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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中原胸腹就坦露在北人刀下的危险境况。
再大再急的家仇,也比不得社稷安危。杨氏一百六十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此后,杨六郎主动守夜,每晚一遍又一遍地巡查衙署各处,如同在边关巡营。
要是张庆之那家伙在,定能想到招数下套捉人。杨六郎有点想那个不太正经的清绝楼少东家和捕鼠笼大夹头。
大雪节气下大雪。
日暮时分,天色昏沉,一个人一把刀,从崇关东门杀入,一路杀到关防衙署门口止。街道上处处血花,如同朵朵雪中红梅。
刚升任辕门都尉的刘柱子首当其中,尽职尽责守门的年轻人,面对着一顶毡帽遮住半截面目一身杀气煞气的刀客,仍然勇敢拔刀阻拦,被突然暴起的刀客一刀拦腰挥成两截。
率队巡街的曹氏三兄弟重伤,麾下一位年纪最小的卑卒赶来衙署报讯,还未进门,就被一柄飞来的长刀钉在门扇上。
一身布袍的杨六郎和披挂整齐的黄柏同时赶到门口,二人站在门口台阶之下,居高临下俯瞰着站在街中心的刀客。
二人背后,是背着筐,拿着盾,脖子上挂着两柄大刀的秦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站在街中的刀客忽然暴怒起来,大吼一声,凌空跃起,明亮刀光像匹练一般,带着呼啸声暂向黄柏。
来不及拿刀的杨六郎,一步跨出一丈,左拳直捣刀客的下盘。
面对以命换命的招数,刀客被迫撤刀回挡。这年头,坏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杨六郎拳头既没有砸在刀客身上,也没砸在刀上,杨六郎最不要命,也不会傻到把自已的手往人家的刀刃上撞去。刀客在空中急使了一个千斤坠,离杨六郎还有五尺就稳稳落地,手中长刀,斜在身前,封挡了所有门户。
秦二轻喝一声,把短刀掷向杨六郎,杨六郎举手就接住,顺势就向前直劈而下。如果已经抓住稍纵即逝机会的刀客仍然要把手中刀直刺,在刺入杨六郎胸口的同时,自已脑袋也会被力劈华山的一刀斩成两边。
还是不要命的无赖招。刀客后退了一步,一脚撇后,双手握刀平举,摆了一个古怪的架势,然后一连串后空翻,最后一股气跃上了对面屋顶上,几个跳窜,远去了。
在黄柏感觉刺客虎头蛇尾不可思议的时候,肋下一痛,转脸一看,面目狰狞的秦二,正在用力搅动手中的短剑。
黄柏在倒下之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剑削断了秦二握剑的手臂。
秦二不逃,坐在门槛上,脑袋靠着门框,睁着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黄柏,脸上快速闪过各种表情,快意、后悔、满足、解脱……,不一而足。
黄将军遇刺,生死不明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崇关的大街小巷。许多墙头草又随风摇摆起来,有人庆幸,有人暗悔,有人想方设法补救。
暗涌渐渐翻起水花。
疯狗仇钱想不明白,怎么又落入了圈套。明明一切都在半闲堂的掌握中,转眼却发生的翻转。
崇关新任关防郎将黄柏遇刺,城中有名郎中大夫都被刀架在脖子拖去将军衙署,能够被放回的郎中,都被下了禁口令,只字不得提黄将军伤情。
半闲堂当然有办法从这些郎中嘴里撬出消息,都是四个字,伤重不醒。
仇钱当然要想方设法潜入衙署内。不管黄柏是死是活,衙署里近一百号人都要吃喝。所以仇钱就扮成一个憨厚的菜农,用一根扁担挑了两筐萝卜青菜,还有一些山里的栗子和腊味,被马儿娘在街上截住就往衙署里送。
仇钱在厨房里卸下担子,看见黄柏正在啜着一碗热粥时,脸上一愣,正要解下缠在扁担上的绳索时,杨六郎已从门外闪身而进,一刀照着仇钱的脸面直劈。
仇钱只能双手举着扁担迎着杨六郎的刀锋。长刀和扁担相撞,扁担上木屑碎落,露出藏在里面的长刀。仇钱手持长刀,飞快迎向杨六郎斩来的第二刀,身体急速后退,用背脊撞碎窗户,借着杨六郎刀上的冲撞力,跌出屋外,身子就地一滚,卸力之后,立即翻身上屋顶,在一片弓弦响声和箭矢裂空声中远循而去。
杨六郎看得清楚,仇钱大腿上中了一箭。这些箭头上,都抹了青蛇留下来麻药。所以杨六郎大步流星地朝仇钱逃窜的方向追去。
杨六郎想不到,追到校场时,仇钱气定神闲地站在校场中央,旁边还有另外一人,正是曾经行刺不成逃脱了的那名刀客。
那刀客脱下头上的毡帽,对追来的杨六郎开心地笑了笑,然后猛然冲向杨六郎,将近十步时,一跃而起,在空中拔出腰间长刀,一刀劈向杨六郎。
刀声挟带风雷,刀气把地上积雪犁翻两边。