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仁四十岁上下,面向清秀。
    尤其是那双眼睛,泛着贼光,在深深的眼窝内滴溜溜乱转。
    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带着一幅金框眼睛,胸前挂着一条细细的黄金链子,拴着第二任县长送给自己的怀表。
    刚刚剪了辫子剩下的头发,蓬松的披在脑后。
    原本光秃秃的脑门,已经被寸把长的头发遮盖了。
    “出什么事了?”
    吴孝仁那一向冰冷的声音问刀疤。
    刀疤跪在地上,眼泪拔插的道:“老爷被人杀了,连脑袋都被剁了!”
    “哼!”
    吴孝仁冷哼一声:“让他收敛点,他就是不听,是哪个山头干的?”
    声音依然冰冷,没有丝毫波动。
    “不是土匪干的,是咱们村的马行空!”
    刀疤回答道。
    “马行空?”
    吴孝仁深深的回忆这个名字:“你是说哪个猎户老马的儿子?大哥怎么惹他了?”
    “不是大爷的错!
    是马行空替人强出头,三爷就带着一会人把他家的房子给烧了。”
    刀疤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向吴孝仁说了一遍。
    “我娘呢?”
    吴孝仁突然问了一句。
    对于大哥吴孝义的生死,吴孝仁显得漠不关心,老娘可是生养自己的,虽然这些年一直住在县里,对老娘的关心还是有的。
    刀疤摇摇头:“我跑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老太太,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哼!
    马行空,竟然惹到我们吴家的头上来了,刘勋,立刻集合队伍,和我回家一趟!”
    吴孝义大声呼喊县警察局局长刘勋。
    刘勋急急忙忙召集三四十名警察,点头哈腰的对吴孝仁道:“二爷,齐了,咱这就走吗?”
    鬼摇头吴家堡,大门开着,一股血腥气从里面蔓延出来,点点血迹一直从客厅中滴答出来,偶尔还有几个血红血红的脚印。
    刘勋手一挥,几个警察快速跑进大门。
    家里那些下人在听到枪声的时候本来所在屋子里不敢露面,直到天亮的时候,才一个接一个全都跑了。
    很快就有警察出门报告:“报告,屋里一共有七具尸体,其中三具的人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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