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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清理门户的李氏族人罪有应得,我不会为他们感到伤悲。不过虽然陇西李氏精华还在,但想要恢复到以前地位,就太难了。”虽然李玄霸觉得陇西李氏先祖下这种决定冷酷无比,但不知为何,心中却隐隐认同。
“你以为先祖他们不心痛吗?每一次清理门户,陇西李氏都会血流成河。但这没有办法,陇西李氏这么多年许多枝枝蔓蔓已经腐朽不堪,为了清本正源,为了不让这些孽子败坏李氏气数,先祖他们不得已而为之。”李渊感慨一声。
“这就是大家族的残酷,我们陇西李氏传自太上道祖一脉,这么多年来也只是第四次。可其他高门大族,每一年都在暗中清理。家法比国法残酷许多,这就是大家族的残酷。陇西李氏虽然威震天下,但大家族子弟并不一定有小门小户自在。”
就在此刻,一位族老非常亲近似得走到李玄霸旁边,拍了拍李玄霸肩膀,感叹说道。
“如今家主已亡,老夫觉得应该推选唐国公、陇西太守李渊为新一任家主,尔等意下如何?”就在这时,辈分最高的一位族老站出来。
“不错,理所应当由唐国公为李氏家主。”
“老夫同意,唐国公得道祖普降甘霖,又得无情先祖授法。”
“我不同意,无情先祖说过,陇西李氏从此以血脉论尊。应该检测血脉,到时候吾等才心服口服。”
一时之间,现场李氏族人分为两派。
“你们以为本太守想要成为你们李氏家主吗?你们谁愿意当家主就当,我们这一支,不参与你们。你们其中有些族人恨我们入骨,我们走。”
李渊却丝毫不垂涎这所谓陇西李氏家主,今天他算是对这些所谓的李氏族人的丑恶面目认清。
在场诸多族老,都有亲人遭遇清理门户,就算表面推举,内心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
所以,李渊非常霸气而且干脆带着一家人,离开李氏祖祠。
重新坐在马车上,只是如今被换成一辆大马车,可以轻松容纳一家人。
“父亲,你真的不愿意当家主吗?”李世民觉得有些可惜,如果父亲是家主,那么一家人在李氏之中地位显赫。
“如今陇西李氏刚刚被清理门户,而且很快就会传遍大隋。这个时候其他世家不敢得罪陇西李氏,但这并不代表李氏内部一片平静,反而李氏如今暗流汹涌。因为玄霸让太上道祖显圣,无数族人惨遭血洗,活下来的李氏族人,他们虽然没有罪孽,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恨我们。”
李渊想的非常清楚,李氏家主之位就是一个火药桶。
“如今李氏内百废待兴,废除嫡出庶出,要重新选出家主,要重新划分权利。新一任的李氏家主,可不好当。”祖母独孤毗罗有些幸灾乐祸说道。
“不管陇西李氏,只要我们一家人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窦氏虽然一家人生活过的更好,但心中却不愿意李渊成为李氏家主。
因为根底太浅,就算这个时候成为家主,也只是傀儡。而且随时都要防备被其他李氏族人出卖,用来当替罪羊。
太子杨勇回到幽州总督,立刻前往地下密室。
果然,这个时候杨坚正在等待他的汇报。
“怎么回事?许多地方都传来消息,诸多李氏族人遭遇血洗,朕猜想是李氏自己清理门户。”杨坚沉声问道。
“父皇,您没有见到,那些太上道兵狠辣绝情,诸多李氏族人,就这样被活活血洗。”杨勇都被吓坏了,他从来想到,有一天会见到如此血腥一幕。
“你是大隋太子,你慌张什么?就算李氏清理门户,那也是李氏自己的事情,与我们皇室何干。接到探子禀告,青云洞天有无量光,这到底怎么回事?”杨坚怒问。
“父皇,儿臣如此慌张,不是因李氏清理门户。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以为李玄霸那个贱种。本来李氏三太上跟李氏家主达成交易,就在李氏家主宣称准备将李渊这一支逐出李氏的时候,李玄霸跪地祈福,竟然惊动道祖,道祖显圣啊!”
杨勇有些哭泣,道祖竟然都关注到了李玄霸,那以后还能杀的了李玄霸吗?杨勇的哭,是对未来的绝望。
“砰!”杨坚活生生捏碎手中茶杯,“道祖显圣,因为李玄霸?”这一刻杨坚心情激荡,一时之间,一股寒气蓦然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内心的忌惮跟杀意浓烈到极致,这种复杂情绪,作为大隋天子的杨坚,此前还从未有过。
“父皇,太上道祖现身肯定是因为李玄霸这个贱种身负真龙紫气。否则的话,就凭他的血脉跟地位,怎么可能会让太上道祖显圣。”杨勇跪在地上,内心一片灰暗。
“李玄霸,敢夺我大隋江山,朕要杀了你。李渊,朕要灭你满门。”杨坚内心的杀机凌冽无匹,杨坚也认定,道祖显圣,肯定是为陇西李氏诞生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