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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洛,大洛。”
陈洛扯起嗓子:“在后头呢。”
雍端喊:“回来吃饭了啊。”
陈洛说:“好。”
此番情景,又让陈洛有点晃神了。
曾几何时,陈洛还是青钩子娃儿的时候,也是满沟跑,婆婆在屋里煮好了饭,也是站在自家的院坝边,扯起嗓子喊:“洛娃,洛娃。”那个时候,婆婆的嗓子也真嘹亮,精气神可真好。
不管陈洛在哪里玩土或者耍水,听到婆婆喊,就扯起嗓子答应:“哎。”
婆婆喊:“在哪里啊?回来吃饭了。”
陈洛说:“要得。”然后就一阵风似的,刮回家。
也许,不管时间怎么变,陈洛都不会忘记,自己在婆婆期盼的目光里,是个风一般的少年。
答应了雍端,陈洛给自己加了点油,嘴巴里嘟嘟嘟地响,一送刹车,就从坡上直接滑了下去。
人们也差多围坐在大桌子边了,要说菜肴简单吧,那肯定比明天的正餐简单。要说繁盛吧,那肯定比平时的八菜一汤要繁盛。
人生嘛,难得的就是一个刚好。
雍端说:“随便吃点,有招待不周的,请多担待。”
陈洛一般都不会应答此类场面话,与其周旋附和,当不如用大口吃大口喝来回应——我的吃相就是对这一餐莫大的肯定。
雍端说:“我们吃了饭后,就往镇上走。我们家里肯定睡不下的,去镇上找旅馆睡。晚点到的朋友们也已经通知到位了。我们将会在那里碰头。”
陈洛倒是毫不在意,入乡随俗,客随主便,即便是主人家安排陈洛晚上挂在蚊帐钩钩上,也不是不可以的。
饭后,雍端开着车把朋友们往镇上拉。
朋友们自然是不会这么快乖乖上床睡觉的,他们早就想和朋友切磋一下砌墙码砖的技术了。这也是毕业以后为数不多的共同语言了。
老样子,陈洛还是想袖手当一名看客,最多下场参与喂猪。
可是随着人员的慢慢加入,一桌人满后,倒还余人出来了。空余的人开始觉得看别人打,手特别痒,就多方面积极走动游说,从一缺三开始拉人头,拉到最后的三缺一,怎么办?
于是乎,三个人围着陈洛游说,三嘴三舌,实在没办法了,陈洛只得下场。
麻将这个东西,是国粹,陈洛老早就会了。那年他还是个小男孩,在幺姨婆家过暑假,小嬢嬢闲来无事,就手把手教了陈洛一把,自此,陈洛就会打麻将了。
可陈洛会倒是会了,却一直停留在麻将的基础阶段,始终不肯下功夫去钻研,所以,但凡是陈洛下场打麻将,只有一个字——输,典型的散财童子。
虽然陈洛不讲一点技术含量,好在老天讲情面,运气上多多少少会照顾陈洛多一点,才不会让陈洛输得那么的彻底。
陈洛也真的不适合打牌,刚开始下场,可能还精神抖擞,三五圈下来,就头昏脑涨了,他真的好想逃,那真是一段煎熬的时光。
最后下桌子时,一清点手下的兵将,陈洛果然是输的,也只得认命了,所以,从那时起,陈洛就发誓,这辈子与赌毒势不两立。
然后便是睡觉环节,陈洛有幸与雍端分到一个房间,莫名的兴奋呢,第一次和雍端睡觉哦。
一张床,两个大男人睡,默契地选择了分开睡,一人睡一头。
雍端说:“大洛,将就一下,咱们小镇就这么个条件,就只有小旅馆了。”
陈洛说:“没事的。你看哈,床也宽,被子也白又厚,我已经很满足了。”
雍端说:“唉,就是刚才听说江梅还有点抱怨呢。”
陈洛说:“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心直口快的人。你别不信哈,今晚她肯定睡得香得很。”
雍端说:“对了,大洛,谢谢你给我爸妈带礼物。”
陈洛摆摆手:“谢啥子。关灯了,睡了。”
雍端说:“睡了。”
人生啊,很难遇到能够抵足而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