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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渺素瞧着太上老君看自己的目光毫无善意，心中也料想到他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背地里说几句别人的坏话，也就是被打顿板子，但若是被揪出来自己假借天尊大人的身份招摇撞骗，至少也得被关押一千年。
如果认了这罪名，到时不光自己受苦，王猛和苏迅的命肯定也保不住，太上老君一定会再多扣上一个与妖邪勾结的罪名，还会劝说天尊大人不收自己为徒。
若是天尊大人听了这老头的劝告，改了主意，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倚仗，岂不是就此没了。如果没了靠山，那岂不是又要做回人人喊打的妖孽了？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那么久，谁不想要个平静安稳的生活？若是从前孑然一身，打打杀杀的生活倒是也无妨。
现如今不一样，自己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但石清婉怎么办啊？而且好不容易身边有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老伯，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丢了呢？
无论如何，绝不能透露出王猛和苏迅的下落，只要自己咬死了不知道，太上老君没有证据就不能怎么样，挨打是避免不了了，但是这条性命不会丢在八景宫就够了。
太上老君再生气，他也不能随意就将人给杀了，天尊大人也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再三权衡之后，玉渺素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没有证据，所有的怀疑都站不稳脚跟，一顿皮肉之苦能换来自己两个朋友的生命安全，也不算吃亏。
太上老君此时此刻想从玉渺素口中问出那两只妖怪的下落，也想惩戒一下这个桀骜不驯之徒，“玉渺素，我问你，你知道错了吗？”
玉渺素茫然地看着太上老君，“师伯此言弟子不明白，弟子实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弟子对师伯毕恭毕敬，扪心自问，并无错处。”
太上老君问道：“昨天夜里口中念念有词骂人的时候，你说的可还尽兴啊？”
玉渺素淡然道：“师伯，弟子在自己房里自言自语，这碍不着您的事吧？
难不成弟子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弟子言语有错弟子可以认，但是您老人家听墙角就没错吗？
弟子在人间游荡的时候，也曾听过教书先生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弟子是不该胡言乱语，那您老人家又何必听我这些胡言乱语给自己招致烦恼呢？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您老自寻烦恼，还要来怪我，这是什么道理啊？”
太上老君怒火中烧，“大胆，你这妖孽竟如此狂傲？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桀骜不驯？”
玉渺素不以为意，“师伯，弟子是妖孽没错，但是弟子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
我这个妖孽还没那么见不得光，比起所谓的正义之士，妖孽要更加光明磊落。”
太上老君敛着怒意，“老道没有必要与你争辩这个，玉渺素，我问你，那两只妖怪你藏到哪去了？”
玉渺素反问道：“什么妖怪啊，这里除了我这个妖怪，还有别的妖怪吗？”
太上老君质问道：“你变幻成元始的模样从我手里将那两只妖怪带走，反手就不认账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