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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哑口无言，嘴里还有些苦涩。
说出来，别人或许也不会信，当初金鹏率众攻打羽幽之地，以及楚戈强破羽幽之地大阵这两个时间点，他都刚好都有难言之隐。
并且他当时，也的确没怎么将冰尘放眼里。虽知道冰尘是冰羽养子，但在他当时看来，既然冰羽回去都没将冰尘带到一路，就说明冰尘在其心中也不怎么重要。
然，事实却是，他以前完全判断错误。以现在看来，冰尘在冰羽心中，怕是不比自己亲儿子分量低。
沉默几息，古姓修士神色阴沉地说道:“可否先让你的人停手？”
冰羽摇头，嘴角噙着冷笑。
“你！”
古姓修士一怒。
“非我不愿，只是此事，我也不能左右。”冰羽说道。
见古姓修士眼露疑惑，冰羽转过身，看向大阵方向说道:“今日来此之人，包括冰魄宗人在内，全部都是尘儿的人。我虽是他母亲，但以如今尘儿的情绪，我的话怕是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古姓修士一惊，对冰羽之话明显不信。
知晓古姓修士心中所想，冰羽冷冷一笑，也懒得作何解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观察大阵内的情况。
“冰羽！”
古姓修士一声低喝，眼中明显有了杀意。
“大胆！你若再敢对太上主母不敬，本宫立刻便杀了你。”月杳寒声道。
目光看向月杳，古姓修士明显有些忌惮。
虽同为真元初期，但从方才与对方交手那一下来看，自己完全不是其对手。古姓修士推断，真若打起来，自己不出几招，必定败落。
“冰羽，你此番作为，定将被十大仙宗不容，到时候天下之大，将再无你容身之处。”古姓修士寒声道。
“是吗？那本宫便拭目以待，看看十大仙宗会拿我怎样。”冰羽冷冷道。
“你！”
“你是铁了心，要灭我剑陵阁了？”古姓修士寒声道。
冰羽摇头，转过身，似笑非笑道:“本宫说了，他们都是尘儿的人，本宫也难以号令。”
闻言，古姓修士虽怒，但也有了几分相信。毕竟一旁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女子，称冰羽为太上主母。
“哼！年纪轻轻，杀性便如此之重，看来传闻不假，他果然已经入魔。”古姓修士寒声道。
轰！
其话音刚落，凛冽杀机便将其笼罩，让他下意识退后几步，一脸凝重地看向了月杳身上。
“杀性重？”冰羽冷笑，寒声道:“就只允许你剑陵宗杀人，还不准我尘儿为妻报仇了？”
冰羽目光逼视古姓修士，眼中明显寒芒涌动，凌厉的气势，让那古姓修士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冷冷地看了古姓修士几息，冰羽才又冰寒地说道:“昨日，你剑陵阁破入隐藏在我羽幽之地的秘境，将里面之人几乎全部屠戮，其中一人，乃尘儿妻室，你说，尘儿该不该来此复仇！”
古姓修士一惊，目光下意识就看向了被一名女子抱着的钟璃薇，随即便在心里一叹。
冰尘的几个女人，他自然知晓，那凌璇在几年之前随他离去，钟璃薇、水漫却不知所踪。如今钟璃薇在这，那死掉的，绝对便是那水漫！
而昨日，金珙等人出城，古姓修士也是知晓，却不想竟是因为此事！
“好了，古师兄，该说的本宫也说了，而今你只需安静的在这看着便是，想来尘儿会看在本宫与你曾经的交情上放你一马。”冰羽冷冷道。
背对古姓修士，冰羽目光幽幽地看着大阵之内，眼神有着几分复杂，更有几分担忧之色。
看着冰尘那猩红地双眼，看着他眼中那森冷地杀意，冰羽也害怕。害怕冰尘真的就此逐渐迷失心智，害怕冰尘沦为第二个兰幽梦。
曾一怒屠一宗，惹得天下共愤。
曾经的兰幽梦，因崛起迅猛，实力强横，让十大仙宗忌惮。又因其屠戮一宗，让某些人认为她已魔性深重，或者还有其他原因，方才留她不得，遂在其渡劫之际，联手偷袭。
若非如此，或许早在当年，她便已经成为那打破禁锢之人，破禁成神。
而今，冰尘的此番作为，与兰幽梦当年，何其相似。
冰羽害怕，害怕冰尘效仿兰幽梦，害怕冰尘也如兰幽梦那般，得不到善终。
“尘儿，够了！”
见冰浮已将金珙、符溆二人擒拿，青韵、雨琦也将那逃走的真元中期修士斩杀，冰羽犹豫再三之后，对冰尘传音道。
目光看向冰羽，冰尘在其眼中，看到了那淡淡地担忧，当即便明白了是何原因。
环顾四周，剑陵阁前来参战之人，七成以上皆已伏诛。
下方大地，血染遍布。
虽恨还在，怒也未消，但此时的冰尘，也生出了几许不忍。
对冰羽微微点头，冰尘一声大喝:“降者不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