭在花篮边,一晃一晃,似在滑水。
“他来了,何须你我帮忙。”大姐紧闭双眸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楚的神情,有无奈也有释然。
小丫头趴在大姐怀里,瞪大眼睛瞧着大姐,作势将小脑袋搭在那处柔软所在,没敢再胡乱说话。
其时,一个灰衫青年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走进扬州城来。
这青年生得俊郎清秀,双眸微波如春风拂过,一身长袍篇篇,腰带黑白相间,生得手中折扇摇晃得不紧不慢,真是气度非凡、潇洒出尘。
再看他手中折扇,一面是词,一面是画,词是稼轩豪放词,画是一杆两枝三叶竹。
乃与道法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相对应。
单看其画其诗,便知此人才高俊雅。
忽然,一道倾泄的剑光从天而降,险些击中他的折扇。
灰衫青年此行共有三件事要做,任重而道远,本就累得摇头又摇头,哪里还经得起这等惊吓。他一个哆嗦抛起折扇,跳了老高,大呼何人如此不雅,当街舞剑,实在有辱斯文!
然,左顾右盼,无一人应声。他素手搭额一瞧,青色的剑光从他的面前消失不见,未激起一道尘埃,似融入了地底。
灰衫青年抬起右手,正在空中翻飞的折扇主动飞向了他的手心。他又看向剑光消失的虚空之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摇头自语。
“任重道远啊,果真是贱法!”
街道上响声雷动,激战正酣,灰衫青年又摇了摇头,一手扇动折扇,一手拍在腰带上。
五道圆光从腰带射出,出现在扬州城街道上空,如五颗白亮的星辰。灰衫青年刷地收起折扇,轻踏而出。星辰一字排列,随他的脚步,从近及远,接连暗淡消失,坠落回到腰带之上。
最后一颗星辰坠落的瞬间、白光暗淡的刹那,灰衫青年出现在了大战的地点。
大战之地,扬州中心,灯光璀璨,亮如白昼,映出了他春风般僵硬的笑脸。
王贵也正在街上闲逛。他被白阳带走,然后被白阳扔下,只能独自一人向家里走去。
万万想不到,一会儿功夫不见,白阳便真的和人打了起来。王贵想要抱头痛哭,若是被人发现他的失职,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但他瞧着四散的碎片与楼顶三人的风姿之后,却再也也没办法移动视线。
风霄的剑、花红的拳以及白阳的速度,无一不让他心生向往。
恰在此时,血球之内,白阳如此说道:
“你是我的。”
“……”
街道霎时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风霄挑了挑眉,觉得哪里不对,花红的眼珠越瞪越大,几欲射出眼眶,似要放出火来把白阳灼穿:
“他是我的!”花红搂着风霄的脖子大喊,似乎怕他被人抢走,气息更加不稳。风霄看着血球,感受着花红手臂传开的温热,想以这温柔的热压住内心的恶寒。然,恶寒起心中,随着血液蔓延向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冷地他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剩下阴暗的角落里缓慢似无的呼吸声以及细弱蚊蝇的扑打扑打的扇动声。
空气浓了重了,天空如负重荷般低沉。
二十年悠悠岁月,人生最好的花样年华,都是你的。是这个意思吗?我是你的因果,是你因果的载体,我的所有都是你的?风霄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似有什么缺失的东西在脑海里显现。
一道霞光从云间霄汉传来,将他沐浴在其间,光芒万丈,却只有她的母亲和一个丫鬟看见。
他没有半点关于霞光的记忆。母亲曾和他说过霞光之事,还让他以霄名。风霄相信母亲的话,但直到今日,才有了一个模糊的记忆。
花红柳眉成团、眉心生川,强行压制住内伤,警惕地看着血球,不给白阳任何可趁之机。
‘你是我的。’似乎不像听起来那样简单。
细雨夜,青油纸伞卷起青色的长发,抬望眼,玉足溅起青色的水花......
兀的,风霄啊地爆喝怒喊!磅礴的血气混合着剑气从他的身体倾泻而出,如波涛一般席卷四周。
“我就是我!我命由我不由你!”
一声暴喝结束,风霄驱散了耳边的低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了许多,如秋风中孤零零的枫叶,残红胜血,向前飘荡,唯有握剑的手,
不颤不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